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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兰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贵族的体面……心仪之人离开,竞技大会失败,封地被毁,狩猎的损失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家底……
他的人生为什么这么难!
亨利看着恼羞成怒的努尔兰说道:“好,会议开完,就在军营驻地,我们生死决斗!”
亨利对此求之不得,他感觉自从成年那一刻激活霸主个人面板后,自己的情绪就越来越暴躁。
而当他激活全面战争面板后,那股心中的无名悸动就越来越强。
这一次他的系统面板更新版本后,他觉得自己更加易怒了。嘶……这系统不会有问题吧?
总之,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亨利凭着良心说,自己分明是个大善人,这一定是系统的问题。
亨利走回座位,一脸冷漠的对着格伦低声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拿我当枪使,我会杀了你的。”
格伦喉咙涌动,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向他扑来,压在他的胸前让他无法呼吸。
【狡诈流氓习气被动技能触发:①敌人畏惧(威严+1)】
“亨利,我并无恶意。”
亨利嘴角微微上扬,微眯双眼,斜着看向格伦,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提醒你,最起码,你应该征求我的意见。”
格伦连连点头,这股令人心寒的警告,让格伦重新审视自己和亨利的关系。
努尔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颤抖着,他毕生的荣誉、尊严,在这一刻尽失,除非,他能够干掉亨利。
不过,这可能吗?努尔兰确定自己不是亨利的对手,但是自己提出的决斗,不可能收回,那样还不如让他死掉。
该死的贵族体面!
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讨具体的战术和战略,如何组织军队,如何协调各方面的力量等等。
没人在乎被提及的波曼,大家只想看能够干掉半人马和牛头人的狠角色。
会议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黄昏才结束。
最后,塞巴斯蒂安伯爵拍板决定:“好,那就这样定了!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亨利和努尔兰,就连那些军官都跟着凑热闹。
众人乌泱泱一大片,清一色的贵族和披挂盔甲的军官的走过街道,不知情的平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连忙跑回家中。
等众人来到驻扎营地,立刻就有人开始安排场地为亨利和努尔兰准备贵族决斗。
所以的士兵都围了过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后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里面的声音。
“二位大人,需要驱散围观兵士吗?”
亨利在贝恩的帮助下披挂三层重甲,提着双手剑盯着努尔兰说道:“不用,生死决斗,任何人都可以观看,这是帝国传统。”
等到努尔兰磨磨蹭蹭的穿上自己的盔甲后问道:“那么,尊贵的男爵,按照帝国的传统,作为决斗发起人,你选择骑士骑枪决斗,还是步战决斗。”
努尔兰看着亨利穿上盔甲后的样子牙龈一阵酸涩,说道:“当然是骑枪决斗,贵族应该死在马上!”
亨利笑了笑,对身边的贝恩说道:“当然,人之将死,我会满足你的需求,贝恩,牵我马来。”
双方的侍从帮忙给战马披甲,那些军官非常有眼力见的搬来了木制栏板,布置骑枪决斗的场地。
努尔兰跨上战马,右手紧握着一杆长枪,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对面的亨利,眼中闪烁着一丝泪光。
‘我一定能杀掉这个毛头小子,一定能,我可是草原的勇士,努尔兰男爵!’
在场的贵族不愿意做裁判,那些军官讨论了一下,推出了一位冠军方旗骑士,一位精锐具装骑兵和一位负盾弩手军士做裁判和监督人。
“生死决斗,开始!”
“驾!!”
两人同时策马疾驰,向着对方猛冲过去。
在冲刺的过程中,亨利架起手中的骑枪,枪尖闪烁着寒光。
砰!
亨利的骑枪精准的怼在了努尔兰的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努尔兰刺倒落马。
努尔兰的木制盾牌被直接扎穿,努尔兰的左臂被刺伤,此刻正在不断流血。
骑枪传来的震力也让亨利身形一晃,但是并无大碍。
围观的军官和士兵们疯狂的欢呼,贵族嘛,死了的丢人,赢了的荣耀。而且,他们这些军伍中人,就喜欢勇猛的将军!
亨利翻身下马,将骑枪和骑士盾扔给贝恩,接过足足一条手臂长的宽厚双手大剑,怒吼一声,冲向了努尔兰。
努尔兰痛苦的哀嚎起身,接过侍从递来的新盾牌和长剑,动作丑陋地抵挡住亨利的攻击。
啪!
努尔兰的盾牌居然出现了裂纹,努尔兰心中大惊失色,这人吃什么长大的?
努尔兰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很多的光点,愤怒的嘶吼,用尽浑身力气挥舞长剑劈向亨利。
亨利轻松躲过,在他眼中,这种攻击甚至不如他在学院时,班级吊车尾的同学。
亨利迅速挥出一剑,这一剑如同闪电般迅猛,直直地劈向努尔兰的胸腔。
努尔兰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剑刃划开了他最外层的铁甲,巨大的力道通过锁子甲、棉甲打到他的身上。
努尔兰吐出一口鲜血,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天空,眼神渐渐变得模糊。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不明白自己为何永远无法胜过王都骑士学院的人。
为什么?或许,自己当时就不应该记恨波曼,致使恐惧、愤怒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成为仇恨,让自己失去了理智。
再说了,波曼也没做错什么,爱情嘛,尊严嘛,荣誉嘛……一切都结束了。
亨利来到努尔兰的身前,问道:“准备好了吗?男爵。”
“当、当然,亨利,你那一刀应该砍向我的喉咙。”
亨利将双手大剑倒悬,对着努尔兰的胸腔,说道:“我从小十八年的贵族教育告诉我,除非在战场上,否则,要给对手尊严,最起码留个全尸。”
努尔兰疼的哼哼两声,释怀的笑道:“感谢你,亨利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