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勾起?唇角,他的吻再一次落下:“那宁宁一会儿是想变成奶酪咖啡,还是巧克力咖啡?”
阮绪宁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
紧接着,便被贺敬珩搂住纤腰、一气呵成扛到了肩上。
这可不比单手抱。
她?被迫将自己折出一个弧度,鼻尖几?度碰触他紧实的背部,又因为?视野受限,更加惴惴不安,连嗓子眼里发出的轻呼都?显得底气不足。
只能用拳头拼命捶打他的背,以示反抗。
继而被贺敬珩重重拍了几?下屁/股:“乖一点。”
她?不敢动?了。
乖乖被他从浴室一路扛进卧室。
又乖乖被他丢到柔软的大床上。
贺敬珩探身从床头一侧拖出隐形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好几?盒安全套,阮绪宁瞄了一眼:最上方的,盒子上印着奶酪味和巧克力味。
见还有?其他香型,她?来了点儿精神?,一骨碌翻身坐起?,继续往下翻找:果不其然?,贺敬珩那家伙居然?还买到了咖啡味,椰子味,茉莉味……
等等,那个53度酱香味是什么鬼登西?!
阮绪宁瞠目咂舌,脑内刷过一条标红的弹幕:倒是难为?了珩贵人,一个个把你?们给搜罗起?来!
甫一掀眼。
盘膝坐在身边的男人,已?然?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自己挑。”
第52章
目光交汇的瞬间,阮绪宁又蔫了下去,红唇轻碰:“今晚又、又要啊……”
贺敬珩动作?一顿,如临大敌:这是腻味了?
阮绪宁继续嘟囔:“怪不得你让郑海把这里打扫出来了呢,还准备了这么多……”
瞥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方盒子。
得出石破天惊的结论:“原来是想把这里当成‘销魂窟’。”
贺敬珩头皮一麻。
在小姑娘额头上不轻不重弹了下,斥道:“什么销魂窟?!”
想到?了更适合的标签,他又会心一笑:“……分明是‘温柔乡’。”
阮绪宁揉了揉吃痛的地?方:“可是昨晚明明已经……很多次,这个频率,唔,我有?点吃不消。”
“哪里吃不消?”
“哪里都吃不消!”
她扑进?贺敬珩怀里,撒娇似的拱啊拱:“睡觉吧,睡觉嘛。”
刚吹干的头发变得杂乱,像是一朵蓬松的蒲公英,漂亮却脆弱,稍稍用力,就会碎了,散了。
明明被撩得邪火乱窜,贺敬珩却心软起来,抬手拉过一旁叠整齐的被褥,将小姑娘包裹好:“行了,依你。”
接着,做好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好好睡一觉,别想闹心的事,明天正好去你爸妈那儿吃午饭。”
留了一点私心:午饭之前?还有?半天时间,补上今晚欠下的。
阮绪宁很听话,半真半假地?抱起枕头。
她确实?很困,但一想起今晚发生的那些?事,又没?办法立刻睡着,迷糊之际,能听见贺敬珩去浴室洗澡的动静;当身边的床垫再次凹陷时,她一翻身,精准无比地?滚到?丈夫身边。
很好,贺敬珩现在也是咖啡味的了。
阮绪宁搂着他使劲嗅,忍不住又轻声碎碎念:“贺敬珩,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咖啡名字都错了……”
“文创园附近那家连锁店,就有?一款咖啡里加了奶酪,叫生酪咖啡……”
“还有?啊,加巧克力糖浆的咖啡,叫摩卡。”
贺敬珩总觉得有?一只劲头很足的小麻雀,围着自己?叽叽喳喳地?叫唤。
他不嫌吵闹。
只有?些?不悦——这叫吃不消?
放在被褥里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
觉察到?腿侧软肉被捏了一下,阮绪宁猛地?睁开眼睛,难耐地?“唔”了声,正想训斥贺敬珩两句,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竟诡异地?响起了铃声。
这个时间点,谁会打电话给她?
阮绪宁狐疑地?看了眼来电显示,登时绷紧身子,迅速接听:“……妈?”
是谷芳菲打来的。
阮绪宁暗呼不妙:难不成,贺敬珩当众亲她的视频已经传开了?
没?那么快吧?
谷芳菲语气非常焦急:“宁宁,跟你说?个事啊,敬珩那房子——就是他在雅都名苑五栋那套房子,大晚上的,卧室灯都亮着呢!他是把房子卖了?还是借给朋友住了啊?要都不是,那我得赶紧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派个人过去看看,总不能是遭贼了吧!”
阮绪宁哭笑不得。
她将自己?跟贺敬珩住回来的事告诉了谷芳菲,顺势,又安慰起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老父亲阮斌。
谷芳菲松了口气,对着女儿又是一通嗔怪:“既然都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我跟你爸?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只惦记着老公了!”
阮绪宁百口莫辩。
还是一旁的贺敬珩接过电话、替她解了围:“妈,这事怪我,宁宁原本也说?要先?回家一趟,是我怕你们都休息了,直接领她过来了五栋……嗯,我们明天睡醒了就过去。”
女婿得体的话术很快引得谷女士转怒为喜。
阮绪宁颇为不满地?鼓起腮帮,预感到?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等贺敬珩挂断电话,她的睡意已然消退,正计划着找本漫画度过漫漫长?夜,耳边忽地?响起男人若有?所?思的询问声:“从?你家的位置,能看见我家?”
她随口回答:“能啊,站在二楼露台上就能看见你的书房和卧室,我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你家的窗帘是墨绿色的,晚上一开灯,房间里就会发绿光……”
贺敬珩重重咳嗽两声,强烈怀疑自己?对这种广泛存在于生活中的颜色有?PDST综合症。
误以为对方是在意谷芳菲的行动线,阮绪宁想了想,又解释:“可能,我妈是去楼上杂物间找东西的时候发现这里亮着灯吧?”
然而,贺敬珩在意的是另一桩事:“没?想到?,你还会偷偷观察我家的动静?”
阮绪宁老实?巴交地?承认:“偶尔会看一眼。”
某人又有?了微妙的攀比心:“那你也会偷偷观察周岑家的动静吗?”
阮绪宁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贺敬珩,周岑住在我家楼下。”
看不到?的。
贺敬珩自觉失策地?“嗯”了声,迅速扯开话题:“我现在是否可以合理怀疑,你那时候去篮球场、去体育馆、去我们班门?口晃悠,偶尔是冲着我去的——除了还校徽那次。”
原来他还记得那次……
阮绪宁心中的一处柔软被无限放大,迟疑着道出了藏于时光中的真相:“是、是有?那么一两次啦,我就是觉得你比周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