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架不住妻子?反复保证:“我们是受邀嘉宾,不用排队,有专属休息室……签售时间就只?有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小时……你?放心,人多的摊位绝对不凑热闹,更不会跑去找帅气男coser集邮……”
贺敬珩拗不过,最后只?得?点头应允。
附加条件是:签售当天,自己得?亲自过去为她保驾护航。
于是,杨远鸣在统计前?往漫展的《不落星》主创团队成员时,不得?不多加了?一位家属。
阮绪宁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生长顺利,已经略微显怀,在准备签售会行头时,她犯了?难,百般纠结后才选定了?一套汉服襦裙,完美遮住孕肚不说,可爱的玉兔造型和她适配度也很高。
果不其然,凭借慕容钢板太太的超高人气,《不落星》的售卖情况远远超过了?杨远鸣的预期。
当然,她身边那位面容英俊、腿长到无处安放的家属也很吸睛。
定时提醒老婆喝水;
抽空投喂老婆保温桶里的营养粥和鲜果切;
就连老婆起身去厕所,也要全?程充当“保镖”为她开路……
广广啧啧称奇,忍不住与梦梦她们念叨:“我一直以为贺总是霸道总裁,第一次发现他的‘人夫感’居然这么强!这年?头,极品好男人已经不多见了?,板板她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运气这么好,白捡一个?”
临近午休时间,阮绪宁在贺敬珩的催促下,进了?青果工作室的休息室。
杨远鸣一行也都很识趣,吃过主办方?提供的午餐,便借着逛漫展的由头,给小夫妻创造了?独处的空间。
便当还算丰盛,贺敬珩这才安下心来,随手拖过来一张方?凳,示意阮绪宁脱掉平底鞋、将双腿搭上去,随即,动作熟练地?开始替她放松肌肉——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已经很清楚对方?能接受的捏腿力道了?。
见丈夫总是这样认真?,阮绪宁忍不住轻笑,顺势晃了?晃脚丫:“还没到腿肿的时候呢。”
贺敬珩拧了?下眉,似是在嗔怪她掉以轻心:“……等真?的到了?孕晚期抽筋、腿肿、行动不便的时候,有你?哭的。”
阮绪宁眨眨眼?:“你?才不会让我哭呢。”
轻轻松松被拿捏住。
贺敬珩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低下头,继续替她揉腿。
准妈妈趁机摸了?摸他的头发:“贺敬珩,你?不要太紧张了?。”
贺敬珩一愣,随即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他没法否认,自己的表现好像要比阮绪宁紧张得?多。
也好。
她那么糊涂,那么爱逞强,自己如果不多紧张一些,万一……
呸。
没有万一。
贺敬珩挠了?挠阮绪宁的脚底,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阻断胡思乱想,而在阮绪宁看起来,这种不轻不重的挠痒,更像是一种示好。
她挪动脚趾,自他的腿根处开始,一路探过去。
隔着袜子?和西裤。
踩了?踩。
贺敬珩眼?角一缩,当即抓住妻子?的脚踝:“别乱撩。”
阮绪宁移开目光,狡辩道:“这算哪门子?撩……”
贺敬珩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怎么不算?不知道我憋了?多久吗,你?现在只?要多看我一会儿,我都能……算了?。”
并非什么光彩的事。
还是别说了?。
阮绪宁唇角翘起,眼?睛也弯成勾人的弧度:“那今天晚上……”
根本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贺敬珩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破天荒拒绝了?这份时隔已久的主动:“安分点。”
阮绪宁揉着额头:“已经过了?危险期,如果你?想,其实也是可以的。”
贺敬珩大?义凛然地?回绝:“不可以。”
阮绪宁又嘟了?下唇:“这个也不要吗?”
真?想给她第二个“爆栗”。
只?是手刚举起来,又默默放下。
贺敬珩压下怒意,语重心长道:“你?乖一点,不用体谅我——我忍得?住,但你?不能出任何差池,明白了?吗?”
惊愕于丈夫的想法,阮绪宁刚想说点感动的话,耳边又响起戏谑的语调:“欠的我都记下了?,以后‘连本带利’一起还。”
连,本,带,利?
阮绪宁:“……”
再也不要体谅老公了?!
那一股火还没发出来,贺敬珩的目光落在休息室里成箱的《不落星》单行本漫画书上,话锋又转:“再往后几个月,可能你?的身体会越来越不舒服,连载的漫画要怎么办?”
心间的柔软被无形的手按压着。
阮绪宁忽然间意识到,贺敬珩一直很挂心她的事业——尽管在很多人看来,甚至在她的父母看来,画漫画只?是自己用来打发时间的爱好罢了?,没时间了?,或者热情消散后,就可以“退圈”了?。
面对贺敬珩郑重其事地?询问,阮绪宁放下双腿,也正色起来:“杨远鸣帮我计算过更新排期,到临产之?前?,第三?卷正好能够结束,等我出月子?再开始存稿第四卷就好了?;而且老陆也向我承诺过,《不落星》永远都是我的作品,只?要我还愿意画下去,他就不会随便更换主笔。”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温柔起来:“我遇到了?一群很棒的同事。”
贺敬珩点点头:“运气不错。”
咂摸出男人散发出的一点点醋意,阮绪宁覆住他的手,又笑起来:“还嫁了?一个很棒、很棒、很棒的老公。”
连续说了?三?遍。
每一遍,都蕴含着无数重特别的意义。
贺敬珩无声地?勾唇,回握住她。
凝视着交叠在一起的大?小两只?手,阮绪宁兀自点了?点头,再一次给予肯定:“我的运气,真?的很好。”
第74章好运常在(3)
这一年入冬时节,贺家又迎来了两位新成员。
哥哥贺允泽,妹妹贺允涵。
这两个名字都是贺老爷子事先起好的,阮绪宁乍一听很喜欢,而后,越咂摸越不是滋味:“……听起来都挺水的。”
贺敬珩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起个不那?么水的小名。”
彼时的他坐在床边,下?颚隐隐能看见冒出来的蟹青色胡渣,眼底布满血丝,身?体仍在因兴奋与后怕而微微轻颤着——这几天来,贺敬珩几乎没怎么合眼,只能靠咖啡和薄荷糖提神。
他得保持头脑清醒,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尽管如此,这些辛苦在阮绪宁面前也根本不值得一提。
最重要的人平安无事,便再无所求。
宽敞的Vip产房内处处都是营造出的温馨与舒适,空气中却依然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