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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元嘴里还在嚼着桂花糕,一脸天真地问道:“梁师,三百万两很多吗?够不够我买好多好多桂花糕?”
梁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三百万两白银堆起来比你人还高!”
李承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吃。
邹燕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搓着手,赔笑道:“梁公子,您看……这……这银子……”
梁辰眯起眼睛,像打量一件快要过期的货物般上下扫视着邹燕飞,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邹大人,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似的。三百万两白银,你让我上哪弄去?莫非要我变戏法不成?”
邹燕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陪着笑脸说道:“梁公子说笑了,下官哪敢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三百万两白银,数目确实巨大,户部……确实……”
梁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对啊,邹大人,我之前不是让你把家产都上交充公了吗?你堂堂户部尚书,家底应该殷实得很吧?怎么,连三百万两都拿不出来?”
邹燕飞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梁公子误会了!下官绝对没有!只是……只是梁爵爷马上就大婚了,下官也得准备点礼物啊,随礼啊!这都是人情世故!”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梁辰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抄家灭族。
梁辰冷笑一声:“人情世故?你给我送三百万两的礼,我也不敢收啊!”
邹燕飞被梁辰的连番质问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擦汗,嘴里嘟囔着:“梁公子饶命,梁公子饶命……”
梁辰看着邹燕飞汗如雨下的窘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邹大人,别紧张嘛,我又不吃人。三百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办法嘛,总是有的。”
邹燕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梁公子有何高见?还请赐教!”
梁辰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第一嘛,邹大人可以自己掏腰包,为国库解燃眉之急,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邹燕飞脸色一僵,笑容比哭还难看。让他掏三百万两?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他虽然是户部尚书,但这些年也没少中饱私囊,可三百万两,真要掏出来,他得脱层皮!
梁辰看着邹燕飞纠结的表情,又慢悠悠地抛出了第二个办法:“这第二嘛,就是查抄贪官污吏的家产。京城这么大,贪官污吏肯定不少,随便抄几个,三百万两还不是手到擒来?”
邹燕飞一听,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转念一想,这抄家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万一抄到不该抄的人头上,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梁辰抿了一口茶,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洞悉了邹燕飞内心的挣扎。
他状似随意地开口道:“对了,邹大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邹燕飞的反应。
见对方果然竖起了耳朵,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那便宜老爹,原户部侍郎梁山,似乎……嗯,挺像个贪官污吏的。”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继续说道:“他这些年在户部,应该捞了不少油水吧?抄他的家,应该能凑不少银子吧?”
“梁…梁…梁大人?”
邹燕飞彻底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鹅蛋。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梁辰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这是要玩火啊!梁山虽然只是个侍郎,但他的背后可是丞相柳云天!
这要是抄了梁山的家,那不就是捅了马蜂窝吗?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吞了沙子一样。
梁辰看着邹燕飞惊恐的表情,心中暗笑。
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怎么?邹大人不敢?莫非你跟梁山也有一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没有!”
邹燕飞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否认,汗如雨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
“梁公子误会了!下官跟梁大人绝对清清白白!只是……只是抄家兹事体大,下官还得回去禀报陛下,请陛下圣裁!”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梁辰真的去抄了他和梁山的家。
梁辰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邹大人,你这是在推诿啊!陛下让你来问我,不就是想让我出主意吗?现在我主意出了,你又不敢做,这不是把难题又踢回给陛下吗?你这是想让陛下为难啊!”
邹燕飞被梁辰逼得进退两难,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怎么也爬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吃着桂花糕的李承元终于吃饱了。
他抬起头来,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对梁辰说道:“梁师,我吃饱了。”
梁辰闻言,笑着摸了摸李承元的脑袋,柔声说道:“吃饱了就好。”
然后他转头看向邹燕飞,语气变得冷淡:“邹大人,既然十三皇子吃饱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慢慢考虑吧,三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啊!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梁辰便牵起李承元的小手,转身向外走去。
李承元亦步亦趋地跟在梁辰身后,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邹燕飞,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的神情。
梁辰带着李承元扬长而去,留下邹燕飞一个人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若木鸡。
梁辰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歹毒!
这是明摆着要逼他站队啊!
若是他按梁辰说的做,抄了梁山的家,那丞相柳云天必然视他为仇敌,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可若是不抄,这三百万两的大婚用度如何填补?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邹大人吗?怎么站在这儿晒太阳呢?莫不是户部的事情办妥了,在这儿偷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