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就上到了三楼,这里和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四道入户的大门。
但是和上次过来不同的是,这次,四道大门都没有什么灰尘,就像是有人经常居住一般。
可是,无论是丁一还是李乐平都知道,这片区域内,除了那位诡异强大的孟婆婆,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居住的。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依旧是按照原定计划,先找到孟婆婆再说其它。
回忆起前段时间在这里发生的谈话,很可能,这位孟婆婆的街坊邻居们都是一只只恐怖的厉鬼。
咚~咚咚~
丁一上前,礼貌的敲了敲301的门同时喊道:
“孟婆婆,我是丁一,如约过来了,您老人家最近怎么样?”
半晌,无人回答。
“这,不会是来晚了吧?”
李乐平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丁一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应该不会,按照之前的说法,他老人家如果没了,后果要么是她自身驾驭的恐怖厉鬼失去控制,开始按照规律袭击人类,要么就是被她关押的厉鬼们破封而出。”
“现在,这些厉鬼虽然有破封的迹象,但是很明显还没有出来,更别说如果她如果厉鬼复苏,咱们两个能否走到这里了。”
“我猜测有可能是她出门了,不在家,或者是状态非常差,已经无法动弹了。”
李乐平也是觉得丁一的话有道理,直接建议道:
“这样吧,现在情况紧急,这么傻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用鬼蜮入侵进去看看情况。”
说罢,只见一阵黑烟笼罩了四周,并且向着301房间侵蚀了过去。
见此,丁一张了张嘴,但是看到李乐平已经行动起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试过了。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门,他的鬼蜮根本就入侵不进去。
也不知是什么强大的灵异附着在上面,只能说,民国的这些老前辈,身上的好东西太多了。
同时,他们的很多宝贝又不敢留下来,因为新一代的年轻人的能力还压制不住这些宝贝,贸然使用,很可能是害了他们的同时还会释放出一些强大的厉鬼。
所以,很多东西只能带进棺材里或者是留下某些手段,静静的等待有缘人了。
此时,李乐平的内心是崩溃的,好不容易想展现一下自己,好让自己不再那么像是一个挂件。
结果,一道小小的房门就把自己的鬼蜮给挡住了。
别看这门四下漏风,可是,自己的鬼烟根本入侵不进去。
这很不灵异,并且也不科学。
见此,丁一摇了摇头,然后手掌一翻,一把钥匙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只见丁一走上前去,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这扇门就轻松的被打开了。
甚至丁一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过,钥匙能够打开门锁,这很科学。
见此,李乐平默默的收起了缭绕的黑烟,小声的说道:
“你有钥匙?上次她给你的?”
“没有,我变出来的,我都修出来法力了,还能让一扇小小的房门给挡住,那我不是白修了吗?”
丁一随意的回答道。
闻言,饶是李乐平这么情绪稳定的人,也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种要不和丁一拼了吧的冲动。
心里吐槽道。
“那我呢!我九死一生的驾驭了四只厉鬼,还是被一扇小小的房门拦住了,我白驾驭了呗?”
但是,毕竟是沉稳理智的李乐平,还是很理智的,他成功的压制住了和丁一皇城PK的念头。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的能力这么克制自己呢?
克制也就算了,他用起来还基本没什么负担,甚至可以说是用的肆无忌惮,就很难受。
就在李乐平心里还在碎碎念的时候,丁一已经开门走进了301房间内。
黯淡,发黄的灯光从301室内亮起,给人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丁一感慨的说道:
“上次是真没注意啊,这位孟婆婆用的还是感应灯,就是这灯泡该换换了,现在还哪里有人用白炽灯啊。”
听到丁一的感慨,李乐平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挺时髦的,可是,随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一大片都是拆迁区,断水断电不知道多久了,哪里来的电灯。
“道长,我们小心点,这灯光恐怕是灵异的产物。”
李乐平连忙提醒丁一说道。
没错,虽然他心里想打丁一一顿,但是不耽误他担心丁一出问题,一旦他出了问题,就冲他那死克自己的厉鬼,第一个陪葬的就是自己。
唉,和这种人一起出来真是既安全又危险啊。
安全的是他能力强大,强大到让人安心。
危险则是,只要他出问题了,自己连逃跑的空间都没有。
只能说,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啊。
“好,我会小心的。”
丁一回答了李乐平的提醒后,开始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和上次过来的时候相同,屋子里一尘不染,到处都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上了年头的物品。
只是,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菜篮子不见了。
丁一回头向房门的位置看去。
原本躲在门口的布娃娃也不见了。
墙壁上的显眼位置,挂着的一幅画。
是一副油画。
油画里的人是一位民国时期的美男子,穿着制服,像是一位年轻的军阀,又像是一位贵族公子,非常有气质。
上次来的时候丁一只觉得这人很有气质。
现在看来,这幅画,和那位张前辈给自己的人偶分明就是一个人啊,只不过,这幅画看上去更加年轻罢了。
而那人偶,从它使用的灵力能力就不难看出,模仿的目标正是那位古宅中的张前辈自己。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八卦吗?
丁一的眼睛里现在写满了好奇,只能说,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丁一一边看着油画,一边又是把那张随着愿望纸一起给他的纸条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张纸条是不是孟婆婆年轻的时候写的呢?
真可惜,这客厅里也没有这位孟婆婆写过的字迹,要不然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
丁一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