噄小露台的冷风阵阵吹着林茉,吹的她仿佛被冰雪包围了。
她拿着手机,扒着墙面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客厅走。
十一点整,祁江川还没来。
她脚步轻重交替,来来回回,在整个客厅穿行。
一百多平的客厅面积,她一遍遍的走。
从挂了祈江川电话,到听到家里的门铃声响。
在这一步一步中,她想了好多事情。
可是都想了什么,再看见祈江川时,她已经记不清,也说不清了。
唯有愤怒的情绪,始终未消散下去。
祁江川穿着裁剪得宜的西装,面容是一贯的英俊。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刚才上楼的时候,电梯不在一楼,他没有等,快步爬楼上来的……
林茉靠在玄关鞋柜,双眼迷蒙,看着祈江川,软软的声音质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祁江川轻微拧眉。
他盯着她微红的小脸,抬脚走进来,把门轻轻地关上。
低柔的声音对她讲:“启安国际医院的确是家里的产业,但不是祁氏集团的。”
“启安国际?”林茉声音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踮起脚跟,屁股往前抬,坐到了鞋柜上面,苦恼地皱着眉头想。
启安国际听起来好熟悉,这跟祁江川骗他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跟失忆了一样记不起来了?!
不过,祁江川骗她了,她记得祁江川骗她了。
林茉眼睛睁大,乖顺的小模样荡然无存。
“我的武器呢?”
林茉使劲跳下了鞋柜。
怕她站不稳,祁江川伸手去扶,被她双手推开。
“别碰我,你是个骗子,我要找我的武器教训你。”
林茉低着头,四下寻找。
祁江川看到玄关处的鞋柜上立着一根小冬阳留下来的训狗棒。
他眉头蹙了又蹙。
难不成?她想用训狗棒来教训他?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祁江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训狗棒藏进了鞋柜,随手拿了她的车钥匙。
“是不是找这个?”
林茉稀里糊涂地点头:“是。”
她走过去拿车钥匙,脚下有些趔趄,险些摔倒。
不待祈江川伸手,她已经抓住了他衣服,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小姑娘身子又软又凉,很治愈他发烫的体温。
林茉柔软冰凉的小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呼吸落在他胸口,冰火两重天的交缠般让人心颤。
林茉半眯着眼睛,车钥匙仿若刀子一般抵在他的喉结处:
“为什么要骗我?”
祁江川说:“我现在跟你解释,你能记的清楚吗?先睡一觉,清醒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不,休想糊弄我。”
“祁江川,你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让我严刑逼供?”
祁江川瞥一眼汽车钥匙,宠着说:“你武器都准备好了,那我便选严刑逼供吧。”
“严刑逼供?!”
林茉一下子犯了愁,严刑逼供要怎么做?她一个人能不能行?!
她晕乎乎的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浮现出一个画面。
林茉扔了车钥匙,立即动手去脱祁江川的衣服。
西装外套只有两颗纽扣,很顺利脱了,接下来是马甲。
她抿着薄唇不说话,认认真真地做着一件事,低垂的睫毛遮盖住晶亮的眸子。
祁江川眸色深沉看着她。
马甲顺利脱掉了,还有衬衫。
林茉失去耐心:“你到底穿了几层?”
祁江川按住她的手:“这是最后一层,确定还要脱?”
“要脱。”林茉扬手继续解。
衬衫的纽扣不太好解。
她的指甲修的圆润且短,最上面的一颗迟迟解不开。
她顿时有点恼,踮起脚尖,张口去咬,不料咬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祁江川闷哼一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四目相对,鼻息缠绕,他幽幽开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在做什么?
林茉回忆了一遍,脑袋出现一个亮亮的灯泡,立即挣开祁江川,扶着墙,跌跌撞撞去了厨房。
祁江川怕她摔到,紧跟在她后面。
林茉拿杯子,倒热水,倒了满满一杯。
祁江川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林茉的“严刑逼供”是什么了。
“你,要用热水烫我?”他不可思议。
林茉无辜道:“我没提前准备烙铁……”
祁江川:“……”
还要用烙铁?他们什么仇什么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