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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我本以为沈奕骁今晚会找个借口加班,别浪费了陆晓云精心准备的制服诱惑。
结果他很早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束火红的玫瑰,以及我爱吃的糕点礼盒。
“老婆,喜欢吗?”他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温柔地笑着问我。
我拿过玫瑰抱在怀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喜欢,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回来和你一起吃晚饭,公司的饭菜我都吃腻了,你给我做一道阳春豆腐怎么样?我好久没吃过了。”沈奕骁恳求着我。
我点点头,“好啊。”
说完我便放下花,挽起衣袖去了厨房,佣人退出去后,沈奕骁跟了进来,帮我打下手。
厨房很大,我们在一起完全不会拥挤,默契地一同忙碌着,忙着忙着,沈奕骁突然开口,“对了老婆,今天你去我办公室,有没有在桌子上看到什么东西?”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东西?”
“比如文件,笔记本,便签之类的东西?”沈奕骁的声音里明显带着试探。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但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熟练地切葱花,嘴里平静地回答,“没有,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东西么?”
看来我猜错了,沈奕骁看到了陆晓云留下的便签,所以才赶回来试探我。
他发现便签不见了,生怕是我看到了。
沈奕骁恢复了几分从容,“也不是很重要,就是一些工作资料,突然就找不到了,可能是我不小心丢了吧,算了。”
我“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小心急促了一下,顿时就切到了手指,血从我的指尖冒了出来,我感觉不到痛,只是有点发呆。
我其实晕血,可是和沈奕骁在一起后,我渐渐习惯了,因为他总是浑身是血地出现在我面前。
甚至连我自己都受过不少伤,当然,也伤过别人。
“怎么切到手了?快,把手指头冲一下!”沈奕骁发现了我的异常时,我已经呆了一会儿了,血滴在砧板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拉着我的手冲洗,又把我牵出去,用碘伏消毒,纱布包扎,纤细的手指成了一个棒槌,看起来很好笑。
我在想,沈奕骁的胆子为什么那么大,明知道休息室的被子下面有什么,还敢那么轻快地打开门,让我进去睡一觉休息休息。
他在赌什么?赌我发现了也无所谓,反正不会离开他吗?
我记得上一世他向我坦白,被我发现的那一刻,他有惊慌失措,有后悔惭愧,可是更多的是解脱。
一直撒谎和圆谎是很累的,直接暴露然后摆烂,反而是精神枷锁的释放。
“老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沈奕骁皱着眉头,那双清朗的眼眸盯着我,满是担心和疑虑。
我扯了扯嘴角,“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再次见到血有点蒙了,以前我晕血,你知道的。”
沈奕骁呼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不忍和心疼,他摸了摸我的头,“对不起,一开始跟着我的时候,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你本来可以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陪着我住廉租房,吃剩菜剩饭,也不用学着洗衣做饭,对不起,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原来他还记得这些,可是他的身体和他的理智背道而驰。
我的胸腔里弥漫着悲伤和怨恨,我们之间爱与恨不是反义词,而是共同体。
他有些动情,往事一幕幕浮现,触动着他的心。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温柔缱绻,眼中的深情像是汪洋大海,一望无际。
“厨房里的水还在烧着!”我找了个借口,推开了想继续温存的沈奕骁,匆匆地跑去厨房。
他跟了过来,发现锅中水已经烧干,甚至在冒着黑烟。
“油烟机没开,糟糕!”他迅速打开油烟机,然后把我推出了厨房,“你先出去,这黑烟有毒。”
随后他在厨房里为我收拾残局,我则是站在外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报废的锅,哭笑不得,“老婆,损失了一只锅。”
“还好,厨房没有被我们烧掉。”我难得真心地笑了笑,因为觉得这事挺逗的。
沈奕骁和我相视一笑,把锅交给佣人去扔掉。
我们之间的气氛,随着这只报废的锅缓和了一些,佣人重新为我们做了晚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天,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夜晚。
刚吃完饭,沈奕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很自然地接了电话,“陆秘书,有事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你好好休假,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等你上班时再说。”
“我在陪我老婆吃饭,没空。”
沈奕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从他的眉眼里看出了一丝怅然。
期待已久的制服诱惑,又要延期了。
我不动声色,他主动向我解释,“陆秘书真是个劳模,休假期间还在担心工作上的事,要和我汇报一下。”
我笑了笑,此时陆晓云恐怕在办公室里等着沈奕骁,可惜她的期待要落空了。
今晚沈奕骁很老实,没有找借口出门,也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安心地陪着我聊天,睡觉,连手机都几乎没看过。
——
沈奕骁安排我三天后再入职。
接下来三天,我在家好好调整心态,迎接新的生活。
杨阿姨的电话打破了我的平静,上次我偷偷回去,没敢见我爸妈,也没敢见她。
“月月,你怎么还没回来呢?你爸妈回来好几天了。”杨阿姨疑惑地问我。
“杨阿姨,我已经回去过一趟了。”我没有隐瞒,语气有些失落,“曾经的我太让他们失望了,他们现在有了新的孩子,新的希望,我不想去打扰他们。”
杨阿姨叹了一口气,“我看到那个小男孩时也吓了一跳,你爸妈是试管生的他,今年四岁了,回来就是准备读幼儿园。”
我沉默不语,既找不到理由责怪父母,也找不到对那个弟弟的亲近之情。
我想到了一个词: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