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朝现在是神仙姐姐无脑吹,脸笑成一朵花:“厉害,可真是太厉害了!一想到仙女姐姐还有那么可爱的小时候,就觉得更厉害了!”
苏子暮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差点没憋住,笑声从嘴角溢出来,只能强忍着笑意,憋得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李清澜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他佯装着认真欣赏了一番,而后微微点了点头,但是那眼里流露出来的笑意已经把他出卖了。
陆云川静默半晌,这和他脑海中泼墨笔走龙蛇的李九离完全不一样,没想到神仙也是有小时候的。而后突然灵光一闪,急忙从怀里掏出李九离之前要找人画的图来,一对比,简直就是放大版,一模一样。
他不可置信看向李九离问道:“所以,这是你画来找他的画像?”
应清源看到画像,激动地抢过去,“这是离离的笔墨诶!你果然有在找我,没哄我开心!”
李九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通红,捂住了脸:“我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寻思着他看到画像能来找我呢。”
陆云川原先还以为这是啥暗号,或者有什么深刻的寓意,整了半天居然是幅人像,也不由得轻笑出声。
那风铃在此时无风而动,响起了清脆的铃音。
李九离瞪了风铃一眼,嗔怪道:“怎么,连你都要笑话我了?”
风铃非但没停下,反而响得更欢乐了。
随着那清脆的铃音,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向两侧开启,门后的景象犹如一幅画卷被慢慢揭开。
众人原本都怀着各种期待和猜测,此刻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都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住了身形。那是一个与他们所有想象都不相同的地方——
踏入其中一瞬间竟都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方,如梦似幻,只觉处在仙境之中。
那空间似乎无边无际,有旷野、有山坡、有河流,还布满各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这些花草形态各异,有如火焰一般炽热,也有如寒冰般冷艳;有如星辰般璀璨,也有如明月般皎洁。它们竞相绽放,为这片天地增添无限生机与活力。
苏子暮一时沉醉其中,不知不觉地向前走着。
“小心。”李九离突然拉住她,“再往前可就是尽头了。”
苏子暮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依靠在一处窗边,身体微微前倾。她从窗口望下去,这哪里只是七楼那么高,向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虚空,有如万丈深渊一般,又仿佛云端之上,其下是云层翻滚,远处的天际线若隐若现。
“这里……真的还是天一阁内吗?”李清澜环顾四周,一只耳已经开心地在花丛中打滚了。
李九离上前解释道:“这是应清源创造的昆仑虚幻境,只是看上去仿佛出了天一阁,但实际上还是在阁内。”
“欢迎大家来到离离的小窝,原本我只想带离离一个人来这里的,要不是你们刚才都在帮她,我才不带你们进来呢!”应清源一脸傲娇,又极爱撒娇,与他那妖孽绝美的脸实在是有些不相称。
他手一挥,众人只觉有一阵奇妙的波动,而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间古朴典雅的小屋。
那小屋由深色的木材搭建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推开门,里面被分隔成了三间。
进门是一间会客厅,正中心挂着一副画像,上面是个衣袂蹁跹,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女子正执笔作画,四周围绕着一群奇珍异兽,有九尾的狐狸,四耳的猿猴,背上长眼的山羊,长着翅膀的鲤鱼……那女子正是李九离的模样,但却比如今的李九离多了份温婉柔和的气质。
会客厅左侧,推开一扇隔窗门,隐藏着一间宁静雅致的书房。其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墙壁上挂满了字画,有些笔触细腻,有些畅快淋漓,有些山水清幽,有些花鸟生动,每一幅都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书房的中央,陈列着三排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色书籍。有些还是崭新的,似乎从未被翻看过,有些已经泛黄,露出岁月痕迹。其中有许多书籍甚至是大家从未见过的,印刻着陌生又神秘的文字。
再往里走,穿过一扇古典朴素的屏风,便是一间不太大的卧室,布置得温馨而又舒适。一张柔软的床铺占去了大半空间,床头的位置特意放置了一个小小的书架,书架前立着一盏精致的宫灯,灯罩上绣有精美的花纹。临窗摆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珠宝。显然是一间爱读书的女子房间。
李九离摸了摸床前的小书架,嘴角含笑:“这还真是和昆仑虚一模一样,你有心了。”
大家回到会客厅内围桌坐下,桌上早就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茶,与各色糕点。
“哟,你还记得我爱喝的茶和爱吃的糕点呀~”
“哼,离离,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身上有别的兽的味道!”
闻言,李九离手一挥,那只公鸡羽毛奄奄地落到地上。
“你居然随身带着别的兽!”应清源见状直接炸毛了,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别闹,这是有原因的。”李九离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包袱来,把断笔取出放到了桌上。
“这家伙,把我的笔啄断了,你有没有办法修好?”
应清源一见,一脸担忧道:“那你最近还好吗?难怪会受伤,是不是神力使用过度,而后刚刚还被反噬了?”
李九离点了点头,“问题不大,只要能修好这支笔,到时候你再给我找两颗药,应该就没事了。”
“行,这笔就交给我吧,三日之后,保准给你送上新的。”
“谢谢小源源,还是你最疼我了。”
听到了李九离的夸奖,应清源的开心都显露在脸上,要是他有尾巴恐怕要翘到天上去了。
因为陆云川和苏子朝是知道底细的,所以很快接受了这一切,但是苏子暮和李清澜此刻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他们谨小慎微地坐在一旁,也不敢言语,只得默默关注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