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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和柳如烟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梁山扯着嗓子大吼,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
柳如烟紧紧地抓着梁山的胳膊,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老爷,这…这火…好大啊!”
梁鸿也跟着跑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爹,娘,我们…我们被包围了!到处都是火,我们出不去了!”
梁山环顾四周,只见火舌已经舔舐着周围的建筑,浓烟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心急如焚,歇斯底里地大吼:“来人啊!快救火!快救火啊!”
然而,他的呼喊声很快就被淹没在熊熊烈火和嘈杂的人声中。
府里的家丁和仆人们虽然都在努力灭火,但火势实在太大,他们的努力显得杯水车薪。
“不行啊,老爷!火势太大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住!”
一个家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惊恐地喊道。
梁山双目赤红,如同困兽一般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愤怒地咆哮:“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家丁跌跌撞撞地跑到梁山面前,满脸灰烬,活像刚从灶膛里爬出来,“死了…死了人了!”
梁山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双眼血红,像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死了谁?说!”
“三…三个家丁,两个丫鬟…都被烧死了…还有…还有几个…烧得面目全非,认…认不出来了!”
家丁吓得语无伦次,浓烟呛得他不住地咳嗽。
“善儿呢!善儿呢!”
柳如烟听到家丁的话,尖声叫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疯婆子,“我的善儿!快去找我的善儿!”
梁鸿也慌了,他虽然平时对梁善有些看不上,但毕竟是亲兄弟。
真要死了,他心里也发毛:“爹!快去找二哥啊!他…他会不会…”
没等梁鸿说完,柳如烟就指着梁山鼻子尖叫起来:“肯定是他!肯定是梁辰那个小畜生干的!他一定是想报复我们,所以才放火烧了梁府!”
“逆子!逆子!”
梁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熊熊燃烧的梁府,破口大骂,“我梁山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两道火人从火海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在地上翻滚哀嚎。
“水!水!”
其中一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梁山想也不想,抄起旁边的一桶水就泼了过去。
“啊——”
被浇灭火焰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你是谁?!”
梁山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那人被烧得半边脸皮肉焦黑,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烤肉味,恐怖至极。
“不…不认识…”
周围的家丁仆人们纷纷摇头。
这时,梁鸿从慌乱中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指着梁府大门的方向喊道:“别管他们是谁了!先出去!都往门口泼水,冲出去!”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提着水桶,朝着大门的方向泼水,开辟出一条逃生之路。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炸雷,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梁山跪倒在地,对着天空不停地磕头,“多谢神明保佑!多谢神明保佑我梁家!”
柳如烟、梁鸿以及幸存的家丁仆人们也都跟着跪了下来,感谢上苍的救命之恩。
大火在雨水的浇灌下逐渐熄灭,梁府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烧焦的味道。
梁山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梁府,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可是他辛苦一辈子才积累下来的家业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火场,心中对梁辰的恨意更加浓烈。
“梁辰!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梁府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幕。
倾盆大雨虽然来得及时,却也难以一时扑灭这熊熊烈火。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嘈杂的雨夜。
“吁——”
为首一人勒住缰绳,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停在梁府门前。
来人正是京兆府尹尹继善,他翻身下马,身后跟着一队装备齐全的衙役,以及随行郎中,各个神色严峻。
跟在尹继善身后的捕头何大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嘴里嘟囔着:“我的乖乖,这京城最近是怎么了,天天着火啊!这都快赶上烤肉铺子开张的频率了!”
尹继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救火救人要紧!”
何大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抱怨,连忙指挥衙役们加入救火的队伍。
衙役们训练有素,提着水桶,拿着工具,井然有序地开始灭火。
梁府大门处的火势最猛,在衙役们和梁府家丁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被控制住。
尹继善一挥手:“冲进去,救人!”
衙役们跟着尹继善冲进火场,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火舌肆虐,仿佛要吞噬一切。
随行的郎中也紧随其后,准备随时救治伤员。
梁山和柳如烟站在雨中,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梁府,心如刀绞。
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喊着梁善的名字。
梁山虽然没有哭,但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
看到尹继善,梁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哭诉:“尹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火是梁辰那逆子放的!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柳如烟也跟着哭喊:“是啊!尹大人!一定是梁辰!他恨我们,所以才要放火烧死我们!我的善儿啊!我的善儿啊!”
尹继善皱着眉头,他知道梁家和梁辰之间的恩怨,但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妄下结论。
他沉声说道:“梁大人,柳夫人,请节哀。本官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们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何大头的声音从火场中传来:“大人!大人!这里有个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