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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墨正在院子东张西望,想寻个锦绣阁的人问下,一眼瞧见金葵从西角门走出来,忙迎上去。
“金姐姐,你们顾婳姑娘在哪?”
金葵认得他,对着西角门指了指,“在小厨房呢。”
“她手伤成那样了还要她干活?”冬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金葵诧异看他:“你知道她手受伤了?”
冬墨猛然想起,顾婳让他不要说来着。
“没有,没有,今天她帮少夫人沏茶时,看到手指有点红。”
金葵没想这么多:“我给她上了点药。”
“多谢姐姐,我有点事寻她问问。”冬墨不想再多说,赶紧往小厨房跑。
金葵拧着眉看他背影,顾婳何时与国公爷身边的人这么熟了?
顾婳和厨娘正忙着,不经意抬头就瞧见冬墨从月亮门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招手,把她吓了一跳。
飞快看一眼厨娘,幸好她低着头烧柴没看到。
她快步走出去,低声问:“冬哥,你怎么来这了?”
万一顾宛如发现端倪,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冬墨也不敢久留,飞快将两瓶药膏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白瓷瓶的是宫里的宝贝,你一定要用,能保你肌肤恢复如初。另外一个是烫伤药。”
顾婳一愣:“这么贵重,我不能收啊。”
“主君赏你的,尽管用。”冬墨怕厨娘发现她,赶紧跑了。
如果是国公爷赏的,冬墨何必偷偷摸摸?
定是冬墨好心想办法弄来的。
顾婳看看手中的两个药瓶,眼圈一热。
自从进了国公府,还是第一次被人关心。
原来,好人,还是有的。
顾婳忽然想起,提起裙子追了上去,低声喊:“冬哥,冬哥,主君可还在府里?”
冬墨头也没回,摆摆手:“刚才就出府了。”
顾婳心底一凉。
指望不上了?
顾婳没想到还未到晚饭时辰,姑爷慕安就来了。
“金葵,叫婳儿来服侍。”顾宛如含笑吩咐。
不一会儿,顾婳端着一盘点心,跟着金葵走了进来。
二人给两位主子奉茶摆上点心。
慕安的眼睛毫不掩饰的落在顾婳身上,像只苍蝇黏在美味点心上。
顾婳浑身发冷,将点心放进白瓷碟中后,默默后退。
顾宛如面带柔婉笑容,眼底淬满冰渣。
慕安拉起顾宛如的手,深情款款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顾宛如娇羞的窝在慕安的怀里:“能嫁给郎君,是妾的福分。”
看着这对夫妻虚伪的秀恩爱,顾婳差点要吐了。
顾宛如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在她面前,为了固宠,将她摆上砧板,任人宰割。
慕安窥觊美色,满足私欲后又想从夫人身上捞到好处,故杀了她粉饰太平。
没有人在意她愿不愿意,没有在意她和腹中孩儿的生死。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物件、是个玩意。
顾宛如,你的一生,都是偷我的。
你忘了吗?
上一世,慕安就在今日晚饭后强暴了她。
这一世,她要如何逃出魔掌?
顾婳脑海里乱糟糟的。
顾宛如和慕安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可慕安的眼睛一直黏在立在后面的顾婳身上,满眼饥渴难耐,对怀中妻子开始敷衍,甚至透着不耐烦。
顾宛如也察觉了,强压心里不快,轻轻推开慕安,千柔百顺的轻笑。
“用膳还有一会儿,妾身有些乏了。不如郎君去偏室歇息片刻,我们都有了精神头用膳会更香。”
慕安欣喜若狂的在顾宛如的脸颊亲了一口:“夫人真是体贴。”
顾宛如瞪他一眼,娇嗔道:“郎君记得妾身的好就行。”
回头看向顾婳,温和道:“婳儿,你服侍姑爷去歇息吧。”
顾婳浑身一僵。
晚饭还没吃呢!
顾婳僵硬的引着慕安朝偏室走去,感觉到背后那双饿狼般的眼睛,背脊冒出一阵阵寒气。
到了门口,顾婳没有进屋,警惕的往边上一让:“姑爷,请进……啊!”
慕安猛然抱住她,直接往屋里推。
顾婳吓得脸都白了,双手死命扒住门框:“姑爷、姑爷、放开我。”
慕安见她死不松手,索性将她翻转,摁在怀里,嘴直往她脖子脸上拱,上下其手撕扯她的衣裙。
“宝贝儿,从今儿开始,你就是爷的人了,快让爷好好的疼你。”
顾婳绝望的哭喊起来:“姑爷,您快放开我……”
慕安满眼淫欲,见她死死挣扎,不耐烦的将人打横抱起,直奔屋内。
慕安将人丢到软榻上,一边脱衣一边扑上去:“你好好服侍爷,爷会好好疼你的。”
顾婳心急如焚,使劲推着他,把心一横嘶声力竭的大喊:“姑爷,长姐将我送给国公爷了,您不能动我,快放开我!”
慕安怔愣:“你说什么?”
顾婳忙道:“您不信可问长姐。今早长姐带我去见国公爷,我已被国公爷看上了,你不能动我。您不是想请封世子吗?若是动了国公爷的女人,后果您可想过?”
她打定主意,如果他还要用强,就用头上的银簪与他同归于尽罢了!
慕安脸色难看,扭头看向窗外。
正屋就在斜对面,顾宛如一直站在门边,正满腔怒火的盯着这边。
她没想到慕安这么心急,人没进屋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完全没给她这个正室留颜面。
顾婳大喊大叫也听见了,赶紧带着金葵走了过来。
“你休要胡说八道!”顾宛如面上的端庄都挂不住了,满脸怒气。
胆敢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顾婳趁着慕安手力稍松,推开他跳下软塌,想跑出去,却被慕安横臂压门拦住。
慕安脸色难看:“顾宛如,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顾宛如急了:“郎君,妾身怎么可能将她送给父亲?妾身这不都将人送到你身边了吗?”
她可是未来国公夫人,岂容人破坏她贤良淑德的完美形象。
顾宛如扭头冷冷的看向顾婳:“妹妹,若你不愿意服侍郎君直说便是,做姐姐的还能强迫你不成?再说了,父亲向来不近女色,岂是你能诬陷的?”
慕安回过神来,冷冷看向顾婳:“顾婳,爷瞧上你是你的福气,亦是你长姐大度。怎么?你是瞧不起小爷,想爬我父亲的床!”
顾婳知道慕安最恨的就是镇国公一直没有为他请封世子。
她常常听见慕安和顾宛如在房间里骂镇国公,甚至骂老夫人,说他们母子从未将他当做亲生儿孙。
还说镇国公无后,国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待镇国公老了,也别想他们尽孝。
这也是顾宛如从来不理会患有痴症老夫人的原因。
顾宛如见郎君生顾婳的气了,语气柔和下来:“妹妹,长姐怎么会害你呢?郎君一向怜香惜玉,你看后院那几位姨娘,哪个不是锦衣玉食的?郎君将来继承国公府,还少得了你的荣华富贵?
父亲年纪大了,又向来不喜女色,就算你想服侍他老人家,他也不会要你啊。到头来,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荒废了你大好年华?
退一万步说,长姐将你送回家里,以你的身份,父亲母亲还不是随意指个人让你嫁了,如何比得上国公府唯一的公子尊贵呢?”
顾宛如这番话戳到慕安肺管子了,小贱人敢拒绝他去攀附父亲。
分明瞧不起他。
气得扬手一巴掌就甩在顾婳脸上,怒骂道:“父亲是你能肖想的吗!贱货!”
顾婳的脸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
慕安目露凶光:“来人,将她绑了,丢到房中。”
外面两个小厮进来,摁住顾婳就要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