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忍不住惊呼一声:“这,这就做完了!?”
张超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谢于奇。
谢于奇此时根本顾不上说话,一直低头肺部不断地检查。
张超也没有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他就不信吴远真的能把所有脓肿块全部切除干净!
谢于奇检查得特别仔细,五分钟都没有查完。
与此同时,在观摩室内的三人也在一直关注着手术室内的变化。
其实手术室里是有通讯设备的,三个人多少可以听到一些手术室的对望声,只不过声音时大时小。
傅平义:“手术应该基本上做完了。”
温华蓉看了傅含蕊一眼:“这么快?真的做完了?”
傅含蕊犹豫了一下,又盯着手术室的情况看了看:“好像真的做完了,马上就要关胸了。”
温华蓉:“谢教授在做检验,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傅平义没有言语。
他相信吴远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至少不会有大问题。
这时,傅含蕊看了一眼观摩室墙上的电子表,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啊。”
傅含蕊的疑问确实是有理由的,毕竟这手术可不小。
谢于奇在手术前就已经和温华蓉、傅含蕊说过了,这台手术运气好,做得顺利的话,那也要三个小时左右。
如果运气不好,恐怕要四、五个小时。
但是吴远倒好,两个小时不到就要关胸了。
这实在是太快了!
不可思议!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这手术真的能做好吗?
片刻之后,只见谢于奇居然站直了身体,开始进行关胸的流程操作了。
难道说……
谢于奇没有检验出有什么问题来?
再看吴远,一个女护士正在给他擦脸,十分享受的模样。
显然,吴远一如继往地信心十足,压根就没有觉得会出什么问题。
吴远伸了伸腰,然后和谢于奇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
傅含蕊一看这个,连忙说:“他出来了,我去问问他去。”
说着,傅含蕊就往外跑。
温华蓉显然没有女儿那么冒失,连忙提醒:“小蕊,要懂礼貌,说话客气一些。”
傅含蕊摆了摆手:“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平义呵呵笑了起来:“这还不是小孩子?”
吴远在手术更衣室把手术服,手术帽,手套都脱了下来,感觉身上全都湿透了。
虽然在手术的过程中没有觉得累,但是耗费了巨大的体力、精力也是事实,只不过由于系统的改造,吴远体质大大增强,体能储备更是海量的,所以这样的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吴远洗了脸和手,找了一次性的毛巾擦干净了,就走了出来。
这时,吴远就看到傅含蕊冲了过来。
吴远觉得奇怪,怎么就傅含蕊一个家属?
其他人呢?
不过现在谢于奇还没有关完胸,估计傅平义和温华蓉还在里面关注着呢。
傅含蕊把吴远拉到了一边,问:“这手术真做完了?”
吴远:“等谢教授关完胸,就算完成了。”
傅含蕊:“你确定我父亲的病不会复发了?”
吴远摆了摆手:“呦,这我可不敢说,只能保证近一两年不太可能复发,不过只要定期体检就问题不大了。”
傅含蕊“哦”了一声:“你就这么肯定?”
吴远哑然失笑:“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傅含蕊:“怎么不对?”
吴远:“那可是你爸,你希望他还会复发?”
傅含蕊一时语塞。
那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不太相信吴远的水平真比谢于奇强而已。
当然,手术的过程傅含蕊也已经看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吴远的水平确实很高,谢于奇似乎也心服口服,要不然不会甘心做足一助的角色工作。
片刻之后,傅平义和温华蓉也出来了。
想必是谢于奇已经完成了关胸。
接下来就等着麻药的药劲儿过了,傅强军醒过来就行了。
吴远将基本的情况和傅平义、温华蓉说了。
两个人当然都很高兴了。
傅平义自然是对吴远的水平充满了信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华蓉的心里虽然还有一些小疑问,但此时也没有过多地纠结,毕竟做手术的外科医生是非常辛苦的。
傅平义还要留吴远吃晚饭,但吴远没有同意。
吴远笑着说:“傅老,咱们这关系就不需要那么多客套了,以后您有事儿,我还不是随叫随到?”
傅平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非常好,也就不再挽留了。
其实吴远和傅平义的关系确实能称得上不一般,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可以感觉到亲密无间。
吴远早就将傅平义当成了长辈,而傅平义也没有把吴远当外人。
这是很特别的默契感。
吴远又在医院的会客室休息了一会儿,傅平义便要安排周强把吴远送回燕江市区的家里。
但周强却出去办事儿了。
这时,温华蓉说:“要不我去找医院的车队司机送送吴医生。”
傅含蕊这时举起手来,大声说:“我送他过去吧!”
吴远怔住了,没想到傅含蕊会自告奋勇办这个事儿。
更让吴远没想到的是,傅平义和温华蓉居然没有反对,同意让傅含蕊跑这么一趟了。
傅含蕊看起来可跟个没成年的小姑娘似的,先不说她会不会开车,不满十八岁可是连驾照都拿不下来的!
不过既然傅含蕊的长辈都说没问题,那吴远也不好再说什么。
傅念蕊带着吴远离开后,谢于奇和张超也出来了。
温华蓉马上就迎了上去,把谢于奇拉到了一边,问:“谢教授,怎么样?都妥当了吗?”
谢于奇的表情似乎有些呆滞,似乎是受到了打击似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温总,妥当了。”
温华蓉:“手术很成功?”
谢于奇又点了点头:“非常成功。”
温华蓉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看样子吴医生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谢于奇犹豫了一下,说:“温总,吴医生真是个人才,不对,是天才!”
温华蓉怔了怔:“谢教授,他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谢于奇:“温总,虽然有些俗套,但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温华蓉:“哪四个字?”
谢于奇一字一字地说:“深、不、可、测。”
温华蓉一听,也不免有些吃惊。
没想到谢于奇对吴远那个年轻人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温华蓉哪里知道,谢于奇说的还算保守了。谷
要论起来,吴远的水平要远远高于他谢于奇,他甚至都没有资格去评价吴远。
温华蓉的心思倒是活络了起来。
如果吴远真这么强,那是不是能跟他签一份儿合同。
倒不至于让吴远过来坐班,一份专家合同也可以啊!
温华蓉决定抽个时间找傅平义聊聊这事儿。
与此同时,傅含蕊把吴远带到了医院的员工停车场。
没想到这是一辆奔驰glk。
吴远当然意外了,问:“这是你的车?”
傅含蕊点了点头:“对啊。”
鬼才信呢!
多半是傅含蕊她爹傅强军的车。
奔驰glk可是一辆大号的suv,傅含蕊开这种车还真是意外。
不管怎么说,傅含蕊敢开,吴远就敢坐。
吴远坐上了副驾驶位,把安全套系上,忍不住问:“你技术没问题吧?”
傅含蕊“切”了一声:“你放心吧,我技术好着呢。”
说着,傅含蕊便发动了汽车,带着吴远驶离了朝华梅奥医学中心的员工停车场。
不得不说,傅含蕊的车技确实还算可以,开得又快又稳,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靠谱的女司机。
傅含蕊:“对了,你还没说呢,住哪儿啊?”
吴远:“紫江华府。”
傅含蕊怔了怔:“你也住哪儿?”
吴远:“什么意思?你不会也住那边吧?”
傅含蕊:“我倒不住那,我闺蜜在那里有房子。”
吴远听了倒也不奇怪,紫江华府毕竟是燕江市最好的小区之一。
燕江市的有钱人多少都会在那里有房产。
医院这边离着燕江市区并不算远,算一算路程,开得快些,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紫江华府。
车子刚开进市区,傅含蕊说道:“对了,你饿不饿?”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说不饿,但吴远却是二般人,便应道:“当然饿啊。”
吴远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做手术是十分耗费体力的。
刚才吴远拒绝了傅平义的晚餐邀请,那是因为在那里吃饭不自在。
说实在的,比起很正式地吃些高大上的餐点,吴远更愿意吃大排档。
傅含蕊既然这么问,那就说明是想请吴远吃饭了。
果然,傅含蕊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吴远:“那好,我给你指路。”
傅含蕊看了吴远一眼:“你倒一点儿都不客气啊!”
吴远笑了起来:“我客气什么?我可是刚刚给你爹做了手术,你请我吃饭也是应该的。”
傅含蕊一时语塞,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总觉得怪怪的。
搞的像是父债子偿似的?
就在这时,吴远的手机响了一声。
那是接收到短信的声音。
吴远一看,怔住了。
“您的账户收到2000000元软妹币,余额为……”
两百万软妹币?
这是什么情况?
吴远恍然大悟,这是傅强军这台手术的酬劳,确切地说,这是飞刀的费用。
可是这酬劳也太高了吧!
好家伙,两百万软妹币,在公立医院里得做多少台手术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虽说医美手术费用更高,比如给王洪德做的两台手术,一台给了吴远三百万,另一台给了五百万软妹币,但那毕竟是医美手术,属于手术中的奢侈品,针对的市场和人群不一样,两回事儿。
当然,朝华梅奥医学中心是私立医院,手术费用确实要高一些,给医生的提成也高,但也确实高不到这种程度。
吴远看了傅含蕊一眼,心想傅平义对他吴远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还是请他孙女吃顿饭吧。
不过吴远想想还是算了,一顿饭钱,傅家人也不会放在眼里,恐怕连根头发丝儿都算不上。
傅含蕊瞥了吴远一眼:“吴医生,你看我干什么?”
吴远:“我没看你啊,我看后视镜呢。”
傅含蕊:“别闹,你又不开车,看后视镜干什么?再说了,你可以看你那边的后视镜啊,看我这边的干什么?”
吴远:“你那边的看得清楚。”
傅含蕊又瞥了吴远一眼:“花言巧语。”
这时,吴远往前面指了指。
傅含蕊:“干什么?”
吴远:“不是吃饭吗?我在给你指路啊。”
片刻之后,奔驰glk停了下来。
傅含蕊看了看门口那家店,不禁怔住了:“就吃这个啊?”
吴远:“对啊,吃这个比较痛快,好久没吃了,还挺怀念的。”
傅含蕊:“行,我觉得这个也挺好吃。”
吴远怔了怔,听傅含蕊这意思,她也经常吃这玩意儿。
原来吴远把傅含蕊指到了一家烧烤店里。
而且这家店就在吴远所上的医学院附近,吴远在大学时期经常过来和同学撸串。
记忆中,这家店的味道相当好,以至于吴远毕业算下来都十好几年了都没有忘记,每每想起来都会流口水。
傅含蕊把车停在了门口。
两个人下了车,走了进去。
此时是下午五点多,店里的人已经不少了。
傅含蕊还挺惊讶的,说:“呦,这家店的生意不错啊,这么多人。”
吴远:“这里挨着几家大学,味道还可以,生意好很正常。”
傅含蕊明白了过来,说:“你不会就在这附近上的学吧?”
吴远也没有回答,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一个卡座是空着的,便说:“咱们去那边。”
傅含蕊说:“这里有洗手间吗?”
吴远:“有,直走左拐就是。”
傅含蕊:“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吴远:“去吧,我先去占座。”
傅含蕊便往洗手间走去,吴远则坐在了卡座的位置。
说实在的,这家店确实很火,吃饭的几乎都是大学生,如果再晚几分钟,应该就没有位置了,只能排号等位。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菜单放在了吴远这边。
吴远抬头一看,笑了起来。
这个服务员他还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