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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匆匆的背影刚消失在夜幕中,我依旧倚靠在轻轻摇曳的竹林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战栎。这个女人,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般女人,尤其是她这般淑女,岂会如此大胆?
我脑海中不断回旋着疑团,莫非她遭受了胁迫?可这个孤岛,明明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天地……
忽然间,我觉得不妙,扭身急匆匆朝回程奔去,如果黄可莹察觉我不在,定会惊惶失措。
竹影婆娑后,我回到了房间,黄可莹坐在床上的身影,宛如伫立在昏暗房间中的判官,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所有的借口。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阴郁,我局促地开口:“我之前留字条给你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平静的冷漠,却狠狠地击中了我心里不安的神经:“我看了,但我还是出去找你了,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那个……我猜想楚小姐或许遇到了麻烦,或者……这个岛上有隐藏的危险。”
“真的吗?这岛不是一切都很平和么?”她轻描淡写地反问,我却心有所感。
“楚诗语身上有些古怪。”我继续说道。
“或许她真的只是对你情有独钟,毕竟你是何局长。要我是女人,我也……”她的嗤笑戛然而止,明眼人一看便知,在这安谧的海岛背后,隐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秘。
“别闹了,你快休息吧。”她的语气中带着种难以言说的怨气,我明白此时此刻解释无益,洗漱完毕只求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黄可莹不见了踪影,我心中一紧,急忙起身梳洗。行至房门之外,耳边突传来远处餐厅里的异响。阵阵低沉不明的声音引我步伐加快,只见众人正早餐相聚,黄可莹却是影子都不见,我急切询问何馨:“可莹在哪里?”
“她说有点事情,往温泉那头去了。”何馨回答得太过平淡,我心中却忍不住一阵突突。温泉?怎么会?在这宁静的天光下,我感觉到一股不易察觉的诡异蔓延。
提及昨晚的温泉之约,我原本心不在焉,但黄可莹的意外到访,仿佛命运在引导我一般,无奈我只得跟随那股不详的预感,踏上前往温泉的征程。到达后,却发现黄可莹已不见踪影。
温泉区域繁杂,分成了成人区、情侣区以及公共区等,我在前两者的搜索未果后,最终踏进了情侣区的阴影中,就见到黄可莹像被诅咒一般站在温泉边,犹如失魂落魄的雕像。我立即走到她背后,试图打破这股莫名的沉默:“可莹,发生了什么?”
“是你啊!昨晚那人不是约你来这的吗?我就是想证实她会不会出现!”
“唉,别胡思乱想了,快,我们回去吃早餐吧。”
“不,我要等!”
黄可莹明显焦躁不安,似乎没有见到楚诗语就不愿回去。我无奈地陪在一旁等待,不知何时开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侵蚀我的心灵。紧接着,老板娘林千琴慌张地冲过来:“糟了!楚小姐出事了!”
“什么?怎么可能!”
“快去她房间看看!”
我和黄可莹随着林千琴的步伐,快速移动到楚诗语的房间。驱邪小组的成员已在门外等候,一脸的不安与沉重。我刚想询问情况,夏侯却止住了我:“亲眼看看吧。”
推门而入,楚诗语不可思议地翻身躺在床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头部深陷枕头之中,鲜血染红了整个床铺。墙壁上用血迹写着:“18年了,原以为全部已经结束,谁知道盘根错节的命运,还是将我拖入了深渊……该死的是我,那年若非我,他们或许……现在,我已为我当初的罪行赎罪。”
我们立刻用塑料袋套上脚,小心翼翼地接近尸体。楚诗语的尸体还未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并不长。我翻看尸体,凝视着她因缺氧而变色的面容,黄可莹先我一步发现:“背后这一击,虽极其痛苦,但她并未立即断气,看,死者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
“没错,她绝望地挣扎着,她的呼吸在枕头的重压下一次次被抹杀。”谢楚楚眼神冷冽地说。
“死亡缠绕她的躯体,而窒息才是她灵魂释放的真正钥匙,你们感受到了吗?如果我出现了偏差,那就直说,挑战我的猜想我并不在乎。”我冷静地回应。
其他人都已经在四处查看证据,尽管缺少专业工具,但现场调查不能停。此时,道志勇贴近墙壁,注视着那几行用血迹写成的文字,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依据肩膀和胳膊的长度来判断,血迹应来自一名身高约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之间的人,但这与受害者的身材何其相像,难不成,这噩梦般的字迹,是她亲手所书?”
“难道是么?”我们皆是震惊莫名,但道志勇不等我们定神,继续分析:“下方的‘赎罪者的忏悔’字句透露出一种无力之感,创造者的笔锋逐字逐句颤抖,这不禁让人猜测,是因为不便弯腰,又或者是刻意为之?尽管人可以伪装笔迹,但习稔成自的细节却难以完全掩盖,若要确定那是不是真正由她自己留下的痕迹,还得与她生前的文字一一比对。”
“你是暗示,这可能是凶手的伪作?”我疑惑地问。
“没错,不就有一份楚诗语亲笔的签名吗?”
话音未落,道志勇已经拿起那份签名,貌似是个包裹,在我们还未揭开它的秘密前,已可以窥见上面一字行间蕴藏的信息。
他拿起放大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时不时嘴里仍在嚼着槟榔。他的零食也许不能离手,但目光却快速明亮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苏雅馨紧张振奋地叫道:“果不其然,这些字迹绝非她所写!”
“正是如此,凶手虽伪装得惟妙惟肖,但在‘自颂自怜’的行间,每个横竖所构成的笔触都出现了独特偏差,力度与斜度皆与楚诗语的笔法迥异,她的签名之中,无一不是规规矩矩,分毫不差地完成每一笔。”
“我就说嘛,受害者怎会留下这番词句,这其中必有鬼,毫无疑问是凶手的杰作!”何馨断然说道。
“恩,仔细再瞧瞧,这日期停留在2022年11月17日。”苏雅馨跟进道志勇的线索,神秘兮兮地分析起来:“这数字里,楚诗语总是偏爱那圆润的笔触,然而,仿冒者在模仿这笔触之时,却不慎露出破绽,尤其是那‘18’,‘8’字上方明显力道过重,留下了不寻常的痕迹。从这丁点儿破绽,我敢断言那凶手非男莫属,其笔势之重,远超女性之手,导致墨水或血迹的渗透异常,有仪器轻而易举便能鉴别,无奈我们只能依赖这双锐利的双眼。”
苏雅馨与道志勇的互补分析,显然两人的文检功底不是盖的,原先我还以为这专业现如今鲜有大用,未料他们刚一显手,便揭示了众多秘密,使我也不禁脸红,想当年我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
紧接着,这两位却为我们的驱邪小组带来了更多出乎意料的转折。
道志勇并未因寻得那包裹便罢手,反而在楚诗语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探寻她的私人物件,在其中发现了一封信、她的身份证及工作证。这女子原来已是28春秋,竟是某考古公司之人。刘雨宁便好奇地问:“做考古?这职业不是挺罕见的么!”
“确实,挑战重重。”道志勇边说边拆开信封,目光紧锁那信件内容。
我们集体审视那信,验尸任务全落在黄可莹和谢楚楚肩上,信中写道:
“姐,最近那人又现身了,当初咱们手法还是欠缺啊。我劝你最近别乱走动,我都开始小心翼翼了。打算不久后回安徽,想看看那边有无新发现。听说你跑到了海岛,就决定给你写封信,这下应该能收到吧?我在安徽,你千万别四处乱跑,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留在海岛上。你的妹妹楚诗寒。”
原来信出自她妹之手,言及所谓“那人”再次出现?难不成,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正被某种神秘力量锁定?
然而,这信也可能是场骗局,在我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时,道志勇似乎已察觉到某些蹊跷,开始将那包裹与信件对比分析。
不过这次,他似乎不单单是借助了放大镜的帮助,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想要施展其他手段的意图。他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转而神秘地对旁边的助手道:“雅馨,去我房间,将那个刻有古老符文的木盒带来。”
“好的,马上就去,别着急。”
看起来,苏雅馨对他十分信任,否则也不会这么迅速就答应了。她离开后,道志勇对我们阴沉地说:“耐心些,当前的这种情况,若无外界的干预,我还不能断定,这究竟是不是楚诗语的亲笔。”
“我们可以等。”我紧张地四处张望,开始进行初步的探查,这时,林千琴突然颤声道:“不要这样看着我,陈大师,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我怀疑地追问。
“没错,我原本叫大家去吃早餐的,本以为大家都来了。我本来还打算去叫你,但当我看到你已经起床了,我就没有去打扰。可楚诗语一直不见人影,我担心她,就去她房间找她,希望她起床吃点东西。但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毫无反应,无奈之下我用钥匙开门,结果刚打开门,就目睹了楚小姐死在床上的惨状。”
林千琴叙述得如此平静,仿佛一切真的和她无关,但真相真的如此单纯吗?
作为老板娘,她对整个山庄了如指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四下观察了一下门窗,没有被撬动的迹象,楚诗语身上的贵重物品也未被动过,这表明这并非财物所致的谋杀。
但如果没有外人闯入,她又是如何死亡的?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的到来,才能让楚诗语心安理得地打开房门。
我再次审视了地面,没有发现任何足迹,原本我想请求支援的,但当我拿起手机时,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我立刻感到莫名其妙和恼怒:“林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陈大师?”林千琴装作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假装什么?告诉我,这信号怎么回事?别说这里的信号塔都出问题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难道你的手机有问题?”林千琴无奈地拿出手机,认真检查了一会,很快她也露出惊讶:“不会吧,竟然真的没有信号,看来连上网都成问题了。”
“该死,不要再假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这种……”我甚至愤怒地冲到林千琴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是你吗,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然后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不,陈天师,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可是一无所知!”她惊恐万分地尖叫,声音在周围的空寂中回荡,仿佛有什么古旧的秘密正试图浮出水面。
“父亲,请您冷静,我敢担保她并非有意!”何馨拼命拉住我,身旁的黄可莹和道志勇也急忙劝阻,道志勇的话语似带着一丝玄机:“您这样草率的行动,未免太过冒进。在真相未明之前,何必操之过急?”
“这次,你暂时逃过一劫,但若发现你心怀鬼胎,哪怕是在无信号的深山老林,我同样会让你难逃法网!”我心中盘旋着各种怀疑,她虽外表无辜,却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面目。
随着手指松开她领口的布料,苏雅馨不久返回,按照道志勇的指示,她手中提着一个小盒子,神秘莫测。她将盒子交到他手中,“你干的不错,大宝子!”我嘲讽地挑了挑眉毛。
“别废话,快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震撼我。”我耐不住心中的火热好奇,冷哼出声。
“大宝子?你们之间,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馨满是戏谑地观察他们的互动,道志勇则是敷衍地笑了笑:“误会误会,大家对她的昵称而已。”
“哼,看起来两位间的故事颇为精彩。”何馨投以了一丝赞赏的目光,道志勇便顺势递给她一块槟榔,“感激不尽。”
何馨窘迫地瞥了苏雅馨一眼,后者只是淡淡地说:“分我一些,这是我们的习惯。”何馨如解脱般,终于拿起槟榔放入口中。
正在她慢慢咀嚼之时,道志勇忽地一声咳嗽,把槟榔壳吐落一地。夏侯不由得出声责备:“这怎么行,小心破坏了现场证据啊!”
“啊,抱歉,我会捡起来的。”他赶忙弯腰,一脸尴尬。
然而夏侯反问:“现在捡还有什么用?”道志勇踩了一脚,布满神秘的紫光灯亮起,他从盒子中取出了一件令人费解的物品,铺开一张纸,信件似乎藏有绝密的线索。
“给我帮个忙。”他说着,我们接过玻璃,在紫色荧光下,纸张上的秘密变得清晰可见,道志勇却像是运用了什么离奇手法,得出了决定性的信息:“信件的笔迹,拥有不为人知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