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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刮了十来天,终于在一个周三的早上中了两百块。
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又跑到阳台拉开窗帘,对着窗外的晨曦一个个数——
真是两百!
她连着刮下一张,中了五十!
再来一张——
就没中奖了。
闻冬举着二百五兴奋得连招呼都没打,踩着拖鞋下楼兑奖,兑完再一口气爬上七楼,对张星序说的第一句话是:“咱们今晚出去吃吧?”
刚好最近她在出外勤,跟同事整天往外面跑。
下个月是高考季,有个客户大张旗鼓地要给他家孩子做高考应援,上来就是‘钱不是问题’,据说租下了7号那天他家到学校那条路上所有的广告位,就为了给小孩加油打气。
闻冬不用在工位上画图别提多开心了,再加上早上中奖,喝咖啡都觉得甜。
张星序下班过来等她,闻冬跟曾哥打了声招呼就溜了。
时代广场离这边两站远。
等地铁的时候闻冬发现张星序今天没带包,歪头看了眼,“你回去过了?”
张星序说今天没背包。
天气渐热,乐城的风里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他穿着白色卫衣,头发修短了一些,发尾依旧卷卷的,颜色似乎更浅了,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几乎和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融为一体,眼角开扇,到眼尾才分出岔来,不注意看会觉得是内双。
抬眼对视一瞬,那股冷淡散了些许,微微低头,问她在看什么。
闻冬偏头就笑,地铁从身后疾驰而过,吹起碎发。她眼里笑意盛然,映着窗外的霞光,像揉碎的波光。
眼尾显着一点红,说是昨晚没点蚊香被咬的。
机械女声播报到站信息。
闻冬看了回去,问张星序:“你想吃什么馅的雪媚娘?”
张星序想了想,“巧克力。”
闻冬挑眉,“你这次居然没有说‘都可以’。”
张星序问:“你呢?”
闻冬抢了他的话,“我都可以啊。”
雪媚娘的店面不大,但环境干净卫生,侧边还特例开了透明窗让大家看制作过程。
闻冬一口咬下,鲜芒果从软糯表皮溢出,鼻音‘嗯’声不断,含糊不清地问:“是不是特别软?!”
张星序没吃。
闻冬吃得旁若无人,奶油沾得到处都是,翘起手指准备拿纸。
张星序抽出随身携带的湿巾给她。
闻冬擦了擦手,鼓着双颊看他,有点不敢相信,眼神好像在问‘你这么快吃完了?’。
张星序提着甜品袋子返回店里,又给她买了两个。
闻冬手一挡,抢先扫了码,嘿嘿一笑:“都说了我来,早上中的彩票你忘了?”
买完雪媚娘两人去吃煲仔饭。
店招牌打着正宗广式,闻冬点完餐在看手机。
曾哥让她这周把客户的照片修出来——就是那位即将高考的小少爷。
别说,私立高中的英伦风校服穿在身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额前碎发遮住眉毛,眼神桀骜不驯,呈高位睨着镜头,一看就是位不好惹的主儿。
曾哥接着又发来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项,闻冬两眼一黑,把手机翻转扣在桌上。
张星序洗完手回来,“在看什么。”
闻冬说:“男高生。”
张星序眉心微不可见蹙起,“都没成年,你看他们做什么?”
闻冬微微歪头,“你这话意思,那我看成年的?”
张星序不解:“你不是一直在看成年的吗?”
闻冬刚端起手边的柠檬水准备喝,听到他的话一顿,把手放了回去,“张星序,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张星序反问:“不是擦边?”
话音一落,店里其他人的谈话声一静。
闻冬后背一热,宛若蚂蚁爬过,压低声音咬牙警告:“谁让你在外面说这个的?”
张星序看到她逐渐涨红的脸,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回去说。”
闻冬翻开手机,“问题是我压根没看啊!”
说着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他却瞥开目光,“我不好这口。”顿了顿,补了句:“未成年尤其。”
就在闻冬气到快掐人中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拿起看了眼,径直挂断。
张星序看着她。
闻冬说:“未成年的电话。”
张星序欲言又止。
闻冬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还有点新鲜,问他想说什么。
张星序说:“犯法的。”
闻冬:“……”
早知道不问了。
电话再次打来,这次没等闻冬掐断,对方先挂了。
挂完没过五秒,微信语音弹了出来。
张星序意识到什么,“对方在缠着你?”
闻冬点开飞行模式,“现在还犯法吗?”
张星序问:“他勒索你多少?”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怎么听怎么像仙人跳。
周围声音渐渐小了,都在听他们这桌的动静,就连端砂锅的老板都多看了他们两眼。
闻冬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张星序还是问:“多少?”
闻冬冷哼一声,“八千。”
他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先问她意见:“你想怎么办?”
闻冬抽出筷子,“我想先吃饭。”
乐城夏日白昼时间长,两人吃完饭出来天际还泛着高饱和的蓝,冷暖双色交替,在高楼建筑间的缝隙里侵染着浪漫的蓝调时刻。
闻冬没忍住用舌尖去顶上槽牙,“这锅巴好粘牙。”
路过一家便利店,张星序进去买了盒口香糖给她,绿箭薄荷味的。
闻冬嚼了三片才觉得嘴里干净了,用纸裹住吐了吃进第四片。
傍晚温热的风吹过,两道身影被路灯拉长,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散步回家。
时代广场这边还在扩建,前两年边上修了个湿地公园,连带着月湖湾的房价跟着涨,火爆得不行。
就连李曼悦都心动过,户型都挑上了,最后被她爸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月湖湾的二期工程早早就启动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外面谣言传得满天飞说要烂尾。
工地外一圈用蓝色铁皮挡板隔开,警示语贴着‘施工重地,当心落物’。里面已经停工,安静得不像话。
闻冬放慢脚步,抬头看了空荡荡的高楼一眼。
张星序回头,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就是你看上的房子?”
十分钟后,两人头戴安全帽站在工地,张星序指着停工的十二楼问她。
天色暗下,工地上没灯,根本看不清。
但闻冬还是点了头。
准确来说是她和李曼悦一起看上的房子。
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闻冬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跟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