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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它理由。
最后换了条鱼端上餐桌,也不是什么糖醋鱼,而是一道清蒸黄花鱼。
闻冬逮着机会悄悄问张星序:“这是你做的?”
张星序摘下围裙,挑眉,“不然呢?”
餐桌不大不小,四个人刚好。
不知道是早上聊得不愉快还是刚才沾到一手腥,付岚雪脸色不太好,一直没怎么说话。
张易源反倒是那个脸上挂笑的人,但这笑是不是真心的闻冬就分不出来了。他道行太高,她压根看不透。不过假也假不到哪去,毕竟是官场生意人,背地就算再不喜欢面上也要过得去。
相比之下她倒觉得付岚雪这样直接摆脸色还挺好的?
起码不用猜。
在闻冬端着碗接过张易源第二次夹菜之后,她就放弃了揣摩他心思的想法,在桌下抬腿踢了踢张星序,暗暗使了个眼色。
张星序说:“爸你别夹了,她不爱吃熟黄瓜。”
闻冬:“……”
说好的心有灵犀呢?
张易源将公筷伸向宫保鸡丁。
张星序:“她花生过敏。”
张易源:“……”
付岚雪抬眼,视线扫过两人,落到丈夫身上,扯出抹笑,“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大概是没外人在场,张易源也没计较什么,让闻冬自己夹菜吃。
闻冬点头说好。
先前的些许紧张被这一茬儿冲淡不少。
闻冬没来过观花,并不了解这边的饮食习惯,吃到一半跟张星序说:“这跟咱们在家里吃饭一样。”
她随手点过几道菜,“你没觉得这几道菜感觉跟我画的教程一模一样。”
张星序一看还真是,于是转脸看向张易源。
张易源看付岚雪,付岚雪视线平移,掠过张星序落到闻冬身上,不动声色移开话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乍一听像在赶人。
闻冬盛汤动作一顿,“尽早吧?我还要回去上班。”
这次轮到夫妻二人双双沉默。
闻冬纳闷:“你们不用上班吗?”
开公司不比她一个打工的忙?
张易源问:“你做什么工作?”
闻冬头冒问号:“你们没调查过我吗?”
付岚雪看她,“你好像很喜欢反问。”
闻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们连我菜谱都找到了,还能不清楚这些?”
依旧是个反问。
并且在气势上丝毫未落下风。
“他们的意思是问你之后的职业打算。”张星序解释。
闻冬反应过来,“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辞职是吧?”
她看向他们,“不急,拿到年终奖再说。”
辛辛苦苦工作一年突然辞职,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她才不肯。
张易源不理解她的脑回路,只好问张星序:“你钱花哪去了?”
张星序坦诚:“买房。”
张易源:“房呢?”
张星序:“还在修。”
“几栋楼?”
“一百四十平。”
张易源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张星序放下筷子,“三室两厅,一百四十平,乐城月湖湾。”
张易源看付岚雪:“你冻他卡了?”
付岚雪淡淡瞥来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跟着反问:“我很闲吗?”
张易源似乎没想到他会买这么小的房子,像在确定什么,“一百四十平,还没院子的池塘大?”
张星序说:“我们住够了。”
张易源静默几秒,“你待会儿来我书房。”
饭后张星序跟张易源进了书房,付岚雪要出门,闻冬百无聊赖地在后院消食喂锦鲤。
这顿饭吃得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就像游离在中间不上不下,怪得很。
后院花圃种满了茉莉花,修剪得规矩整齐。
这个季节的茉莉绿叶掉光,更别说花了,只剩发白的干枝。
闻冬喂完鱼拿出手机看时间,对面跑来一道人影,是张越铭。
远远看见她在这边,张越铭喊了声弟妹,“喂鱼呢?”
闻冬朝屋里走去,“你怎么来了?”
张越铭说:“来给你老公划账。”
闻冬:“……?”
张越铭:“怕他哪天饿死街头出去打工。”
闻冬感觉有被内涵到。
张越铭三两步跨上二楼。
没一会儿张星序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专辑,包含《1874》那张。
他放到闻冬手里,“本来还想带你看看我房间。刚才进去发现东西都被搬空了,专辑还是在杂物间里找到的。”
闻冬微愣,抬眼看他。
张星序挡住她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闻冬拉下他的手,“也好,反正你又不住这儿了。”
她旋即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好奇道:“你那家财万贯的爹给你划了多少?”
“嗯……”张星序拖长尾音,揽过她往前厅走,“大概跟你想要的那个价值差不多?”
闻冬疑惑嗯声:“什么价值?”
张星序笑而不语,屈指轻弹她额头,“没什么,想不起来算了。”
两人当晚乘坐深夜航班回到乐城。
抵达时大雪弥漫,寒风凛冽肆虐。
路面积雪结冰,回程路上张星序开得很慢。
闻冬在飞机上休息了三个钟头,这会儿正编辑消息一个个发送。
屏幕光映在眼底,漾开笑意。
她没发朋友圈,只告诉了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自己领证了。
明天正好是周末,她索性拉了个群,问大家有没有空,她想和张星序一起请大家吃个饭。
这群人对好朋友领证了这种事就没有不积极的——
田澄甚至让老赵提前请了年假赶过来。
李曼悦喜笑颜开,头一次见到张星序给了好脸色,说祝他俩百年好合,但还是惦记着半年后婚礼的主位。
余悠也来了。她说:“要不是我搬出去得及时,你俩还不知道在哪打转呢。”
外面大雪纷飞,包厢内气氛高涨,一杯接一杯致力要将张星序灌倒。
回家还是李曼悦安排司机送的。
张星序很少碰酒。
他酒量一般,两杯脸就红了。
上次田澄结婚他跟老赵喝了一次,直接睡了一下午。
闻冬轻叹,扶着他推开卧室房门,将他往床上一扔,起身去了厨房,按照记忆中他给自己煮的醒酒汤复刻了一份。
天寒地冻,客厅空调没开。
闻冬削完苹果手冻得不行,正要切块丢进锅里,张星序毫无征兆从后抱了上来,吓得她手一抖,水果刀掉进了垃圾桶。
他浑身滚烫,揽腰将她抱得很紧。
灼热的呼吸扫着颈间,闻冬动弹不得,无奈偏头,“你还想不想醒酒了?”
张星序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