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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番心理侧写为我们的调查增添了几分依据。”
“我先谈谈我的推测。凶手年龄大约在35至40岁之间,男性可能性较大,可能曾从事外科医生或解剖师等职业,具备一定的解剖技能。他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可能是雕塑家或画家。此人性格内向,外表却显得文雅,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然而背后却隐藏着残忍的本性。至于他所抽的香烟,是硬中华,这种烟价格不菲,这是否意味着凶手故意留下了线索?”
刘雨宁将物证袋中的烟头展示给高明强,后者立刻认真观察起来:“是硬中华,这种烟不便宜,难道凶手故意留下痕迹?”
“三个烟头,却分别属于三个人。”我解释道,“你不是吸烟者吗?平时我们吸烟的习惯各不相同,有人喜欢从特定位置捻灭烟头,有人则喜欢将烟的一半含在嘴里,还有人喜欢咬烟嘴。这三个烟头,一个在中间被捻灭,一个有一半的位置沾有唾沫,另一个则有牙印。”
高明强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如此,看来我得多学习。”刘雨宁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投来一瞥,而我则在思考,这次的案件似乎与以往不同,凶手为何会留下烟头?
谢楚楚提出了一个假设:“或许这次是凶手在作案过程中被人发现,因此没有时间处理现场?”
这也正是我刚才所想到的,我回应道:“希望如此,否则这些烟头可能并无太大帮助。”
我更担心的是,这些烟头可能只是偶然出现在现场的登山游客所留,与案件无关。
我询问了几名大学生,他们均表示不吸烟,也没有在现场留下烟头。观察了他们一阵,确认他们反应正常后,我便让他们离开了。
痕检队继续在现场进行细致的勘查,尸体被我们装入裹尸袋带走。当运尸车准备离开时,现场的勘察工作也接近尾声。我带领队伍返回,没有亲自验尸的打算,谢楚楚和黄可莹心领神会,知道我的意图。回到阴术客栈后,我立刻找到了何馨,因为受害者的照片已经掌握在我手中。
确认死者身份是目前的首要任务,其他受害者的身份也在调查之中。由于人手已经分散,新的受害者的出现无疑增加了工作量。幸运的是,现在我能动员的人员增多,否则这次调查将面临巨大挑战。分配好任务后,何馨不负众望,在户籍科人口大数据库中迅速确定了两位死者的身份。
理论上,姐妹俩的面部特征足够清晰,无需进行DNA比对即可辨认。然而,遵循工作流程,我们仍需进行一次比对。
死者是一对孪生姐妹,允宛秋和允宛儿,她们出生于1990年8月2日,姐姐宛秋仅比妹妹宛儿早出生5分钟。她们都是富明市荣华镇的居民。毕业后,她们加入了一家直播公司,成为了有声剧的主播。
在喜马拉雅平台上,我意外地发现她们播放的《驱邪者》——我的作品,播放量已超过亿次。我竟不知何时我的作品被改编成了有声剧。
但这并非关键,重要的是,她们已经成为了千万人气的主播,与之前的受害者职业背景不同。凶手似乎并不特别关注受害者的职业,而是更看重年龄和孪生姐妹的关系。
前两起案件或许尚存疑点,但到了第三起,这种选择模式似乎已经固化。
我正思索着,谢楚楚便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我通过她的脚步声辨识出了她。
“进来。”
谢楚楚递给我一份报告,说道:“何局,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请在这里签字。”
我接过报告,仔细阅读:“两名死者的面部骨骼、指骨、砧骨、骶骨等部位均遭刀割,死因是舌头和头部脱落导致的大量出血。根据现场环境、气温以及尸体皮肤腐烂程度等因素分析,死亡时间应在12小时以上。尽管死者的残肢已被归位,但小腿部分仍未找到。此外,在两名死者的面部,我们发现了雨浇梅花的痕迹,但此次死因并非窒息。”
“小腿一直未找到?凶手还割去了她们的舌头和头部,真是残忍。”我愤慨地说。
“是的,这次凶手可能带走了死者的小腿。我怀疑他们改变了作案手法,或许有模仿者?”谢楚楚提出了她的疑问。
我理解她的疑虑,可能是因为现场留下的烟头。
我沉思片刻,询问:“那烟头的唾液酶检测结果如何?”
“已经出来了,但在大数据库中没有找到匹配的DNA,这些人没有犯罪记录。”
我表示明白,心中却思绪万千,决定先从调查人际关系入手。考虑到洞窟附近没有监控,而山下的监控也只覆盖了附近的道路,且由于死亡时间正值上下班高峰,凶手可能故意选择这个时段抛尸,以便混入人群。尽管如此,查看监控录像或许意义不大,但仍然值得一试。
至于杀人动机,根据对受害者情况的观察,我越来越倾向于认为这是一起变态杀人案件,而非仇杀。
当我与允宛秋的父母交谈时,提起这对孪生姐妹,两位老人不禁悲从中来。待他们情绪平复后,我提出想要查看允宛秋的家。他们告诉我,姐妹俩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出事前在康荣公园附近租了房子,去那里调查可能会更有收获。我决定分头行动,让刘雨宁陪同宛秋的父亲回家,而我则由宛秋的母亲带领前往她们之前的租住地。
我们抵达公寓时,允宛秋的母亲含泪告诉我们,她们原本并不知道女儿们住在这里。是女儿们邀请她们来共进晚餐,她们才得以发现这个住处。她哽咽着说,女儿们作为主播,收入不错,生活也过得去,却没想到刚有了一些名气就遭遇不幸。她悲痛地问:“那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这世界还有没有公道?”
“阿姨,请您节哀,我们会全力以赴调查此案。如果您想起任何线索,请随时告诉我们。”我安慰道,随后步入了允宛秋姐妹的房间。
据她们的父母说,两姐妹一直共用一个房间,即使到了二十多岁,这种亲密关系依旧未变。我心中好奇,但女孩子之间或许这是常有的事。
我仔细检查着房间,目光在梳妆台上来回扫视。我注意到了两人使用过的化妆品痕迹,她们似乎有意将用品分开摆放。左侧的应该是姐姐允宛秋的,因为她涂的是红色指甲油;右侧则是妹妹的,她偏爱紫色唇膏。
这些细节我早已注意到,只是之前并未觉得它们有何用处,因此并未特别强调。姐妹俩使用的化妆品颇为高档,我不禁怀疑她们是否还有别的收入来源。毕竟,她们只是略有名气的主播,收入并不如外界想象中那么丰厚。
我打开抽屉,发现她们并不写日记,但里面有一台MP4,这在现代几乎成了古董。我本以为它只是一件旧物,但触摸后发现它还有电,说明她们最近还使用过。
我随意检查了一下,却意外发现了一些内容。“看来这次有新的线索了!”我决定仔细查看里面的所有文件。
视频中,姐妹俩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头说道:“爸妈,再见了。或许拍完这段视频,我们就要踏上旅程。我们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死亡对我们来说已不再可怕。既然其他人能勇敢面对,我们又怎能退缩?为了证明我们的勇气,我们将按计划行事。爸妈,还有看到这段视频的阴术师们,请不要担心,我们都是自愿的。我相信其他受害者也是如此。”
为了永驻美丽的容颜,她们选择了死亡?这想法让我震惊。尽管我确信视频的真实性,但若这真是她们的本意,那么,难道她们是自愿走向了凶手的刀下?
这令人难以置信,却也让我想起了“催眠”二字。我未曾见过受害者生前的模样,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如果不是催眠,那便是洗脑,通过教育,在她们心中植入了死亡即永生的观念,她们甚至可能主动寻求凶手的杀害。
我无从得知背后的黑手是谁,但若要寻找这样的目标,LES俱乐部无疑是个绝佳的场所。
告别了允宛秋的父母,我回到阴术客栈,动员所有人调查允宛秋姊妹的行踪,仔细排查。同时,何馨分配人手,深入挖掘她们的学业、工作以及生活细节。
我亲自在阴术客栈督办,一名技术警员似乎有所发现,他报告说:“找到了,这次真的找到了。允宛秋姊妹在出事前,是从俱乐部附近被一辆面包车接走的,这是她们最后的行踪。”
我询问为何之前未发现,他解释说:“因为技术问题,我们需要核实和比对。由于各种因素,有时会误以为某些数据就是最终的,或者在未找到更完善的数据前,我们便认为那是最完整的。”
我点头,指示技术警员追踪那辆面包车的去向。何馨随后联系了交管所,我们在行程记录仪上发现了线索,指向了山顶的一座别墅。
进一步的调查确认,之前的受害者在出事前也曾到访过这个别墅。这别墅很可能就是凶手的作案地点。何馨和其他人调查得知,别墅的主人是一位名叫化永长的富豪。
我们迅速行动,动员了局里200多名警员,当地民警也提供了协助。数百警力包围了别墅,但到达现场时,四周异常安静。
为了防止陷阱,夏侯等专家先行进行了炸弹排查,生物组的人员也进行了毒气检测。确认别墅内无危险后,警员们谨慎地进入内部。
别墅似乎没有电力供应,开关无反应,我们只能依靠手电筒照明。我们搜查了每一个房间,但长时间的搜索并未发现任何线索。别墅内异常安静,无人居住的迹象,但从地面和墙壁上的痕迹来看,这里曾有人居住。
我们怀疑这里可能有地下室,是凶手作案的隐秘场所,但经过仔细搜索,仍未找到任何隐藏的角落。
搜查结束后,我们来到了别墅背后的庭院。鲁米诺试剂的再次使用揭示了遍布的血迹反应,令人惊讶的是,犯罪现场并非我们之前所猜测的地下室,而是这个庭院。
我们采集了部分血迹样本,若能与受害者的DNA匹配,便能证明她们正是在此遇害。痕迹检验队伍完成了收集工作,而外部警员与我们汇合,他们指出别墅外有轮胎痕迹,且方向指向山下,这表明嫌疑人可能在我们到达前已逃离。
我们计划进一步调查山下的路段。离开别墅时,我们注意到车库里除了那辆面包车外,还有另一辆车的痕迹。根据轮胎痕迹的分析,嫌疑人可能驾驶的是一辆跑车,这进一步暗示了嫌疑人的富裕背景。
然而,凶手真的是原屋主化永长吗?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或许化永长早已遇害,而真正的凶手是占据了这所房子的邪祟。当然,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仅仅是一个猜测。
别墅外的调查结束后,我们开始了对嫌疑人的追查,同时对化永长的失踪情况进行了深入调查。技术警员和阴术师的核对确认了化永长已经失踪半年,这一信息是从他的父母那里得知的。在全国人口失踪数据库中,我发现化永长自今年4月2日起便下落不明,家属早已报案,但直到我们接手此案,警方才将此案与化永长联系起来。
我推测,如果化永长真的已经遇害,他可能与几位受害者有着某种联系。我怀疑他可能与那些孪生姐妹有过不正当的关系,这可能是引发凶手愤怒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起案件就不仅仅是变态杀人那么简单了。
解开这起案件的关键在于找到化永长的下落。我们团队夜以继日地寻找,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希望能找到化永长。然而,经过近半个月的搜寻,我们既没有找到化永长,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邪祟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队中开始有人对我的猜测产生怀疑。面对这种情况,我再次来到了别墅。作为团队的领导者,我深知亲自到现场调查的风险,但根据我的性格,即使有一天我担任更高职位,我可能仍会亲力亲为。我内心始终怀揣着探索真相的热情,就像福尔摩斯一样。
这次回到别墅,我没有像之前的痕迹检验队伍那样翻箱倒柜,而是静静地观察四周。如果之前我们遗漏了什么,那么普通的勘查方法肯定无法发现。因此,我决定打开我的古老勘察箱,准备亲自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四处转动着手中的验尸伞。旁人若见此景,或许会以为我疯了,模仿动物。然而,这正是我作为仵作验尸时的独到之举,非一般人所能领悟。
幸运的是,我的努力并未白费。在别墅大厅左侧的一幅油画中,我借助验尸伞发现了一处残影。这幅画显然被人动过,而我的警员们竟未察觉。我心中暗自责备,决定回头要对他们进行一番斥责。
然而,正当我准备深入调查时,一阵剧痛突然从头顶传来,我整个人被打翻在地,四肢麻木,无法反抗。对方迅速将我捆绑起来,拖向未知的目的地。我感到周围湿漉漉的,难道是洗手间?我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对方为何将我带至此地。或许,他想用特殊的方式结束我的生命,以确保别墅的秘密永不被发现。
我尚未深入调查,便已倒下,心中不免感到遗憾。然而,凶手既然要阻止我,那此处必有蹊跷。我迷迷糊糊地思考着,当我从无力中苏醒时,发现自己已被脱去衣物,浸泡在浴缸之中。
更令人震惊的是,我的手上被刺入了无数针管,头顶上挂着点滴瓶,药液正不断注入我的体内。我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变态凶手之手,他所使用的方法,与那些孪生姐妹的遭遇颇为相似。
我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仿佛被巨石压顶,眼睛也传来剧痛,仿佛遭受了重击。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洗手间外的脚步声。
一名满脸疮痍的女性,身着护士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用力钳制住我的脖子,冷冷地开口:“陈天师,是不是很意外?”
“你是女的?”我问道。
她哈哈大笑:“不然呢?只有女人才会对女人有如此大的仇恨。要让她们感受一下身体变成那样子的痛苦,不然她们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真是无知的女人,才毕业出来就知道做梦。你以为成功的人都是那么容易的吗?”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自嘲和愤怒。她手中的针筒粗大,背后似乎还背着药箱。她拔掉我身上的针管,然后用那针筒狠狠地挤压进我的手臂。
我本想挣扎,但对方的力量远超于我,加之之前的重击和药物作用,我已无力反抗。
“放心,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致幻剂。等我注射完这个,我就会放你走。然后你一个人在街上奔跑,被车撞死,被撞得四分五裂,就像那些姐妹一样。接着我会捡回你的尸体,找一个男人跟你缝合在一起。你觉得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