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因为有了这些人加入显得格外热闹。
有人烤肉,有人卖弄文艺拿出吉他唱歌,也有人聚在一起玩飞镖游戏,这些人看上去不是好人,却意外的和两个小家伙玩的特别融洽。
楚绵绵看着楚小天撒欢子这边跑那边窜脸上笑容笑出一朵花的模样,安安被手把手教着专注丢飞镖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叔,你是特意叫他们过来的嘛?”
这会易铖奕手里捏着一罐啤酒,简单的套上衬衫,没有扣,露出精壮的腹肌,完美的肌肉线条,姿态随意的说道:“嗯,以后他们会帮他们。”
后面的他们,是指两个小家伙。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安排,不过都是早有预谋。
易铖奕早早的开始给两个孩子谋划。
楚绵绵后知后觉的理解了他的意思,想到一直以来他只要有空,就会耐心的陪着小天和安安,也会安抚他们的情绪。
不仅如此,对于他们的未来也尽心尽力的安排每一步,看似寻常的举动都暗含深意。
这一点,她似乎有些失职。
她垂下眸子,手指攥紧,小声道:“大叔,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可我好像不能帮他们更多。”
她有些自责,和大叔做的相比,她所做的事情无足轻重。
“绵绵。”
“嗯?”
“抬起头。”
她慢慢的抬头,手心一暖,被他握住,海风吹过他额前碎发,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沁出丝丝温柔。
“安安曾经有自闭。”
她瞪大眼,“自闭?”
“嗯,他不爱动很少说话,自闭倾向严重,你和小天出现后,他开始变得开朗,阳光,爱笑。”
她下意识的看向安安,看见他和小天兴奋的玩飞镖,脸上哪里有自闭儿童的样子?
“那是我付出再多的金钱也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
易铖奕伸出手,轻拂她的发丝,勾起笑容,“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我所做的一切不及你的全心全意。”
心中的哪一点疙瘩被他轻柔的声音一点点安抚,她终于放下芥蒂,伸手抱住了他,蹭了蹭,“谢谢你,大叔。”
这一幕落在那些人眼里险些惊掉下巴。
年轻的小伙子拿肘子戳了戳同伴,“森叔森叔,你快看!我是花了眼吗?那真的是易哥?”
瞎了只眼的中年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了一眼,嘲笑道:“没看过人谈恋爱啊?”
“看过,就是没看过易哥谈恋爱是这样的。”
“大惊小怪,吃你的去。”
“森叔,你说易哥这是动真格了吗?”
“吃药没?”
“啊?我吃啥药?我没病啊。”
“我看你脑XX病,没病问不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你见过他带哪个女人来见过?”
“没,没有,易哥出了名的厌女,当年被他丢出去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你怀疑什么?”
小伙子摸了摸鼻子,嘀咕了句:“我就是太惊讶了嘛,没想到易哥谈恋爱是这个样子,而且小嫂子看起来很小啊,纯得像个未成年。我老觉得易哥像是在犯罪。”
“多吃几口肉,少操心,我听祥子说你还犯贱干了件事?”
小伙子的气势更弱了,哭丧着脸,“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说我现在去认错,还有用吗?”
“有用。”
他刚松了一口气,森叔不急不慢的加了一句:“留个全尸。再不去,尸体喂鲨鱼。”
小伙子瞬间怂了,不敢吭声,还自我安慰着:“没事没事,我模仿的声音是……”
森叔好奇的问了句:“是谁?你这口技炉火纯青了,模仿的谁?”
小伙子闭嘴不言,大口吃肉。
殊不知,那通电话楚绵绵一直没忘记,只是她没找到时机开口,也不知道怎么问。
就这么拖啊拖,等到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开口时,只听一阵惊呼声。
“瑟琳娜?”
“你怎么来了!”
那些人露出惊喜的神情,看向同一个方向。
易铖奕和楚绵绵也看了过去,前者稍稍错愕失神。
楚绵绵眨了眨眼,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吊带长裙,一头长卷发,妩媚动人,眼角下还有颗泪痣,相当性感。
她一出现,那些人都很高兴,纷纷围拢打招呼。
那种打招呼比起对她的尊重和好奇,更像是熟悉的朋友同伴。
“很久不见,聚会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女人调笑着说了一句,就朝着易铖奕和楚绵绵走过来,站定,先看向易铖奕又看了看楚绵绵,面上很友好。
“易哥,你回来了不通知我?太不够意思了,这位就是嫂子吧?你好呀,初次见面,我是瑟琳娜。”
楚绵绵愣了下,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你长得真漂亮,像洋娃娃一样,易哥你可真辣手摧花啊,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易铖奕瞥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回来了,那边没意思,所以我回来啦,一回来就碰到你们聚会,火急火燎赶来了,好久没试过这么多人碰一起了。”
瑟琳娜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怀念。
旁边的人也跟着热热闹闹的回应:“瑟琳娜,你提前回来怎么不告诉大家?不然肯定叫你。”
“那边有意思吗?看你几年都不回来,还以为你洗手不干了。”
“哈哈哈哈你倒是赶上了,准备份子钱吧,易哥要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瑟琳娜的眼神闪了闪,但她很快隐藏好,笑着道:“真的吗?易哥要结婚了?稀奇呀!恭喜易哥啦!嫂子,以后易哥就交给你了,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当点。”
楚绵绵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听到这里,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这个声音和下午那个电话的声音是一样的。
只是电话里更加嚣张,说话更难听。
真人看起来很友善,但说话也刺耳。
她不喜欢她。
所以没回话。
瑟琳娜不失风度的接了一句:“嫂子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易哥以前的同伴,关心他的人生大事而已。”
易铖奕皱了皱眉,声音冷淡了几分,“不劳费心,她不需要负担任何,我会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