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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说自己卑微?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人有时候学会适当地示弱,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武器和方式。”
——
婆婆对她满意,丈夫又不在家不必她服侍,沈芙的日子过得还是相当的舒适悠闲,又将王妃给的之前王府账册都一一细细看了。
这样的日子太安逸,沈芙都觉得自己的衣裳有些紧了。
方嬷嬷笑眯眯道:“我看腰身没粗,胸脯饱满了些。在沈家吃得不好,在王府都补回来了。”
沈芙:“……”
在王府的日子越过越好,方嬷嬷也很是高兴。
直到在安王妃生辰的前两日,沈家突然派了人来王府,说祖母有疾,让沈芙回沈家探望。
“好端端的,沈老夫人怎么会生病?”方嬷嬷奇怪道。
这老太太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身子,一个月前看着还硬朗得很呢。
沈芙让方嬷嬷备了些礼品,又和王妃说了声便前往沈家。
“回去看看再说。”
大庆一贯重孝,沈芙虽是出嫁女,父母之命也不可违。祖母生病,她应当回家探望。
回到沈家,刚下马车柳氏已经热切地亲自来迎接。
沈芙问候了一句柳氏,便问祖母出了什么事。
柳氏领着她一路前往善和堂,笑着解释道:“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前阵儿吹风着凉了卧床几天。在家中你祖母又是最惦记着你的,想着你这孩子又有孝心,便叫你回来了。”
沈芙抿着唇淡淡笑了笑。
心中有了别的思量。
果然进了善和堂,老太太虽然在休息,但看着精神头足着呢。看见沈芙来了,倒是没像以前那样忽视她,‘赏脸’关切了她几句。没过多久沈父就派人传话来,让她过去一趟。
看来真正的目的在这儿。
沈无庸正在正堂喝茶,见沈芙进来立刻道:“芙儿,这一路回来辛苦了吧,快过来喝茶。”
“芙儿刚才去见了祖母,好在身体尚可。如今天气时暖时凉,父亲和大夫人也要注意些身子。”沈芙坐下后关切道。
沈父笑道:“好,芙儿有心了。”
“不知父亲找芙儿来有何事?婆婆生辰宴将至,芙儿恐怕也不好多待。”
沈父听闻放下了茶杯。
“为父知道。安王妃生辰马虎不得。”女儿出嫁了一个多月,沈无庸也略口头关心了下,“你在王府这些时日可还好?”
“多谢爹爹关心,芙儿一切都好。”沈芙想着沈父既然关心了,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让她为难的话或者对她有什么要求,还是该把自己在王府的‘不太乐观’的境遇告诉他才好。于是沈芙便顺势想和他说一些自己一个庶女在王府的艰难。
沈芙这个人只是比较想得开,不代表她在王府过得就不难。
虽然现在的境遇比刚开始好了一些。
“其实女儿嫁到王府以后……”
沈父哪里是真的要关心这个女儿,听到她说了句一切都好就迫不及待打断,“好就行。在王府侍奉丈夫孝敬公婆,别给我们沈家丢脸。”
沈芙抿了抿唇,把话咽回去。
“女儿明白。”
“你要真明白才好!”沈无庸迈入正题,“你婆母安王妃的生辰是多么重要的事,听说你只是准备了幅自己绣的千寿图?如此简陋廉价如何使得?!让人知道还以为我沈家的女儿没有礼数!”
说着让人抬了件东西进来。
沈芙偏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崔妈妈。
崔妈妈却不咸不淡地略低了低头。
下人搬了座屏风进来。
沈无庸道:“这是为父花了许多心力特意为你寻来的前朝苏绣大师的紫檀木霞光凤鸣屏,价值不菲。把此物献给王妃方才不失礼数。”
沈芙静静地打量那座雅致的屏风,苏绣大师的技艺自是比沈芙精密百倍。也自然比她的千寿图更加拿得出手百倍。
沈芙送这幅千寿图虽称不上有错,但也着实落了下乘。
可沈芙只觉得奇怪。
特意叫她回家难不成只是为她准备更“合适”的寿礼?就算沈父是这个想法,柳氏难道也不阻拦,就让她在王妃婆母面前露脸?
更何况她绣了千寿图的消息定是崔妈妈告知的。
“芙儿,你要明白爹娘的一片苦心啊!”沈无庸抚了抚自己的胡髯,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可知道不管你遇到什么,沈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多谢爹,芙儿心里自是清楚的。”
沈无庸满意地点点头,又道:“爹娘也无需你报答什么。你现在是世子妃,嫁入高门只要不忘记你的兄长们,他们都是我们沈家未来的支柱,多多帮扶着就好。他们高升了,安王府也会高看你一眼,你与我沈家是一荣俱荣啊!”
一荣皆荣,一损皆损。扶持遮饰,俱有照应。
可是这些年,沈家有谁照应过她啊?
沈芙抬起脸笑了笑,满口答应。
第14章
说完了此事,沈无庸没多留沈芙,直接让她回了王府。
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张嬷嬷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同意老爷准备如此贵重的寿礼,岂不是替那小庶女解决了一难题,在王妃面前挣了脸面?”
柳氏轻笑道:“是挣脸还是丢脸,还未可知。”
张嬷嬷叹息道:“她如今倒是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妃,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上次回来就掌掴了三姑娘,三姑娘这次听她回来连面也没敢露。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倒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怜大姑娘还躺在床上,这老天真是不长眼。”
“秋后的蚂蚱,再让她蹦跶几天。”柳氏转身离开。
……
一回到王府,方嬷嬷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没什么大问题。”沈芙让下人先把那座屏风搬进去。方嬷嬷掀开绸布看了眼,虽她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但也看的出来应该是很贵的东西。心里正寻思着,就听见沈芙问崔妈妈:“崔妈妈如今管着院中杂事,可是嫌我苛待你了?”
崔妈妈躬身回道:“世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不敢。”
“既是没觉得我苛待你,”沈芙笑了下,问:“有道是一仆不侍二主,妈妈领着我的月钱却还给我嫡母传着消息,这又是什么道理?”
“原来是这事啊。”崔妈妈像是才反应过来沈芙为什么生气似的,“我也是为您操心不是。您准备的寿礼不足,到时候丢了脸面也不仅是您一个人的事,那我也跟着着急啊,只怕是世子妃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告诉了夫人和老爷,老爷才为您寻了件这么贵重的屏风。说句托大的话,若不是老奴,您这寿礼还一筹莫展,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