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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尹继善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回大人,好像是有个疯婆子在门口闹事,说是要状告梁公子……”何捕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什么?状告梁公子?”
尹继善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辰是谁?
那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
就连他这个京兆府尹,也得对梁辰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一个疯婆子?
“大人,要不要……要不要先把那疯婆子赶走?”何捕头试探性地问道。
“胡闹!”
尹继善瞪了他一眼,“来告状的都是苦主,岂是你我能随意驱赶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
何捕头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去看看再说!”
尹继善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梁辰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走,一起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京兆府状告本公子?”
三人来到府衙门口,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老妇人,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梁辰,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
老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像尖锐的针,刺破了京兆府衙门前的宁静。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对着梁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怎么惹上这疯婆子了?”
“你不知道吗?他就是咱们大宁朝鼎鼎有名的‘诗酒风流梁公子’!听说啊,这老妇人的女儿,就是被他给活活折磨死的!”
“真的假的?这梁公子看着仪表堂堂,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梁公子啊,最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听说他仗着陛下的圣宠,在外面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哎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百姓们义愤填膺,看向梁辰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梁辰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眉头微微皱起,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老妇人的印象。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说我害死了她的女儿?”
梁辰心里暗暗纳闷。
妈的,总有刁民来害我。
尹继善和何捕头都被老妇人这番话给吓了一跳。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尹继善毕竟是官场老油条了。
他定了定神,尽量和颜悦色地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您先别激动,有什么冤屈尽管跟本官说,本官一定为您做主!”
“做主?你能做什么主!”
老妇人猛地站起身,指着尹继善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女儿都被他害死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做主?你是想包庇他,你想徇私枉法是不是!”
尹继善被老妇人骂得老脸通红,老子做不了主,你来老子的衙门报什么官?
不过他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尴尬地赔笑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本官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才能……”
“了解情况?还需要了解什么情况!”
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女儿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勾引我女儿,玩弄她的感情,最后还始乱终弃,我女儿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听到这里,梁辰总算是听明白了。
敢情这个老妇人是来碰瓷的啊!
梁辰心里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对老妇人说道:“这位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我勾引你女儿,玩弄她的感情,可有证据?”
“我女儿都死了,还要什么证据!”
老妇人指着梁辰的鼻子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害死了我女儿,你还想抵赖!”
“大娘,您说这话可得讲良心啊!”
梁辰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连您女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勾引她,玩弄她的感情呢?”
“你……”
老妇人被梁辰这番话给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娘,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等您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告状也不迟。”
梁辰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你别走!”
老妇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梁辰的衣袖,“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里!”
梁辰低头看着老妇人那干枯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大娘,您这是何必呢?”
梁辰耐着性子说道,“您说我害死了您的女儿,可我根本就不认识您女儿,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我不管!”
老妇人耍起了无赖,“反正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今天要是不赔我女儿,我就死在这里!”
“你要死就赶紧去死,别在这里挡路!”
梁辰不耐烦地一把甩开老妇人的手,“真是晦气!”
“你……”
老妇人被梁辰这番话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大胆!竟敢对梁爵爷无礼!”
何捕头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指着老妇人呵斥道。
老妇人被何捕头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
她这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老妇人顿时有些慌了神,她看了看梁辰,又看了看何捕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你什么你!”
何捕头不耐烦地说道,“还不赶紧滚!”
老妇人见状,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慢着!”
梁辰突然开口说道。
老妇人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转过身,一脸畏惧地看着梁辰。
梁辰走到老妇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被人冤枉,大家都在这看着,我也不能让人以为我梁辰仗着圣宠就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既然你说我害死了你的女儿,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看看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妇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
她就是收了钱来状告梁辰,坏他名声而已。
哪有什么女儿身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