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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彦还有些懵，没能从陆生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但是莫甘娜却是一下就听懂了。
“我靠！原来凯莎是他杀的！！”
她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时间竟然顾不上另一边被史奈夫暴打的阿托了。
怪不得卡尔在翡翠星回来后就自闭了。
原来是他的计划又失败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是莫甘娜也能想象的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是卡尔自信满满的想要将陆生与凯莎一网打尽。
但是又棋差一着，被陆生狠狠的戏弄了一番。
有这样的事情莫甘娜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意外。
反正之前不总是这样吗？
这也是为什么凯莎陨落的时间要比预先定好的时间更晚。
因为卡尔根本就没有杀掉凯莎。
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陆生打了起来，最终陨落。
之前她还在想凯莎到底是不是真的陨落了，会不会是和陆生联合起来故意骗了自己的卡尔。
毕竟虽然凯莎没有那么多歪歪心思，但是陆生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现在听到陆生的亲口承认后，莫甘娜也松了口气，仿佛是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也就是说，陆生现在的战力相当于四代神体的神圣凯莎？！！”
那完全可以把自己吊起来打啊！！
不敢想不敢想...
正当莫甘娜想继续偷听陆生与彦的对话的时候，却发现费雷泽传来的图像上没有了任何声音。
“你大爷的！这是把女王我屏蔽了！！”
“故意吊女王我的胃口是吧？！！”
对于陆生随意玩弄自己的行为，莫甘娜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现在的重心转移到了另一边的阿托身上。
......
费雷泽上，彦盯着陆生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动摇。
就像陆生之前故意惹自己生气时的那样，下一刻就会笑着跟自己说刚才是开玩笑的。
可是这次陆生的眼神却很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
“为什么？”
彦有些苦涩的问道。
一方是自己忠诚的女王，一方是自己苦苦寻找了许久的爱情。
她没想过他们之间会起了冲突。
爱情与忠诚，都是天使一直赞美的美好品质。
现在的已知宇宙，已经衰败到就连不同的美好都不能共存了吗？
她手中的烈焰之剑不断握紧又松开，证明着她内心的挣扎。
陆生叹了口气，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这是彦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她要是能想开最好，想不开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宇宙是残酷的，自己已经树立了太多的敌人，必须要想尽办法晋升。
于是他缓缓开口道。
“两个原因。”
他伸出手掌，缓缓竖起了其中一根手指。
“第一，我必要想办法晋升，否则无法在已知宇宙内继续存活。”
然后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这也是凯莎女王自己的意愿。”
“否则以她如今在已知宇宙的实力与地位，只要她想走，没有人或者神能够留下她。”
“哪怕是我也不行。”
彦低着头，有些不敢面对陆生这么坦率的注视，但她还是那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在正义秩序遍布已知宇宙的现在，在即将消灭莫甘娜的前夕，凯莎女王会自己选择死亡？
陆生明白彦的意思，有些无奈的说道。
“因为你还不是天使的主神，文明的代行者。”
“你看不到我们所见的未来，彦。”
“已知宇宙即将迎来改变，所有的文明主神，哪怕是凯莎女王自己，也默认了自己的死亡。”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跟彦说这些事情还是太早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冠冕堂皇了，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能理解的终究会理解，不理解的怎么说都没有意义。
他现在也不能再将凯莎拉回来跟彦亲自解释一番。
“或许在你成为王之后，会有所理解。”
“亦或者是不能理解。”
“那就尽情的向我复仇吧。”
陆生虽然拥有伏羲基因，可以随时预知跟自己有关的风险，亦或是推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人心终究更复杂一些。
他伸出手，向着彦发出邀请。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凯莎应该在你体内留下了一个次生物引擎。”
“只有激活它，你才会拥有继任天使之王的能力与资格。”
“来吧，让我替你激活它吧。”
彦抬起头看着陆生，沉默了几秒后，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相识相伴数千年，彦不认为陆生会害自己。
就像他说的，彦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凯莎女王最近的异常。
尤其是在与炙心通话过后，那种凯莎女王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自己陨落后的一切事情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无论怎么说，还是需要等自己成为王之后再来讨论。
而看着将手乖乖搭上来的彦，陆生也是笑了笑。
“这就对了，彦。”
“就算你要复仇，最起码也要拥有王级的水准才勉强够资格。”
......
刑天基因所构建的上古战场内。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阿托巨大的恶魔翅膀被史奈夫残忍的用手撕开，扔到了一旁。
烈焰之剑早就在史奈夫一次又一次狂暴的攻击下化成了碎片。
阿托不是没想过还手，可史奈夫就像是不知道疲惫，不知道痛苦，心里只有战斗二字一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整个人也虚弱的趴在地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阿托有些恍惚，昔日自己一脚就能够踩死的凡人也能变的如此强大吗？
是因为那个陆生吗？
早知道当初自己就应该和索顿一起出手，将他直接杀死在凉山就好了。
可惜这终究只是他的幻想，远处传来了武器撕裂地面的声音。
阿托已经能够想到，那个凡人正提着那把锋利的长刀在地面上一道细长的沟壑。
不，不应该叫做凡人了，应该叫做神了。
至于是什么神，阿托已经没有兴趣了。
他现在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就只是辜负了莫甘娜女王的期望而已。
史奈夫已经走到了阿托身前，心里充满了愤怒。
他看着这个昔日屠灭了自己一整个部族的恶魔，没有什么言语，而是直接一刀斩下，将其分成了两半。
而后史奈夫想起了自己族人的音容相貌，平时的欢声笑语，又控制不住的再砍了一刀。
明知道这个恶魔已经死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之后是一刀又一刀，他不停地挥刀砍下，眼角流出泪水，表情逐渐狰狞。
直到最后，阿托的神体被碾碎，血液被这片古战场吸收，即使是莫甘娜现在来此，也再无任何复生的希望。
砍无可砍后，史奈夫仿佛是燃尽了一般，跪坐在地，古战场的结界也随之解除。
一切...都结束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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