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猫咪亲昵的走过来,蹭着她的脚,发出了呼噜声。
楚绵绵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小猫咪。”
“喵!”
“你去玩吧,我要走了。”
这里不能久待,会被发现,得尽快撤离。
然而不幸的是,刚刚为了躲人,她走的太着急,忘记自己走到哪里了,想要回去都摸不到方向。
这艘船很大,想自己摸出去很危险。
正进退两难时,小白猫又凑过来蹭着她的裤腿,发出喵喵叫。
她为难的说:“我不能陪你玩哦,我还有事。”
猫咪抬起头,那双大.大的猫眼无声的看着她。
她忽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你知道怎么去负一层吗?我想去下面的船舱。”
小白猫转了个身,往前走,见她没有跟上来,又停下来,看着她,发出了喵喵声。
楚绵绵读懂了,“你是要带路吗?”
“喵!”
这猫太有灵性了!
她立刻跟上去,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此刻另一边,易铖奕走出了小房间,脸色并不好看。
刚刚的检测匹配令他有种灵魂出窍失去掌控的错觉。
幸好,他隐瞒了真实的信息。
他要提醒楚绵。
但是视线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楚绵的身影。
他给她发的信息也没有回复,再打过去后,直接关机了。
隐隐有种不安。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楚绵,却看见了之前一直和楚绵站在一起的女人,便走了过去。
这会儿白果的心情很好,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新手环,嘴里还哼着童谣,今天她也玩的很开心呢,很期待下一个猎物。
直至有人走近,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只是眼神冷的吓人。
白果扬起灿烂的笑容,抚了抚头发,等着他上前搭讪。
在这艘船上,不缺快死的人。
濒临死亡的重压之下,道德礼仪廉耻都被弱化了,碰对眼,春宵一度也是常态。
她曾经也有过几个露水情缘,但没有哪一个比得上这一个帅。
不自觉的有些羞涩。
直至易铖奕站定,语气森冷,“她在哪里?”
白果一愣,“她?”
“说,她在哪里。”语气里压着不耐。
白果故作不懂,“先生,您在说谁呀?”
“和你站在一起的人。”
“我不知道您在说谁,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呀。”
下一刻,她纤细的脖子被捏住,窒息感涌上。
易铖奕已经从她的话语中推测到了不对劲,下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
“别再让我问第三次,说。否则……”
他还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大手一点点用力,旁边的巡逻船员注意到了,本想上前阻止,但是看见易铖奕的手环后,又默默的退下了。
那是最高等级的手环。
就像白果能用等级压制楚绵绵,甚至抢夺手环一样,易铖奕此刻的身份也是绝对碾压白果。
说句不好听的,白果死了,也可以摆平。
白果也看见了手环,原本有恃无恐的神情也变了,拼命挣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您弄错了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有些心虚的缩了缩那只带着手环的手。
这个举动被他捕捉到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缓缓举起。
白果想藏也来不及了,脸色刹那间变得死白。
而易铖奕,也看见了那手环上的数字,是楚绵的。
为什么楚绵的手环在她手上?
一个恐怖的猜测涌上。
他的眼神瞬间阴沉,险些直接捏碎了她的喉骨,“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手环是我捡到的,真的!”
“捡到的?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谁?!”
白果顿时哑口无言,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感觉。
下一刻,她被重重的按在墙上,后背撞得生疼,快要散架。
易铖奕的举动绝对谈不上温柔,眼里布满杀机,“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果不敢说,只求饶,并且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另一只手试图摸到手机。
易铖奕几乎不对女生动手。
除了现在。
他一拳落下。
她痛到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手机和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是一个手环,红眼睛的手环,那才是她真正的手环。
他一脚踩在手机上,将手机踩得粉碎。
“说吗?”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放过我,对不起……”
见她还是嘴硬,易铖奕拖着她的手,将她拽着往外走。
别的宾客看见了,没有一个人帮忙。
谁都不想惹事上身,尤其是惹怒一个黑眼睛的客人,绝对是脑子被门夹了。
不仅不会帮忙,甚至还会幸灾乐祸的说:“没想到白魔女也会阴沟里翻船,这次踢到铁板了吧?”
“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有靠山啊,还是最高级的客人,这是来找场子了。”
“走,去看看好戏。”
易铖奕把人拖到外面,穿过甲板,海风吹起了他的碎发,显得俊脸格外森冷,眼底的杀气越发浓郁。
白果还在求饶,也跟船员求救,可惜,没人敢救她。
直至她被猛地一推,后背腾空,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水。
她半个身体腾空,手被抓住,只要他松手,她就会掉下去,被海水淹没。
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不不不,求求你不要这样,求你,我错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无恶不作的白魔女此刻哭的像是一个小女孩。
可惜这幅姿态并不会引起他的怜惜。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信我,我不想死……”
易铖奕慢慢松开手。
她被吓破胆,终于承受不住,大喊着:“我就抢了她的手环而已!真的没对她做什么!”
他握紧,“那么,她在那里。”
“在外仓!我带你去!呜呜呜,你别松手!”
哪怕她早已身患绝症,但也不想就这么葬身海底。
易铖奕把她拉上来,眼神冰冷,“带路。”
白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碰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
等带去了案发现场后,那里根本没人。
生怕他再次弄死自己,她先哭着说:“有一个船员!是他弄晕她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