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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辰和吴二狗正骑马前往城西,视察皇家商业局的新工地。
这皇家商业局,是梁辰一手策划,旨在促进商业繁荣,充盈国库的项目,皇帝李道乾对此寄予厚望,拨了大笔款项。
然而,当他们抵达工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梁辰大吃一惊。
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的工地,如今却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连块砖都没见着,更别提动工的迹象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吴二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片杂草地,“这他娘的,是哪个龟孙子偷懒?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梁辰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翻身下马,走到一旁正在偷懒晒太阳的官员面前,厉声问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官员吓得一哆嗦,连忙爬起来,点头哈腰道:“梁…梁公子,小的…小的正是。”
“工程款呢?拨下来的银子都用到哪里去了?”
梁辰语气冰冷,眼神如刀般锋利。
官员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梁辰的眼睛。
“这…这…这个…”
“少废话!从实招来!”
吴二狗在一旁怒吼,吓得那官员差点尿裤子。
“是…是…是邹大人…邹大人他…”
官员哆哆嗦嗦,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工程款…被邹大人挪用了…”
“邹燕飞!这个老匹夫!”
梁辰勃然大怒,一脚将那官员踹翻在地,“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挪用国库的银子!”
“梁公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那官员抱着头,苦苦哀求。
梁辰懒得理会他,转身对吴二狗说道:“二狗,我们走!”
“去哪?”
“去户部!”
梁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倒要看看,这邹燕飞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动我皇家商业局的银子!”
梁辰一路策马狂奔,几乎没勒断马缰。
吴二狗跟在后面,颠得屁股都快裂开了。
嘴里还嘟囔着:“公子,慢点,慢点!我的老腰啊!”可梁辰哪里听得进去。
脑子里全是那片荒芜的工地和邹燕飞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到了户部,梁辰黑着脸,一脚踹开大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
惊得户部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手里的毛笔都掉在了地上。
邹燕飞正悠闲地品着茶,见梁辰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肥肉一颤,茶水洒了一身。
“梁辰,你…你这是做什么?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体统?”
梁辰冷笑一声,一把将邹燕飞的茶盏扫落在地,“你挪用皇家商业局工程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体统?”
邹燕飞不愧是老油条,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当即装傻充愣:“梁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
梁辰从袖中掏出一叠账目,甩到邹燕飞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城西工地的负责人招供的,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邹燕飞拿起账目,随意翻了翻,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梁公子,这账目怕是假的吧?老夫已经将工程款如数发放,他们没钱盖,应该去问负责人,与老夫何干?”
“如数发放?你放屁!”
吴二狗在一旁忍不住爆粗口,“老子亲眼看到那工地连块砖都没有!你敢说你把钱发下去了?”
梁辰眼神冰冷,盯着邹燕飞,一字一顿道:“邹大人,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不是你一句‘发放了’就能糊弄过去的,我要查账本!”
邹燕飞脸色一沉,断然拒绝:“户部账目,岂容你随意查看?梁辰,你不要太过放肆!”
“放肆的是你!”
梁辰怒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将邹燕飞拿下!”
户部官员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邹燕飞毕竟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谁敢轻易得罪?
梁辰见状,冷笑一声,对吴二狗使了个眼色。
吴二狗心会神领,撸起袖子,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邹燕飞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邹大人,您就配合一下吧,免得皮肉之苦。”
吴二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得邹燕飞心里直发毛。
“你…你们…你们这是谋反!”
邹燕飞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梁辰懒得理会他的叫喊,直接吩咐手下:“给我彻查户部账目,追回所有被挪用的款项!任何人敢阻拦,格杀勿论!”
户部乱成一锅粥,官员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窜。
邹燕飞被吴二狗拎着,脸红脖子粗,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鹅。
兀自在那儿“嘎嘎”乱叫:“谋反!这是赤裸裸的谋反!梁辰,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这时,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挤进人群,正是户部侍郎梁山。
他一见这混乱的场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对周围的官员使眼色:“快,快去劝劝四公子,这…这成何体统!”
几个胆子稍大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走到梁辰面前,拱手作揖:“四公子,您息怒啊!邹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您这样…于理不合啊!”
“于理不合?”
梁辰挑了挑眉,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他挪用工程款,贪赃枉法,就于理合了?”
官员们顿时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吱声。
梁山见没人能劝住梁辰,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沉着脸呵斥道:“梁辰!你这是想干什么!还不快放开邹尚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梁辰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父亲?你配吗?这些年,你把我当儿子看待过吗!”
“你眼里只有你的嫡子,我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梁山老脸一红,却又无法反驳,他确实对这个私生子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他根本不会把梁辰接回府里。
见梁山被怼得哑口无言,邹燕飞又开始叫嚣起来:“梁山,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简直就是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