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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乙领命而去,点齐了二十名亲卫,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精兵悍将。
他们骑着高壮的骏马,腰佩长刀,浩浩荡荡地朝着万年县的方向驶去,一路尘土飞扬,好不威风。
万年县距离京城并不远,不过半日的路程。
到达万年县后,燕小乙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了土地丈量的工作。
他将亲卫分成几队,每队负责一片区域,拿着丈量工具,一丝不苟地测量每一寸土地。
这动静可不小,没过多久,就惊动了万年县的大小地主和士绅们。
他们原本都在家中享乐,听说有人在丈量土地,顿时坐不住了,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这是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到我们万年县来撒野!”
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的士绅,指着燕小乙的鼻子骂道。
燕小乙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本官奉八皇子之命,前来丈量万年县的土地,尔等若是闲来无事,便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碍事!”
“八皇子?丈量土地?”众士绅面面相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大多都隐瞒了自家田产的实际数量,若是被查出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位大人,您看这大热天的,兄弟们也怪辛苦的,不如先歇歇,喝杯茶水再继续?”
一个精瘦的士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满脸谄媚地凑到燕小乙跟前,试图套近乎。
燕小乙冷哼一声,毫不理会他,继续指挥着亲卫们丈量土地。
那精瘦士绅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骂一声“不识抬举”,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小乙他们忙活。
眼看着燕小乙他们越量越远,眼看就要量到自己家的田地了。
那肥头大耳的士绅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悄悄地将燕小乙拉到一旁。
从袖子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燕小乙手中,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大人,小的家中也有些薄田,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少报一些上去,这点小意思,就当是给兄弟们买茶喝了。”
燕小乙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并没有拒绝这笔贿赂,反而大声问道:“还有谁要本官少报的?都站出来,莫要藏着掖着!”
众士绅见状,哪里还不知道燕小乙的意思,纷纷掏出银子,争先恐后地塞到燕小乙手中,生怕落于人后。
燕小乙来者不拒,将所有银子都收了下来,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副冷峻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收完银子后,燕小乙便带着亲卫们继续丈量土地。
只是这次,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且每到一处田地,都会先跟地主“好好商量”一番,然后再进行丈量。
就这样,燕小乙在万年县“忙活”了几天,将所有士绅的田地都“丈量”了一遍。
回到衙门后,他将丈量结果和收到的银子,如数交给了梁辰。
梁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银子,不禁哈哈大笑,对燕小乙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
“小乙,你这次做的不错,这些银子,就当是你的奖赏了!”
梁辰大手一挥,将所有银子都赏给了燕小乙。
燕小乙面无表情地接过银子,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小统领,没想到跟着梁辰之后,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燕小乙问道。
梁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说道:“接下来,就该让那些士绅们,好好尝尝苦头了,去请八皇子过来!”
燕小乙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醉醺醺的八皇子李玄“请”了过来。
自从来到这万年县城后,李玄就逐渐装不住了,虽然对梁辰的态度依然恭敬,可缺经常留恋勾栏瓦舍,好不快活。
李玄摇摇晃晃地走进衙门,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地问道:“梁先生,您找本皇子……嗝……什么事儿啊?”
梁辰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八皇子整日花天酒地,哪里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殿下,万年县的部分土地丈量已经完毕了。”
“哦?都弄好了?那些刁民……嗝……有没有为难你啊?”
李玄眯着眼睛,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
梁辰摇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殿下,这次丈量土地,臣发现了不少问题。许多士绅都隐瞒了自家田产的实际数量,甚至还……”
“还什么?”
李玄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就是些偷税漏税的勾当吗?每年都有,本皇子都习惯了。”
“梁先生,您就别为这种小事烦心了,反正国库的银子也快被父皇掏空了,也不差他们那一点。”
梁辰心中暗叹,这八皇子被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民间疾苦。
“殿下,这次不同往日,那些士绅不仅隐瞒田产,还公然贿赂燕统领,甚至……”
“甚至什么?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李玄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们……他们竟然说殿下您……您……”
梁辰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李玄的反应。
李玄果然上钩了,他猛地睁开醉眼,大声问道:“他们说什么了?梁先生,您倒是说啊!”
梁辰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他们说……他们说殿下您……您一个小屁孩儿,能懂个什么!”
“什么!”
李玄顿时勃然大怒,酒意也醒了几分,“这群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敢如此侮辱本皇子!梁先生,您可有证据?本皇子这就把他们抓起来,砍了他们的脑袋!”
梁辰心中暗笑,这八皇子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血性的。
“殿下息怒,燕统领已经将那些士绅贿赂的银两都收缴了,并且记录了他们的罪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怕他们抵赖!”
李玄一拍桌子,怒吼道:“好!既然证据确凿,那就将他们全部治罪!抄家!充军!绝不姑息!”
梁辰点点头,继续说道:“殿下,那些士绅家的土地,不如就……”
“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