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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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行为倒不是笃定自己已经契约了英灵，只是想着既然已经有了标志性的令咒存在，那么问一嘴也不吃亏，从者和御主之间可是有心灵通话这种圣杯契约赋予的能力的，只需要心中做出通话的决定，相应的声音也就会传达出去。

前提是，存在从者的话。

心中的话音刚落，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便在寅脑海中响起：

“是的，master。”

这忽如其来的声音，让寅既感到惊喜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他本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的态度，预想中的情况就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真的有从者？

居然有从者！

惊讶与喜悦过后，一堆疑问也随之产生。

“你没有现身过吧？”

“当然，考虑到master的状态，稳妥的做法自然是不暴露从者的存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脱离灵体化。”

在某个存在根源的世界观里，脱胎于历史传说中的英雄人物会在死后化身英灵长驻英灵殿，通过一个名为圣杯的魔术造物和魔术师签订契约之后，英灵便可以从英灵殿降临现实世界，他们由圣杯提供魔力铸成身躯，这身躯被称为灵基，具备灵体化，也既隐身消失的能力。

这些降临现世的英灵被称为从者，相应的称呼契约对象为御主，也就是master。

名为芥川寅的婴儿一时有许多问题涌出脑海，但第一句就是对现状的调侃：

“也是辛苦你了，我这身体根本不可能提供魔力给你吧。”

从者的战斗力也取决于御主可以提供多少魔力，就他现如今这个样子，别说魔力，就是一丝查克拉也没有啊...

从者的存在本身就是要消耗一些魔力的，而灵体化状态可以减少需要消耗的魔力，这大概也是对方一直保持灵体化的原因吧。

“暂时是这样的，不过不用担心太多，master。”

这位女性从者的声线平稳柔和，似乎有一种安稳人心的魔力：

“圣杯吸收了那个怪物泄露的不少力量，转化而成的魔力一部分得以让我和master签订契约，剩余的也足够坚持很久，如果没有其他消耗的话。”

“怪物？”

“是的，是一个九条尾巴的怪物，在神代时期那也是十分强大的怪物了，当时master刚刚出生不久，估计处在神智混乱的状态，不记得也很正常。”

“是九条尾巴的狐狸吗？”

“没错。”

寅明白了，看来自己变成了木叶九尾之乱遗留的孤儿了，显然是个穿越众很喜欢的身份呢。

“查克拉可以替代魔力吗？”

“这个世界所谓的查克拉虽然和魔力有一些区别，但显然也是同根同源的力量，经过圣杯的转化，当做魔力利用完全没有问题。”

“圣杯？它在哪？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

“它就寄宿在master右手的令咒当中，至于为何圣杯会来到这个世界，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圣杯只赋予了我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更多的信息完全没有提供。”

“这样啊...”

内心叹了口气，婴儿寅压制了继续询问相关问题的冲动，圣杯想要做什么？在火影世界发动圣杯战争吗？而且这完全不是一个世界观啊，型月和火影忍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根本找不到任何有逻辑的关联性。

既然从者表示她完全不知道多余信息，也就没有必要多嘴询问，不管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这种时候惹人厌烦没有好处。

他有心询问这位从者答应降临现世的理由是什么，毕竟圣杯战争中每一位参与进去的英灵都有其愿望，来到这个世界的圣杯还有实现愿望的能力吗？条件又是什么呢？

但正所谓交浅言深，从者与御主虽然因为契约的关系而站在同一战线上，然而刚刚有那么一点点交流的情况下就询问这种敏感问题，似乎不太妥当。

那就从基本的信息开始吧。

“你的职阶是什么？”

所谓职阶，可以宽泛的理解成游戏里的职业。由于英灵的强大、御主的局限性等等理由，圣杯在进行契约时不会也不可能将完全形态的英灵召唤出来，而是会选择其某一方面的能力来进行召唤，有些英灵本身甚至是全能的类型，但成为从者之后一般只会显露出一部分的特性。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某白发神父本身作为特殊职阶英灵的情况下，又契约了一位职阶为暗匿者，也就是assassin的从者，结果这位亚述女帝的表现与自身的职阶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关系。

询问这位从者的职阶，算是建立交流的第一步，接下来看情况可以选择是否更进一步，比如询问身份、姓名等等。

“rider。”

“骑兵？”

寅心中一动，不由联想到了比较熟悉的那位，俗称R姐的存在。

“是的。”

是不是呢？

按道理来说，型月世界的英灵即便称不上多如牛毛，但也可以说一句不在少数，仅仅只是女性加上身为骑士职阶的话，虽然最熟悉的就是间桐樱的从者，真名为美杜莎的存在，但其他有印象的也有几个，比如说女船长，也是位身材霸道的从者来着...

咳咳，寅有些心虚，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位显然不是船长，号称比男人更男人的船长说话根本不是这种风格。

还有谁？

阿福...

停，这位是正太来着...

一时间他有些烦恼于自身并非资深月厨，游戏只玩过几天，动画也根本没看全，但很明确的一点就是，女性骑士从者的数量必然有不少，只凭借这两个特征来猜测对方身份的话，条件肯定是不足的。

要直接问吗？比如问问宝具是什么...

最终只是内心想了想，寅没有更进一步在这方面询问。

当然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让rider脱离灵体化显露实体，是最直接最快速的确认方式，然而这是明显不可能的。

最开始的交流中，他之所以会询问对方有没有显露过实体，就是在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从者的存在是否已经暴露。

这家孤儿院本身倒还好，院长如果确实是药师野乃宇也不算什么，她虽然担任过根部的间谍工作，但如今怎么说也已经卸任，团藏要打兜的主意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没理由会有人手监视一家孤儿院。

可问题是，不远处隔壁的婴儿床上面，躺的就是位面之子...

他可以肯定，一定会有暗部监视着这里，搞不好还不止火影直属的暗部，团藏的根部也很可能存在。

想到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rider，查克拉和魔力既然没有本质区别的话，感知忍者是不是可以发现你的存在呢？”

“是的，这很有可能。”

rider显然知道感知忍者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圣杯赋予的常识大概是包括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的，特别是关于忍者的基本知识。

“不过master应该不用担心，灵体化的我并不以人形状态活动，而且我一直没有离开过。”

她顿了一下，显然也是出于猜测得到答案。

“所以即便感知到我的魔力存在，应该也会认为是属于master查克拉吧。”

这是正常的想法，也是符合逻辑的猜测，毕竟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答案的话，要么感知忍者根本感知不到魔力的存在？这个答案不一定不正确，但未免太过理想了一些。

“希望如此吧，说起来，灵体状态的从者是不是不怕被攻击了？”

他当初看fate时就留下了这种印象，于是便顺势问了出来。

“这种说法并不准确，身为从者的我处在灵体状态时不会受到物理影响，比如可以穿越墙壁，也可以免疫刀剑的劈砍，但魔法是可以对我造成伤害的，想必忍术也可以。”

“那你的对魔力呢？还发挥作用吗？”

对魔力，是从者的一种属性，可以免疫一定程度的魔法伤害，它有强有弱，经典的比如呆毛王，甚至可以对抗令咒的强制命令，这也让七个职阶中的魔术师职阶成为一个比较尴尬的存在，沦为最弱职阶，毕竟对手都可以免疫许多的魔法伤害，劣势实在是太大了。

“额，很惭愧，master，关于这一点圣杯并未有解释。”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他没有纠结太多，又想问些其他的事情，恰在此时一股困意又涌了上来，便和rider说了一声，重新陷入梦中。

婴儿时期大脑发育不成熟，嗜睡也很正常，更多的交流可以等到醒来再说，反正时间还多的是...

啊，这里又有问题了...

圣杯战争的持续时间可是很短的，记得是一个星期还是十天来着？反正绝不超过两个星期，这圣杯来到这个世界搞了个御主和从者出来，甚至御主还是个婴儿来着，这是准备让从者保持契约状态多久？

圣杯里面的冬之圣女还在吗？如果能把她扯出来问一问就好了...

寅的思绪在此处中断，强烈的困意从发作到把他拖入睡眠，只不过几秒钟时间，或许更快。

“欧亚斯密，master。”

从者的声音好似从天上云端传来，缥缈而又微弱，但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