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悦闻言,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你可能被发现了。”
挂了电话后,她越发心神不宁。
暴露了?
她不可能暴露!当年的事她处理的很干净!
不对……
真的干净了吗?
姚老板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醒她,一定是有苗头了。
一旦被发现她当年做的事……
她的脸色一白,来不及理会消失的哨子,立刻去查纪锦州的事。
人都死了,还要给她留下祸害!
……
楚绵绵出院那天,安安和小天都赶来了。
纪锦州带着茵宝来接她出院。
楚江河不太赞同她现在出院,“你才刚拆线,没有彻底好,医生说最好再住院一段时间,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楚绵绵笑着摇头,“我没事的,平时我会注意,在医院躺太久,我骨头都散了。”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在医院待着。
楚江河拗不过她,只好闭嘴了。
安安上前,握住妈咪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妈咪,“楚姐姐,你还疼吗?”
“不疼啦,有安安天天来看我,早就不疼啦!”
她住院的这段时间,安安几乎天天都来,每天都给她送一束花,亲自给她倒水,还会陪她聊天,鞍前马后,贴心的不得了。
小茵宝抱紧妈咪,闷闷不乐的说:“妈咪,以后我保护你。”
安安也跟着一句:“我会长大的,等我长大,我也保护楚姐姐!”
楚绵绵被哄的心花怒放,笑容满面。
唯独楚小天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不说话,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楚绵绵。
那眼神,有点认真过头。
楚绵绵注意到了,站起身,走到楚小天跟前。
一大一小对视,楚小天瞬间有些紧张。
直至,一只大手盖在他头上,用力揉了揉。
“还没谢谢小天呢,听说是你在现场算出最合适最安全的方案进行切割,救出我们的,真厉害!超棒的!”
她的夸赞毫不吝啬,满眼都是感谢。
楚小天愣住了,小脸慢慢变红,尴尬的低下头,细细的回应:“不,不客气……”
“现在,我欠你一次大恩,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呀,我会报答你的。”
楚小天的脸更红了,“不,不用……”
自从被额前叶切除术后,楚小天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动的表情了。
这会儿他又羞又臊,捏捏捏捏,神情生动极了。
安安也抓着弟弟的手,“小天比哥哥厉害呢!”
小茵宝也欢快的转身抱着了楚小天,冒着星星眼说:“天哥哥超棒!超超超棒!”
病房内的气氛很温馨。
唯独易铖奕站在门口,迟迟不进。
他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却一动不动。
身后站着个医生,是沈诺晨,刚进修回国正式接手了易家名下的其中一家医院,也是楚绵绵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
沈诺晨提醒道:“她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喝酒,不能辛辣,要多加注意,不然以后会留下副作用。”
“嗯。”
沈诺晨叹了一口气,心知这女人和易大少关系不浅,但人家丈夫孩子都在,易大少的身份着实尴尬,便不好再说。
众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楚绵绵回家了。
出院后她也没歇下来,而是开始忙碌着。
给福利院租了半个月的民宿,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民宿那边已经委婉的提醒他们该搬走了。
毕竟这么多的孩子,不可能一直被关在民宿里,孩子们还是要上课,要活动。
寻找场地迫在眉睫。
她一直在找合适的场地,也物色了几块地,但价格很高,光靠自己一个人买下来根本不实际。
她也不好找楚江河帮忙,听说他接连丢了几个大单,正焦头烂额。
最后,还是白舒真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里面有三百万,都给你。还不够的话,我还有一个房子,我挂去卖了,应该值不少钱。”
“不行!那是你仅有的房子,不能动,而且你不是要结婚了吗?留下来做婚房。”
“可是……”
“没有可是,不准卖。”
白舒真为自己帮不上忙而难受,“如果我没脱离白家就好了。”
以前,她可以随便动用上千万的资金,从来没有为钱发愁过。
现在,她正式搬出白家了,因为她不听父母的安排联姻,被赶出来了。
原本,她还有妈妈。
可她妈妈又怀孕了,年纪大了,却强行拼出个二胎,光是保胎都焦头烂额,无心管她,还气她不听话,非要嫁给一个穷小子,干脆不管她。
而她的爸爸,外面的私生子已经瞒不住,干脆带回家,悉心教导,也不在意一个没有联姻作用的女儿。
她成了没人在乎的存在。
好在她已经足够坚强,没那么难过了。
只是这会她后悔当时没有多要点财产,也不至于现在帮不了绵绵。
“这三百万我不用,就,当做我给自己积德,给以后的孩子积德,你一定要拿着!”
闻言,楚绵绵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你,小白。”
“如果还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参加慈善晚会,拉赞助,筹钱。”
白舒真以前是实打实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对这些了解很多,给出了好主意。
楚绵绵琢磨一下,怦然心动,这的确是目前可以想到最合适的办法。
“那,我们去拉赞助。”
她打听了一番后,得知明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晚会,不少富商会参加。
她和白舒真一起准备参加。
这是一场盛大的慈善晚会。
上流社会不少富商都受到了邀请,连同李家。
李昭原本对这些打着慈善名头争相斗艳的晚会没有半点兴趣,直接把邀请函都撕了。
但,有猪朋狗友特意告诉他一件事,
“对了李少,你之前那个未婚妻,白家小姐,好像也会参加这个晚会,啧,听说她被白家刚出家门了,看她当初非要解除和你的婚约,现在好了吧,遭报应了!”
“你说什么?”
“啊?我说她遭报应了!现在一穷二白,啥也不是。”
“你说,她会参加?”
“是,是啊!”
“把你的邀请函给我。”
鬼使神差的,他拿着邀请函,出现在慈善晚会上。
他暗骂了一句,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