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漫淡然一笑:“文森医生的孙子就是这样的病症。”
她扫过全场:“我用针灸护住了孩子的心脉,也感谢文森医生相信我。”
话音落下,众人之间炸开锅。
文森孙子重病这是个公开的秘密,多少年,文森到处寻找名医,。
他自己也是医生,但医治不了自己孙子的病,为了治病,他半隐退于医学界。
“天呐,居然救了那位传说中的小少爷,这也太幸运了!”
“还是季小姐医术高超,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想不到季小姐年纪轻轻,对医学居然有这般造诣!”
“这是未来医学界的明星!”
……
不等季司漫开口谦虚,助理匆匆跑过来,在文森耳边说了几句。
顿时,男人脸色大变。
“什么?快快快,带我去见他!”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孙子临时有些小问题,我去看一下。”
闻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到她身上。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既然季小姐能救一次,那肯定能救第二次!”
“没错,让季小姐跟着一起去吧?”
季司漫没有推辞,主动站出来::“文森医生,我也一起去吧。”
她扫了眼叶锦沫,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叶小姐也来吧,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说不定叶小姐也能帮忙。”
她得意一笑,好歹是学了不少中医知识,今天必须要露一手。
几人去了四楼客房。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酒精消毒水味。
叶锦沫不动声色皱眉跟着人往里面走,叶崇和叶锦迁跟在后面。
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时,她吃了一惊。
这不是小天吗?
小天是文森的孙子!
孩子手上还有细细的勒痕。
她心中沉下去。
就算是钟博川也没理由绑架小天,这事情一查就能查出和她没关系。
沉思间,季司漫已经被文森叫到床前。
只见那人一脸严肃人认真,手指搭上孩子的脉搏,然后从床头的针包里抽出三根银针,作势要往心脉处扎针。
“小天的病是急性,所以要先护住心脉。”
一直沉默的叶锦沫冷不丁开口:“你的穴位是错的。”
季司漫的手顿住,抬头看她,表情未变:“叶小姐,行医时旁人别乱说话,这规矩你不懂吗?”
“孩子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你这三针下去,他的症状非但不会有好转,还会吐血。”
文森脸都黑了,刚想骂,看到叶崇,压下去。
“司漫,你继续施针。”
旁边站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佣,悄悄打量叶锦沫,用意大利语交流。
“真是狂妄自大!”
“华人怎么是这个德性……”
话还没说完,叶锦沫冷漠的目光直直
叶锦沫刚要上前几步,被叶锦迁拉住,朝她摇摇头。
她在心里默默叹气,和小天认识这么几天,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失血过多和这次的绑架有关,不去医院输血,反倒在这里扎针。
季司漫一针下去,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第二针下去,脸色越来越白。
文森急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生出几分怀疑,求救似的看向叶崇和叶锦迁。
两人没说话。
眼看第三针下去,床上的人依旧没反应。
叶锦迁忍不住讽笑。
这针灸功底,怕是学了不超过一年吧?
“锦沫,咱们走吧。”
叶锦沫抿唇,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叹气,准备离开。
忽然,季司漫大叫一声。
文森看去,小天已经口吐鲜血止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孙子!”
他扑过去,抱住小天。
可是床上的人不停吐血,很快,枕头被染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冲到叶锦沫面前:“叶小姐,求你帮我孙子医治!”
现在的症状,恰恰应了眼前人的话!
叶崇挡在面前:“怎么,出事了找我徒弟来收拾烂摊子了?”
“锦沫,我们走,他孙子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文森急得满头大汗,他拉住女孩的衣角,作势要跪下来。
她扶老人起来,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文森医生,我和小天认识有段时间了,今天救他纯粹是因为他自己,和你没有关系,你现在打120,我护住心脉,马上送小天去输血。”
“好,我听你的!”
叶锦沫快步走到床前,推开季司漫,从腰间抽出两根银针,对准小天手臂上的合谷穴和针内穴扎了下去。
孩子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
她没有犹豫,在他的脚上找到太冲穴。
按揉扎针。
吐血以极快的速度停了下来。
季司漫站稳,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真的会针灸?”她忍不住说出口。
叶锦沫看也没看她一眼,听到楼下救护车响,赶紧让人开门,给医生挪位置。
小天被抬上救护车。
巧的是,这次跟来的医生就是上次小天住院的主刀医生。
当时只顾小天病情,并没有和这个医生多交流。
叶锦沫对他没什么印象。
倒是医生一眼认出她。
“又见面了小姑娘!”
她礼貌颔首:“我已经护住心脉,他失血过度,输血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我知道了。”医生刚准备转身离开。
季司漫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温德尔医生,好久不见!”
叶锦沫吃惊,这就是温德尔?
她看向师兄,师兄点头。
叶锦迁上前:“好久不见。”
温德尔热情回应:“锦迁,好巧!”
全程无视季司漫。
随后,他含笑看向叶锦沫:“锦迁这就是你说的小师妹吧?我这次来华国就是为了见她,没想到之前第一次见面我竟然没认出她来,这次总算是认识了,你的小师妹了不得!”
随后,他拍拍文森的肩膀:“老伙计,我电话里跟你说的天才就是叶锦沫小姐?”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招呼护士给小天输血。
因着小天的特殊情况,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备好了血袋。
文森彻底懵了,指着季司漫:“她不是你徒弟吗?”
季司漫尴尬的扯扯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德尔皱眉:“我什么时候收过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