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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心中冷笑。
这十二皇子李隆,仗着自己被皇帝宠爱,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今日在自己面前摆谱,简直是班门弄斧。
“十二皇子说笑了,梁某怎么敢对殿下无礼呢?”
梁辰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语气却逐渐冷了下来,“只是梁某不明白,殿下所说的‘无礼’从何而来啊?”
李隆冷哼一声,指着梁辰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小小大学士,见到本皇子,居然不行跪拜之礼,这不是无礼是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梁辰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十二皇子怕是忘了,这武英殿大学士,可是正二品的官职,请问十二皇子可被封王?如若没有,那梁某为何要行跪拜之礼?”
“你!”
李隆顿时语塞,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道,梁辰说的没错。
这武英殿大学士,的确是正二品的官职,他们这些皇子没有封王,便没有品级,确实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只是,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好!好得很!”
李隆怒极反笑,指着梁辰的鼻子骂道,“梁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皇子面前巧言令色,你就不怕本皇子治你的罪吗?”
梁辰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治我的罪?十二皇子,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梁辰笑眯眯地看着李隆,眼中却满是寒意,“梁某虽然只是一介臣子,但也知道,这大宁朝,是有律令的!你若真想治臣的罪,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臣接着就是!”
这熊孩子,搞得好像老子多稀罕这份工作似的。
“你……”
李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梁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二弟,够了!”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紫金冠的青年男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当今圣上,李隆的皇兄,大宁皇帝李玄。
李隆见到李玄,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连忙跑到李玄面前,指着梁辰告状道:“皇兄,你来得正好,这梁辰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玄冷冷地瞥了一眼李隆,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这个十二弟,仗着父皇的宠爱,平日里没少给他惹是生非。
今日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挑衅梁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住口!”
李玄冷喝一声,吓得李隆顿时噤若寒蝉。
李玄这才转头看向梁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和颜悦色地说道:“梁先生,在下这个十二弟,从小被父皇宠坏了,不懂事,还请梁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梁辰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八皇子言重了,梁某只是一介臣子,怎么敢跟十二皇子一般见识呢?”
“梁先生言重了,你可是大宁的股肱之臣,父皇还要仰仗你为大宁朝培养人才呢。”
李玄说着,拍了拍梁辰的肩膀,一副十分器重的样子。
“八皇子谬赞了,臣愧不敢当。”梁辰连忙说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梁先生还是赶紧开始授课吧。”
李玄说着,便转身走上了御座,坐了下来。
梁辰点了点头,转身走到讲台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李隆的身上。
梁辰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李隆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李隆强撑着气势,梗着脖子说道:“八哥,你让他教我们治国之道?他一个乡下长大的泥腿子,懂什么叫治国?他配吗?他配教我们这些天潢贵胄吗?”
李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斥道:“十二弟!休得胡言乱语!梁先生之才,岂是你能妄加揣度的?”
李隆被李玄当众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碍于皇兄的威严,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只是把头扭到一边,一脸的不服气。
梁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皇子,朗声说道:“诸位皇子,今日梁某的第一堂课,便是——平等。”
“平等?”
一众皇子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梁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辰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自顾自地说道:“在座的各位,皆为天潢贵胄,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幼锦衣玉食,尊荣无比。”
说到这里,梁辰的语气一顿,目光落在李隆的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想必诸位皇子,平日里都是被人捧着,惯着,从未受过委屈吧?”
李隆冷哼一声,傲慢地说道:“那是自然!我等皆为皇室血脉,身份尊贵,谁敢给我们委屈受?”
其他皇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也认同李隆的说法。
梁辰见状,却是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道:“诸位皇子,你们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拳头?”
“拳头?”
众皇子又是一愣,显然不明白梁辰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李隆更是满脸不屑地说道:“拳头?哼,粗鄙之物!本皇子堂堂皇室子弟,岂会与人动手?”
梁辰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李隆面前,在他面前站定。
“十二皇子,你觉得,臣的拳头如何?”
梁辰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握紧成拳。
李隆看着梁辰砂锅大的拳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
李隆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梁辰的气势所震慑。
梁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猛地挥出拳头,直奔李隆的面门而去。
“砰!”
一声闷响,李隆肥胖的身躯,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