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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自己砸自己的台子,就?算忍不住想抬头?看一眼,但?是凭借自己的毅力终究还是忍住了,哭泣的声音更大声了些。
燕瞻看她假哭了半天连半滴眼泪也没落下摇了摇头?。
他是对她盲目,但?不是瞎子。
只觉得她如今真是,连演戏都开始敷衍自己了。
本?不想搭理她,只她的声音实在太过躁耳,让燕瞻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
“行了。”燕瞻深深叹了一口气,“要怎样?感情?才算不淡薄?”
哭声顿时停住。
沈芙眼睛稍稍抬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忍住喉咙里蠢蠢欲动的话,反问:“你问我?”
燕瞻轻笑?了一声,给出了几个回答。
沈芙一点都不满意,听得她眉头?越来越皱。
谁要什么珠宝啊,她现在金银珠宝一大堆。
眼见着她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嘴,恨不得要站起来时,燕瞻才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或者?明日,我带你出宫玩?”
话音刚落,刚刚看着有些生气的女人一瞬间眉开眼笑?,冲进燕瞻怀里,立刻答应:“行。”
燕瞻:“……”
她变脸倒是快。
把在怀里蹭来蹭去?的女人拉出来,摸了摸她的脸,果然,干的。
一滴眼泪也没有。
“咳。”沈芙厚颜无耻的仰起脸亲了亲他的脸,口水濡湿了皮肤,“你看,这不就?湿了么。”
燕瞻气笑?了连连点头?。
“确实。”
沈芙眼尾弯弯,讨好的眯了起来,握起拳头?在他肩膀上敲了敲,“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不会和我计较的。”
本?以为燕瞻又要捏她的脸。
他拿她没办法又无处嘴硬的时候就?喜欢捏她的脸。
只是这次他竟然没有捏她的脸,也没有嘴硬。而是把沈芙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圈住他的腰,然后?俯身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从喉咙里吐出一个沉沉的:“嗯。”
只要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在他身边,怎么闹,他都由她。
沈芙下巴垫在他肩上,被他抱着,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听着耳边他的呼吸,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道,忽然明白了他那一点不欲人知的不安。
因为那个梦,那个沈芙早就?不在意的梦,他依然后?怕。
沈芙笑?嘻嘻地说:“燕瞻,你不是不信神佛,不怕因果吗,怎么还会害怕这一点点的虚妄啊。”
这梦既非现实,不就?是虚妄吗。
“我怕的不是虚妄的梦。”燕瞻闭着眼,声音是他一贯的平静。
怕的是眼前的一切,才是虚妄。
沈芙踮起脚尖,努力摸了摸他的头?,“我的愿望是和燕瞻百年好合,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我们也从来不是虚妄。”
她的声音清脆,坚定?,不渝。
她永远知道什么是燕瞻的软肋。
也永远知道怎么安抚燕瞻——这个在外人看来,强悍硬冷,无所?不能?的大庆君主。
“而且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个离家出走的儿子要处理呢。”
燕瞻:“……”
也是。
——
燕瞻对儿子的教育方式从来都是严格不留任何余地。对于孩子离宫出走的事,他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要找孩子回来。
若满满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燕瞻大可以对他用尽所?有疼爱和耐心。
可是他终究出生在帝王之家,是这大庆的储君。别人有任性的资格,他没有。
吃尽了苦头?才能?明白,他今天可以用任性要挟他的父母,但?不能?用任性威胁供养他的百姓。任性也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沉稳,清醒,理智。是燕瞻对他的要求。
……
沈芙把燕瞻诓出了宫后?,本?来是想带他一起去?摘星楼找儿子的,只是没想到去?了摘星楼,却没有看到满满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沈芙找来暗卫。
没成想暗卫立马跪下:“启禀陛下娘娘,太子殿下……逃过了暗卫的眼,如今不知所?踪。天鹰大人刚刚派人送信进宫并亲自去?寻了,只是目前还没有太子殿下的下落。”
“是属下们失职,请陛下降罪!”暗卫重重磕头?。
沈芙愣愣站着,有些不敢置信:“什么……?他能?逃过暗卫的跟踪?!!”
怎么可能?呢,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能?逃脱十几个身经百战的暗卫的追踪?
她转头?看着燕瞻,太过震惊,以至于到现在说不出话来。
很?久后?才平静下来慢慢张口:“我儿子这么厉害吗?可是……他现在在哪儿,会不会遇到危险?”
沈芙着急起来。
虽然儿子聪明至极,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若是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歹人那该如何是好?
这实在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事。
显然燕瞻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快下令:“传朕的令,封城。”
满满失踪不过半个时辰,一定?还在城内。
暗卫:“是。”
……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忽然来了一群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形势严峻。京城这些年繁华安宁,还从未出现这样?的事。
街上的百姓安分地待在一旁不敢乱跑,只私下偷偷讨论。
“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出了什么事了?”
一个书生探眼看了好一会儿,自信满满地猜测,“这些都是锦衣卫的人,无非是追查什么重要的犯人。你们没听说过吗,上个月那个奸杀了幼女的淫贼从牢里逃出来了,该不会是抓那个淫贼的吧?”
旁边的人不信:“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淫贼会出动如此多的锦衣卫?依我看,恐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人……”
“什么人?”
“那些高官权臣的孩子呗。”
“……”
人群中议论纷纷,猜测不断,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锦衣卫加五城兵马司将整个京城包围,不放过一个角落,半个时辰过去?,依然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
城东一个破败荒无人烟的城隍庙里。
庙里没有生火,只有依稀朦胧的月光照进来,勉强照出一个粗犷的身影,长长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胡子拉碴,身上散发出一股臭味。
他手中抓着一只兔子,长长的指甲没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就?将那兔子的脑袋拧断,很?快挣扎的兔子就?没了气息。
那男子咬住兔子的脖子,趴上去?狠狠的吸血。温热的血液涌进喉管里,让他迷醉享受的眯起了眼。
喝完了血,他又将那只兔子剥了皮,一口接一口,像是没开化的野人,把那兔子生生咽下了肚。
残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