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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凭什么?
此时,宋佑宁也忽然反应过来,和离的事情官府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难不成是谢司澜不愿意?
他不愿意体面地和离,只想要休自己,让自己成为下堂妇?
宋佑宁忍不住气闷。
她为侯府,为谢司澜做的还不够多吗?
如今谢司澜厌恶她,不愿意看见她,那她就给他和柳依莲让位置,从此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自讨没趣。
可,为什么谢司澜还不放过她?
宋佑宁觉得委屈,又想骂自己真是瞎眼啊。
她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带着寒意,“谢司澜,和离书已经给你了,你如若不愿意,那便请宗祠族老,请老夫人等评评理。”
宋佑宁又忍不住说道:“谢司澜,你有什么理由休我?我宋佑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呢?你有没有心!”
谢司澜没想到宋佑宁情绪这么激动,但见她一双圆杏眼红红的,像是林间迷茫伤心的小鹿一般,他心中竟然很是舒爽。
大约是宋佑宁从灵山寺回来之后,一直对他很是冷漠,没像以前一样往他面前凑,更是没有对他嘘寒问暖了,这让谢司澜心中有很大的落差。
谢司澜其实心中一直憋着一团无名的火气,终于在刚才宋佑宁质问自己的时候,那团火气才散去。
宋佑宁还是以前的这样子,看着比较顺眼一点。
谢司澜声音不自觉地温和一些,“宋佑宁,你少拿这威胁我!也休要用这个借口惊扰到了祖母,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宋佑宁已经不想再忍了,稳定了一下自己起伏的情绪,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宋佑宁:“既然你担心刺激到了老夫人,那你便尽快的在和离书盖章落笔,让官府那边登记,那样,我或许还能够好心陪你瞒一瞒老夫人。”
谢司澜皱了皱眉头,终于反应过来,宋佑宁刚才说的不是气话。
谢司澜压着怒火,沉声道:“宋佑宁,你什么意思?签什么和离书?”
宋佑宁皱眉,“谢司澜,那一日在灵山寺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和离书给了北玉,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北玉自小便跟随在谢司澜的身边,是他很信任的仆从。
这样的事情,北玉不可能不告诉谢司澜。
可此时的谢司澜,却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那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北玉刚才护送柳依莲已经离开了,所以此时谢司澜也得不到验证。
他定定地看着宋佑宁,忽然冷笑了一声,“宋佑宁,你又换了新花样吗?北玉不在,所以你便这样说想要威胁我?宋佑宁,谁给你的自信啊,我巴不得你快点滚出侯府。每次我只要一想到我夫人的位置居然是你,我就恶心得睡不着!”
这样嫌弃凌辱的话,让宋佑宁心中像是罩了一层乌云。
她其实早已经放下了,但心中却有一个疑问,实在不懂谢司澜为何会这么讨厌自己!
不过也算了。
已经都不重要了。
宋佑宁沉默了片刻之后,对谢司澜道:“你跟我过来一趟。”
“?”
谢司澜疑惑。
但宋佑宁已经扭头往山庄而去。
谢司澜倒要看看宋佑宁会耍什么手段,抬步也跟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后面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秦枭,他沉沉的目光,看着一旁摆好的点心,忽然将手中的匕首扎了过去。
精致的玉蝶碎成了两半,精心准备的点心也落在了地上,染了灰尘。
在外面的全义吓得心中一咯噔,想到了方才宋姑娘和谢司澜的话,他也忍不住有些为宋姑娘担心。
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王爷为何刚才没有出手?
全义正打算询问,就见到那边走过来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宋佑心扫了一眼那边宋佑宁离开的地方,轻轻皱了皱眉头,没多在意,来到了马车前。
她微微福身,柔声道:“滕王殿下可在马车内?佑心有要事想要找他相商。”
全义:“王爷有要事要马上离开。如果宋小姐有事,可书信一封,命人送到滕王府。”
宋佑心粉唇微抿,直直地看着那厚重的帘布,等了几秒之后,确定马车内的人不会回应。
她这才勉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对着全义点了点头,“好。滕王殿下路上小心。”
说完之后,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全义无奈,这宋佑心每次都找机会上前,似乎是对王爷有意。
但她在大皇子的面前,也是这般,倒是让全义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佑心这边已经回到了屋内,很快找到了笔墨,当着谢司澜的面,就书写了一封和离书。
谢司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死死地盯着宋佑宁决绝的冷脸。
宋佑宁写完之后,将其摊开在谢司澜的面前。
宋佑宁冷声道:“谢司澜,看清楚了吗,现在签上字吧!我刚好下山的时候,直接去官府。”
宋佑宁一刻也不想等了。
谢司澜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得粉碎,但那怒火中却又带着一丝不解。
宋佑宁真的愿意离开自己吗?
她那么爱自己,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即便是骂她辱她,她也都是转头又对自己扬起笑脸,给自己缝制衣服,亲自做好膳食。
谢司澜伸手,想要夺过宋佑宁手中的和离书,但却被宋佑宁眼疾手快地抽了回去。
谢司澜气急败坏地指着宋佑宁的鼻子,“你当真要和离?我警告你,我要是真签了,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到时候哪怕是你撞死在我眼前,我都不会再让你回侯府。”
宋佑宁勾唇,“世子放心吧!我即便是撞死在乱葬岗,无人收尸,也绝不会后悔和离。”
宋佑宁是真的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和谢司澜有半点的纠葛了。
谢司澜一噎,嘴巴张了张,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良久,谢司澜冷嗤一声,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讥讽和不屑,“好得很,宋佑宁,你如今胆子越发的大了,连和离都敢开口了!你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吗?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写和离书?”
谢司澜始终觉得,宋佑宁就是想用这种办法引起自己注意,逼他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