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人也?很好相处。”误以为?贺敬珩只是在关心自己的工作状态,阮绪宁毫无?怀疑地?跳入陷阱,“我?们正在筹备一部新的少女漫画,不过,有签约意的漫画平台远在启兴,老陆说月底得?抽时间去拜访一次,双方坐下来聊聊,才能最终定?下来。”
“你也?要?去吗?”
“当?然要?去的。”阮绪宁神情中带着毫无?掩饰的得?意,“这一次,可是我?原创的故事。”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昨天发了那样的朋友圈。”
“你看见了?”
“嗯,还?给你留了言——没看见吗?”
阮绪宁维持着体面的微笑,用实际行动诠释着“默认”两个?字,随即,飞快低头点开朋友圈,终于在一堆回复里,看见了贺敬珩的名字。
只评论了“挺好”两个?字。
像领导发言似的。
腹诽完毕,恍惚间有一道巨大?的黄色闪电从她的后脑勺横着劈过去:她好像忽然明白?,周岑为?什么取消点赞了……
到达指定?地?点,黑色越野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阮绪宁心事重重,正要?开门下车,贺敬珩却猝不及防唤住她:“喂,你那个?原创的新漫画,还?需要?我?这样的‘参考’吗?”
满脑子都是“不穿衣服的剧烈运动”,阮大?主笔当?即涨红了脸,一时间被《失落玫瑰》里的反派哥丧彪堵住了思路:“那就是个?很普通的校园恋爱漫画,暂时没有加反派的打算。”
“只能是反派吗?”
“但我?设定?的男主角不是你这种类型的,男二号也?不是……”
听?到这话,贺敬珩面色一僵。
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小姑娘身上剥离,他眼中略有失落,语气却强装镇定?:“那真是太可惜了。”
*
锋源集团总部大?楼。
贺敬珩还?没将车驶进?总裁专属车位,就瞄见了几个?背着长枪短炮、在附近转悠的记者——或许称其为?“狗仔”更合适。
昨天有关贺礼文的热搜虽说是压了下来,但名门望族扯上娱乐圈的桃色新闻,就像是曝晒在旷野上的腐肉,总有食腐动物,闻着味儿就能寻过来。
他轻嗤。
孙淼已经?在前厅恭候多时,见到贺敬珩,快步迎了上去:“您昨晚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聚财’那边,这个?季度确实出了点状况。”
贺敬珩径直走向电梯间:“资金缺口大?吗?”
“不是资金缺口的问题,是……”
“说。”
“是这样的,聚财先前重点宣传的几个?海外短期投资项目,根本没有落地?,我?去请教了公司的金融顾问,他们说,很有可能是‘金字塔骗局’。”
贺敬珩脚步一顿。
自周氏夫妇几年前卖掉雅都名苑的房子、换成?老城区的小户型时,他就猜到,聚财很可能处在亏损状态,但贺名奎却说,做投资哪能保证稳赚不赔?周家总归有积蓄,指不定?熬过这几年、赶上新的风口,还?能东山再起、一飞冲天……
他觉得?这话有道理,便没有过分关注好友家的经?济状况。
没想到再关注时,已是无?力回天。
所谓的金字塔骗局,说白?了就“拆东墙补西墙”,先入局的投资者或许能拿到上游许诺的汇报,但他们发展的下游,一定?都会血本无?归。
周鹏和岑莲虽不是聚财的法人代表,但作为?元老级员工,一旦东窗事发,没有撇清关系的可能。
电梯门敞开,几个?下楼办事的员工见到总裁,恭恭敬敬喊着“贺总”。
贺敬珩点点头,走进?电梯。
孙淼跟进?去,见没有闲杂人等,又劝一句:“就算聚财处境再难,咱们也?绝对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贺敬珩颔首:“我?知?道。”
他不会因为?周家把整个?锋源拉入泥潭,只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以私人名义,帮周岑一把。
很快,电梯在十八楼停下。
“还?有件事。”孙淼略显迟疑,“贺董他一早就等在您办公室里了。”
贺敬珩面有不屑,迈开步子。
贺礼文比他想象中更“礼貌”一些?,至少,没有坐在CEO的专属位置上。
见到儿子,神情颓丧的中年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啦?”
说着,他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一只红丝绒珠宝盒:“昨天那事儿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把这套钻石项链拿去给阮绪宁吧……就当?是我?这个?做爸爸的,送她的小礼物。”
贺敬珩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是您哪个?女朋友瞧不上的吧?”
这话带刺。
也?确实刺痛了贺礼文。
他几乎是跳起来,怒目圆睁,额角青筋骤现:“贺敬珩,我?好歹是你的父亲,是你的长辈,你跟我?说话,能不能有个?儿子样?”
保持着为?数不多的冷静,贺敬珩走到生态缸边,逗弄着那条黑王蛇,假装身边只有一团躁动的空气。
贺礼文自知?理亏,暗自咬了咬牙,那张与?贺敬珩相似的脸,早已丧失了活力与?精气神,无?端显得?可憎:“你不要?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我?这种社会地?位的男人而言,很正常,就算什么都不做,照样会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贴上来!这种事你情我?愿,很正常的,你还?年轻,以后也?会……”
听?到这里,贺敬珩终是转身,吐出一个?字:“没什么正事就滚吧。”
变本加厉。
贺礼文吼起来:“你拽什么!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宜镇捞回来,你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对我?摆脸色?你配姓贺?你有资格继承这么大?的家业?”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老爷子给的。”贺敬珩压着心头的那点火气,慢条斯理地?反驳他,“你放心,我?会好好孝顺他,给他养老送终——如果有人惹他老人家生气、给贺家丢脸、抹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贺敬珩,你他妈……”
“我?妈早就死了!”贺敬珩撑住桌面,死死盯着面前虚张声势的男人,“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她死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吗?你忍很久了,你要?是再多提一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没料到会被儿子指着鼻子威胁,贺礼文气急败坏,一把将桌上日程本、资料夹等物件扫落在地?,面容狰狞地?扯着嗓子:“你就跟玻璃缸里的畜生一个?烂样子!冷血!无?情!”
贺敬珩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瞄了眼盘踞在树枝上的黑王蛇:“哦,那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