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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回来。”说完电话挂断。
闻冬没忍住拍了个视频,又拉开冰箱一顿狂拍。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玫瑰堆在一个屋子里,激动得发了条朋友圈。
李曼悦刷到点赞,评论:【他跟你求婚了?】
闻冬:【?】
张星序说马上就是马上,闻冬嘴里的冰还没融化,他已经抱着一大盒包装材料回来了。
有包花的卡纸,也有装饰的丝带和珍珠链,材料多得眼花缭乱。
厨房占去一半位置,两人煮了锅饺子,端着盘子站在厨房蘸醋吃。
闻冬问:“你怎么买这么多?”
张星序说:“批发便宜。”
“冰箱里为什么还有向日葵?”
整个屋子里都是红玫瑰,只有冰箱里是向日葵和白玫。
张星序反问:“你觉得好看吗?”
闻冬:“好看啊,我还拍照发朋友圈了。”
张星序轻笑,“那点花我插了两个小时。”
闻冬一口吞下饺子,转身重新拉开冰箱,冰箱灯的暖色光落在奶油向日葵的花瓣上,淡黄色与纯白相得映彰,温馨又浪漫。
她看他:“你这个……不卖吗?”
张星序:“为什么要卖?你不喜欢向日葵?”
“当然不是,你这花我以为——”
张星序打断她:“我房间里还有,你喜欢的花留下,不喜欢的我们再卖。”
闻冬放下盘子,指了指他的房门,“我能去看看吗?”
张星序点头。
闻冬避开脚边的玫瑰走过去,一开门直接被他满床的花给惊到了——
和客厅随意插在桶里醒的花不同,他房间里摆着包装精致的花束,风格各不相同,从郁金香到洋桔梗再到蝴蝶兰,光是玫瑰都有好几种颜色,闻冬叫不出名字,扭头看他:“你是不是疯了?”
张星序眉头一皱,也不吃了,跟着过去,语气怀疑:“都不喜欢?”
明明那个花店老板看完闻冬的朋友圈一脸自信地跟他保证她绝对会喜欢。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闻冬脑袋发晕,莫名奇妙想起李曼悦的话,问他:“你是想求婚吗?”
张星序怔愣,“我没买戒指,你很急吗?”
闻冬:“……”
她急个屁!
说的是这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张星序,你实话告诉我,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张星序在看她。
两人靠在门边,她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指关节用力泛白,仰脸和他对视。
黑框眼镜下端遮住了脸上褐痣,齐肩短发扫着肩膀,她今天穿了一条棉麻白裙,看着像一朵盛开在夏夜的栀子花。
难得见她问得这么认真,张星序说:“本来只买了向日葵,但是花店老板把所有花语都介绍了一遍,我就都买了。”
“没有要做什么,是都想送给你。”
“你不在家,我没进你房间,所以放到了卧室。”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买了。”
他一句一句说得很慢,却又异常坚定。
闻冬的心塌陷一角。
为这些花,也为张星序。
只因为听了花语,所以每种花都买了。
笨不笨啊?
亏他还是学植保的。
闻冬移开视线,小声嘟囔:“我哪收得下这么多。”
又怕他听见当真,旋即抬手指着芭蕾风的粉荔枝玫瑰,“我喜欢那个。”
张星序上前拿起花束给她。
粉色蝴蝶结丝带在空中划出弧度。
刚回身,闻冬径直迎着花束抱住他,笑颜如花:“谢谢你张星序!”
“我其实超级超级喜欢花的!还有你冰箱里的那些,我都很喜欢!!”
盛夏,鲜花,张星序。
她全都喜欢!
张星序脊背微僵,怔在原地。
半晌,他找回自己声音,“喜欢就好。”
第39章不只是花,还是她。
周六半天,闻冬坐在客厅地上跟张星序一起包花,综艺都追完了三期,玫瑰才消灭了一半。
闻冬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手还在熟练地包装。
“话说咱们待会儿吃什么?”
她抽出丝带打结,双指交错缠在一起,系了个漂亮的粉色蝴蝶结。
“你想吃什么?”张星序反问。
闻冬嘿嘿一笑,“吃火锅吧?”
张星序说好。
一聊到吃的,闻冬瞌睡消散,开始琢磨要点什么菜。
她掐着时间带张星序出门,下了公交穿街走巷,走到一处居民楼里的巷子火锅。
店里人爆满,他们在外面等了几分钟。
空调外机轰隆作响,闻冬撩开帘子走进店里,跟前台的收银员阿姨熟稔打招呼聊天。
一顿火锅吃得满头大汗,热气空调都降不下来。
红油沸腾,锅里咕噜冒泡,闻冬看着张星序面前的清汤,鼻尖冒汗问:“你那边有味吗?”
张星序说:“有。你要尝尝吗?”
闻冬说不用,又说:“我还没在这家店吃过鸳鸯,你是第一个让我破例的。”
张星序烫了一片黄瓜,夹起时软塌塌地垂着。
他说:“下次吃红汤。”
“你?”闻冬笑他,“算了吧。”
张星序很少脸红,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烟被呛的,眼眸湿润,眼尾微微染红,看得闻冬给他端了碗酒酿小汤圆。
谁知他一吃就停不下来,连着吃了两碗,外加一碗刨冰。
闻冬都呆了,“你来这儿是吃甜品的吗?”
张星序点头,“还可以,你要来一份吗?”
闻冬拒绝:“不要。”
吃完回去,又开始重复上午的步骤继续包花。
闻冬望着半屋子的玫瑰花,仰天长啸,认命往后腰塞了个软垫,埋头干活。
“程景呢?这么好的日子他去哪了?”
张星序说:“他找女朋友去了。”
“异地吗?”
“好像是。”
于是晚上的‘玫瑰花行动’只有他们两人。
因为花太多,张星序还租了辆粉色小三轮拉花,从夜市到芙蓉街,闻冬脸上挂笑热情洋溢,捧着一束花积极上前,甜言蜜语听得人心花怒放。
乐城的夏日白昼长,晚上八点天色才渐渐暗下。
暑气从大地蒸腾而上,闻冬身前挂着的小风扇没电了,放到一边没管,张星序看到扫了个充电宝给她充电。
晚间的热意不比正午灼热的阳光照在头顶来得猛烈,它悄无声息却又不让人好过,从空气中密密麻麻挤压着毛孔,汗意沁出贴着背,一片黏腻。
卖了三个小时,车里还剩一些还没来得及包装的玫瑰,张星序在并不明亮的街灯下一束束细心裹着。
“剩下的不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