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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目光直白看过来,没有半点掩饰,也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两人视线对上,他眉梢微微一挑,眼眸笑意更浓了,兴致盎然。
堂堂正正,仿佛不是在做窥探的事一样,甚至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就是在注视她,是她的窥探者。
这种场景太奇怪了。
“有人在看啊。”温楚头皮发麻,特别不自在,也有些讨厌,声音紧绷,踢了一下厄里斯,“好像是哨兵。”
厄里斯顿住,头从她脖颈起来,亲吻后唇色湿润泛红,漆黑的竖瞳尖锐,冷峻的面容染上未得到满足的淫‘靡,皱着眉抱着她按进怀里,修长挺拔的身躯挡住了旁人的窥视。
厄里斯扭头看了一秒,对那双玩味眼眸的主人不感兴趣,漠然收回视线,冷淡道:“不用管他。”
他垂下睫毛,看见少女脖颈上暧日未地红痕,喉结一滚,低声嘶哑道:“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
温楚有点不安,可厄里斯已经不想再等了,直接踢开旁边的房门,抱她进去。
房门在两人进去门砰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屋外的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回想起少女泛红的脸颊,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从细瘦的锁骨滑落在男人挺括的肩膀上,眼睛湿淋淋的,眼尾有些不正常的红,细直的小腿纤细白皙,说不出的勾人。
他眼睛黑漆漆,红唇一勾,折扇一合,喃喃道:“好漂亮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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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累累的从房间里出来,眼尾红红的,长发微微湿润,黏在脖颈上不太舒服,精神力被彻底榨干了,完全变成一条扑腾不起来的咸鱼,真真是一点儿力气都也没有留给她。
可是即使如此,她把整个人敞开了也满足不了贪婪渴求的S级哨兵,只能委屈地、怯怯地抱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抽泣,蹭着他的脸颊求‘饶。
“不、不要了,我好累啊…”
少女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偏偏又被男人强‘势打开、谷欠求不满地占领。
温楚现在恨不得再多来几个向导,把身上的狗男人踹出去,她的精神力真的一点儿不剩了,他怎么就吃不够呢。
如果她是一条鱼,现在都被吸成一条小鱼干了吧!
向导这份工资不好赚啊,温楚当初还觉得成为向导还不错,现在应付一个S级哨兵都远远满足不了对方,她忍不住对未来产生了担忧。
想来她的等级应该不这么高,要不不会应付得这么吃力,她衷心希望以后净化的哨兵等级可以低一些,低等级的哨兵应该会比较好净化,那样会更适合她。
在她抽抽噎噎里,厄里斯浓黑的瞳孔注视着她,盯着看了许久,终究是放过了她。
温楚累得很想马上就睡过去,但是她还记挂着今天要出污染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快睡着了还硬把自己逼醒了,体力恢复了一些,软绵绵地爬起来。
她还记挂着自己的书包,回到房间里背了出来。
伊维尔他们已经回来了。
温楚看见伊维尔,眼睛一亮,开心小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伊维尔。
身材高挑的蓝鲸哨兵身上带着战场上未散的肃杀,紫罗兰的眼眸更晦暗了,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又变为温柔的浅色,眼眸明亮,让她不由晃了一下神。
温楚嘴角染上笑意,确认他没受伤,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伊维尔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唔唔…”
梵臣从身后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往怀里压,不高兴地抱怨:“公主殿下怎么只关心那条傻鱼?”
温楚无语,男人怀抱温热结实,这么高的个子总是比较重,但想到梵臣今天肯定去杀敌不容易,她心软了下来。
温楚柔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睛亮亮的:“欢迎回来啊,梵臣。”
楼里的普通人还需要安排,这里距离下一个城市还有挺长的距离,厄里斯在刚在的战斗时精神领域被污染了,虽然温楚及时给他做了精神净化,但是小小的猫咪向导显然能力不够,后续情况需要哨兵盯着,以免狂化状态加剧突然变成疯狗。
S级哨兵的狂化状态,破坏力可不是普通哨兵可以抵抗的,遑论普通人。
温楚背着小书包从楼里出来,脚步轻快地跟在人群的后面往外走。
温楚看见前面路上有几辆车,在路上排成一排,最前面那辆格外华丽宽敞,很明显不是他们原本商队的车,那些车早就被畸变兽给毁了,碎得不能再碎了。
伊维尔似乎认识这行人,最前面的那辆车车门开了,他走了过去。
梵臣懒洋洋啧了声。
风吹过来,树叶滑落,周围吵闹中也有几分安然。
车子旁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黑色制服干净利落,脚踩军靴,肩膀平阔紧实,腰身窄而有力,仿佛一排挺直的高木,很有气势。
几只帅气的大狗狗毛发柔顺,安静地蹲在脚边,胸膛高挺,只在有人路过时,偶尔会盯向人拿着的行李,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
温楚愣了愣,看了几眼,抬头看向梵臣,好奇问:“他们是哨兵小队吗?”
梵臣眼神微眯,嗤笑一声:“是啊。队长是个讨厌的家伙。”
温楚瞪圆眼眸,看向那边在交涉的伊维尔,担心问:“那伊维尔过去没关系吗?”
梵臣抬起手,懒散抓了抓头发,轻哂:“他上面那个不算个东西,他还勉强算个东西。”
温楚:“……”
伊维尔看了过来,神色轻松随意,和梵臣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示意,梵臣眼神不耐烦,插兜散漫地走了过去。
看起来问题不大的样子,温楚放下心来。
这会儿没事干,等着安排,温楚不由把目光看向前面几条帅气的大狗,没想到它们竟然都在盯着她看。
等她看过去时,原本安安静静放着尾巴慢慢有节奏地划了起来,从慢到快,再加速,疯狂地画圈圈。
啊…啊…这也太可爱了吧。
温楚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眼就走,突然来了兴趣。
几个士兵对于狗狗的异常自然注意到了,一个个看了过来,盯着温楚瞧。
温楚有些紧张,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守岗的大狗士兵,拘谨地冲他们笑了笑。
男人们面容俊朗,表情严肃却温和,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似乎并没有生气。
温楚放下了心,也没有多想,继续看向大狗狗,其实也是,不就看看毛茸茸吗?谁会不喜欢毛茸茸呢,她也没干什么啊。
男人们手握成拳,看似毫无变化实则全靠军中训练严谨,面无表情下是踌躇不安和蠢蠢欲试,是蓦然紧绷的身体,尽力藏起来的紧张,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是向导小姐吗,她真的好可爱,抱起来肯定很轻吧。]
[她在看谁,是在看我吗?]
[胡说,她明明是在看我!]
[你们真好笑,没看见她看了好几次金毛,肯定是在看我。]
[你瞎了吧,她看的明明是萨摩耶。]
[今晚打一架吧。]
……
温楚不清楚他们的眉眼官司,身体有点儿累,随意地蹲了下来,手指无意地间勾了勾,却不想这个瞬间对面几条注视她的大狗全都朝她冲了过来。
温楚有些傻了。
怎么忽然就冲过来了。
帅气挺拔的大狗们跟温楚之间还有挺长的一段距离。
为了跑最快,她看见大金毛故意咬了一口前面萨摩耶,一只边牧故意咬了阿拉斯加的大腿,杜宾咬住了德牧的尾巴往后拖……战场在瞬间以恐惧的速度扩散。
各种颜色的毛开始在空中乱飞,哪只大狗拎起来都有一嘴毛,拿出来一看还不止一只狗的毛。
温楚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发生的全部过程:“……”
最后聪明机智的边牧找到了空子,故意咬了德牧一口又飞速躲开,让德牧以为是阿拉咬了,德牧和阿拉打起来,它趁机钻了出来,吐着舌头热情地凑上来。
温楚愣了愣的,下意识抬手去摸狗界智狗的脑门,动作轻柔,笑着说:“好聪明啊乖孩子。”
车子旁的一个哨兵脸猛地涨红,双拳紧握要克制,可是扬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住。
其他狗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不再打了,一股脑冲过来。
温楚被迫埋在毛茸茸里,又苦恼又快乐。
温楚没养过狗,第一次见识到了狗狗们的热情,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蛮紧张的,手忙脚乱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她还得平均分配时长,不能忘记谁,也不能多摸谁,因为狗子们还会吃醋。
温楚摸那个阿拉斯加久了点,亲眼看见它被身后的杜宾啃了一口屁股,阿拉斯加疼得嗷了声,回身毫不犹豫一口过去……
温楚:“……”
不过很快有士兵过来了,黑发橙眸,眼睛漂亮得仿佛化了的奶酪,面色严峻地跟她表达了歉意,严肃地勒令群狗不能再乱动。
温楚看着不情不愿耷拉着尾巴回去的大狗们,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哦我很喜欢它们啊。”
黑发士兵脸红红的,结结巴巴道:“好、好的。真、真的好、好荣幸。”
大狗士兵又回去站岗了。
忽然,温楚下颌被一柄白玉折扇轻轻挑起,她对上一双漂亮剔透的狐狸眼。
那双眼睛长得实在是摄人心魄,睫毛长而翘,眼尾勾起,轻佻多情的狐狸眼注视她,漫不经心一弯,赞叹道:“真漂亮啊。怪不得那群狗崽子都像失了魂般疯了。”
温楚愣了愣。
男人肤白红唇,长发如墨,瀑布般披散下来,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孽脸,不是穿着的军服,而是黑红交叠的绸缎锦绣长袍,细节处金丝绣绘,把他衬得修长而优雅。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从他头发、肩膀、手指…穿过来,让他愈发糜艳。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回古代。
温楚愣了愣神,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刚才偷看她的人吗?那会儿她没来得及注意他的穿着。
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温楚身体轻颤,不太喜欢他的眼神,好像是她是他盯上的猎物,有种被大型兽物压在爪下的危险感。
玉扇很快被打开。
勉修长挺拔的男人手臂闲闲散散地搭在温楚肩膀,五指骨节修长,扯了下嘴角,语气又欠又刻薄:“死狐狸收起你的脏手,少动手动脚。”
温楚忽然安心了,也没挣扎,反而往梵臣怀里靠了靠,在他怀里好奇地看向男狐狸。
“梵臣,你还是这么暴躁啊。”姬墨轻轻弯眸,玉扇轻轻扣在白净的掌心,“你们从哪里捡来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梵臣头颈笔直,懒懒勾了下嘴角:“羡慕啊?”
姬墨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声:“我还担心以为你们出不来呢。”
梵臣嗤笑:“毕竟我可不像你这样没用。”
伊维尔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吵,行事作风一如既往靠谱:“姬墨,你可以腾几辆出来?”
“最多三辆。”姬墨不紧不慢地晃着玉扇,笑眯眯说,“我这里东西多,那些人可能得挤挤。不过那位蟒蛇哨兵情况不太好,他情况不稳定,即使有了这位向导的抚慰,但是应该也还是需要A级信息素,可惜这次我没有带来。最近的哨所应该有,我可以再腾一辆车让你过去,只是那里山路崎岖,哨所设立在悬崖边,怕不是不好走,后半程只能走路。”
伊维尔沉思了一会儿,他从来是果断的人,很快就下了决定:“我去吧。明天早上应该能回来。梵臣盯紧厄里斯。”
姬墨转头看向温楚,彬彬有礼道:“向导向来娇贵,温小姐可以在我的车里休息。”
梵臣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姬墨轻笑:“我可没有你的心思龌龊。如果你们愿意让珍贵的向导跟其他人挤在一起,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里路不平,休息时肯定是睡不好的。”
伊维尔并不忍心温楚受累,何况她现在本就精神力消耗过大,脸色苍白,精神状态不好:“楚楚,你坐姬墨的车吧。”
温楚有点不情愿,小心翼翼看向姬墨,他冲她文雅一笑,美貌惊心动魄,风华无限。
她飞快收回视线,既然伊维尔这么安排了,她也不想让他出发得不安心,点头应了。
姬墨带着温楚走向他的车子。
姬墨走在她身侧,侧脸线条优越,慢悠悠道:“他们看得真紧啊。”
要不是情况特殊紧急,肯定不可能这么放人。虽然并不满意他,但是在这个车队里,他所处的位置无疑是最舒服,也是最安全的。
那人就算还想用阴招对付他们,也不会对付他,至少娇弱的向导小姐在他身边可以确保不会受到牵连。
温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实在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回什么,只干巴巴地哦了声。
温楚来到姬墨的车子,有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们容貌一模一样,明显是双生子。
肤色白皙,简单的黑色军装,白色衬衫,扣着黑色紧身皮带,身形高挑修长,腰身紧瘦,仿佛两把锐利的长刀,可是他们的容貌又很盛,仿佛绽放的是水墨繁花,清远又高贵。
柔软和坚硬的极致融合。
单从容貌上看,几乎无法分辨,但是他们眼睛的颜色并不一样。一个眼睛是浅蓝色,另一个是浅紫色。
浅蓝眸青年面容冷峻,衬衫扣子扣紧,透出禁欲的性冷淡。浅蓝眸青年慵懒随意,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们目光轻扫过她,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朝姬墨颔首:“队长。”
姬墨没什么架子,修长白皙的五指捏着扇子,笑眯眯地同他们说话,交代队伍里的事。
温楚看过去,忽然看见了双生子宽阔的肩膀上都有一只特别漂亮的小可爱。
瞬间吸引了温楚的目光,她在心里忍不住哇了一声。
一只白玉螳螂,一只兰花螳螂。
世界上最漂亮的螳螂,仿佛两朵盛放的花蕊。
两小只安静地待在肩膀上,肢体纤细锋利,漂亮得快要让她屏住呼吸了,那种清透的颜色是真实存在的吗,简直就是大自然恩赐的艺术品!
实在太美了吧!
原来她不仅喜欢毛茸茸,玲珑的小冰块也很可爱啊。
温楚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偶尔也去看看双生子的脸。
直到脑袋被玉扇轻轻一敲,温楚茫然回神,和笑眯眯的姬墨对视,像做坏事被逮住,有点心虚。
姬墨看着少女无意识舔着下唇,笑着问:“温小姐在看什么?”
温楚警惕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告诉他呢,摇了摇头:“没看什么啊。”
姬墨嘴角笑意加深,仿佛看透了她,抬手施施然道:“温小姐也累了吧,到车里休息吧。”
温楚总觉得这难狐狸精很不好糊弄,一肚子坏水,不由防备起来,清润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尽量不动声色道:“好。”
男狐狸精笑吟吟的,仿佛没看出她的戒备,亲手替她车门打开,姿态仿佛清雅的绅士。
这辆车果然跟其他车不一样,有床有柜子有冰箱,还有一张看上去特别柔软的大床。
姬墨彬彬有礼,歉意道:“想来温小姐也累了,在床上睡一觉吧。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温楚看见姬墨关上车门,紧绷的肩膀微松。
车门外,一摸一样的双生子站在敞开的车子旁。
浅紫色眼瞳青年坐进车里,姿态懒散,注视着漂亮的螳螂缓缓走到白玉般的掌心。
“哥,小向导好像对我们挺有兴趣。”时逸随手把军服丢到一边,白衬衫勾勒出背脊到肩膀线条,纤长却不瘦弱,充满了力量感,看向手里的兰花螳螂,饶有兴味说。
时渊垂眸,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指上的银戒指,轻飘飘地往车里看了一眼,车窗密封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没有说话。
双生子心有灵犀,时逸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她会成为我们的向导么?我好像还挺喜欢她的。胆子真小啊,还要偷偷看。”
时渊单手插兜,和弟弟讳莫如深对视一眼:“队长自有安排。”
时逸想到了什么,眉眼阴沉:“不过好像是梵臣捡到的,好可惜怎么不是我们遇上,不过进一趟污染区就得这宝贝,太值了。那只疯狗不会放手吧。”
时渊淡淡挑眉:“哪又如何?抢过来的不是更有趣吗?”
温楚哪里知道外面的双生子在讨论她,她在车里坐了坐,确认没有异常,放心下来。
车里隔音效果似乎还不错,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困倦很快袭了上来。
她看向软软的大床,想来是姬墨睡过的,不太愿意睡,但是看上去真的好舒服,在小楼里床硬邦邦的,睡得背疼。
温楚犹豫了一会,心想男狐狸精有罪,但是床是无辜的啊。
温楚做好心理建设躺倒,真的好舒服。
温楚开心地喟叹一声,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楚身体发热,翻了身,睡着前猛地张开眼睛,面前是漆黑柔顺的长发,和她的黑发交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
温楚睡懵了,脑子没跟上眼睛,暂时没理清这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睡衣领口大敞着,毫不吝啬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两颗红果子都能看见了。
他十分自然的伸手过来,把睡懵的温楚带进怀里,埋入她的冰凉的发丝间,嗓音低哑悦耳:“时间还早呢,接着睡吧。”
语气自然熟,温楚恍惚都要以为他们很熟了啊,不是第一次见面,已经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了。
温楚回神,动作惊慌得翻身逃出怀抱,坐在床上,屁股飞快挪到床的另一边,看着臭不要脸的罪魁祸首,情绪有些崩溃:“你怎么在这里啊?”
姬墨终于被吵醒了,慢吞吞爬起来,不耐烦地松垮的衣服,随便一扯跟没整理似的,腰线瘦而精壮,长腿一只弯着,一只曲起,眉眼有些眷懒。
他看向温楚,轻描淡写道:“这是我的床啊,我怎么不在这里呢?”
温楚被那片白晃到了眼睛,偏开视线,不想跟他争辩,抿着唇说:“我现在下车。”
“下什么车?不是睡得好好的?”姬墨淡声。
温楚不回答,只强调:“我要下车。”
姬墨见她抗拒的模样,清醒了些,笑意染上唇角:“你好像不喜欢我啊。”
温楚瞥了他一眼,避开他明晃晃的胸膛和红果子,郁闷道:“我们刚认识啊,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吧。”
姬墨笑了,表情无辜,说不出的暧‘昧,声声撩人:“但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真是漂亮的洋娃娃,被欺负得好可怜。”
温楚:“……”
什么鬼的洋娃娃,这家伙好变态啊!
温楚不想再跟他谈了,假假的笑了笑,懒得维持表面的平和,直接去拉车门。
腿上有什么东西缠上来,手臂也被缠住,温楚吓了一跳,刚要惊呼,没出声嘴巴也被捂住了。
它们柔软,纯白,和毛绒绒。
“呜……”温楚瞪圆眼眸,在玻璃窗的倒影里看见车子里全被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挤满了。
几条毛绒大尾巴缠着她,把她托向姬墨。
姬墨头上也有白色的狐耳,原本就妖孽的男人,此时衣冠不整,更染上几分妖气。
姬墨把她抱了个满怀,仿佛她是闹脾气的孩子:“夜深了,其它人都睡了,我们小声点吧。”
谁跟你小声点啊!
毛绒大尾巴缠住温楚的嘴巴,她说不出话,眼眸湿‘漉漉的,脸微红,眼睛瞪他。
姬墨看着她,低头亲她的眼睛,亲得她睫毛惊慌地颤了颤,胸膛震颤,愉悦地笑出了声:“好可爱,真像个洋娃娃。”
温楚: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温楚呜呜呜,开始挣扎,身子陷在棉花里一般,通通化为无用功,动也不能动一下。
温楚累得躺在姬墨胸膛上。
姬墨闷闷笑着,打量着她,仿佛脾气很好地同她商量:“宝贝我放开你,你乖一点不要喊好不好?”
温楚恨得磨磨牙,脸上却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
姬墨松开了捂住她嘴的尾巴,温楚抓住时间就要喊救命,九尾狐哨兵动作快得让人看不见,还没出声尾巴重新捂住了她的嘴巴。
姬墨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状似苦恼的谴责她:“宝贝,你真是一点也不乖,太让我失望。”
温楚恼火地瞪他。
死变态!臭狐狸精!!死不要脸!!!
姬墨掌心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笑叹:“嘴巴好软,口水都流出来了,把我的尾巴都咬湿了。”
温楚脸猛地涨红,又恼又羞,嘴巴偏合不上,只能被迫微张着,口水也控住不住,把狐狸尾巴弄得湿哒哒的。
“没关系,有什么关系啊,湿就湿了。”在灯下,姬墨眼型狭长,大手不紧不慢地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回到白塔,加入我的小队,成为我们的专属向导吧。”
温楚毫无战斗力地瞪他:你这狗男人怎么一直在自言自语啊,谁要当你们的向导。
姬墨却反而被她取悦到了一样,笑出声:“瞪人也好可爱啊宝贝”
温楚:“……”
去死吧狗东西!
温楚郁闷死了,跟疯子是没办法沟通的,她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拒绝跟这个疯子交流。
姬墨摸她,捏她,坏心眼地拨弄她的睫毛,她也憋着一股子劲儿不动。
姬墨叹了一口气,像是挺无奈的:“我松开尾巴,宝贝这次得保证不喊。”
温楚立刻睁开水亮的眼睛看他。
姬墨笑了,慢悠悠地松开了尾巴。
温楚知道形势不由人,没有再试图喊人,不过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冷着一张娇美的小脸:“我不要当你们的向导。”
姬墨眉梢轻佻:“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喜欢你们啊。
温楚很想这样直接说,但是这疯子行事诡异,她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毛他,敷衍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姬墨没有说话,慢悠悠地把玩着温楚的长发,温楚低头看着,有些紧张,犹豫着还是没有把头发拿回来。
姬墨平静说:“时渊,时逸。”
车门很快打开,容貌俊美的双生子走了进来。
姬墨亲密地捏着温楚的下颌,面向他们,笑着问:“她是不是很漂亮。”
时渊淡淡看向她,没有说话。
时逸懒懒一笑:“是啊。怎么了队长?”
姬墨没回答这个问题,把她像洋娃娃一样抱着,下颌抵着她的头顶,笑眯眯说:“你们把衣服脱了,跪在前面。”
温楚:“!!!”
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时渊时逸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目光淡淡地扫了温楚一眼,垂眸,双双子动作几乎一致开始解制服扣子。
深夜的汽车内部很安静,衣服????,扣子解开的声音格外明显。
温楚很不自在,眼神躲闪,想要扭开头,偏偏身后的混蛋故意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双生子衣服:“乖乖看啊宝贝。”
温楚心想看就看啊,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是看表演啊。
偏偏双生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动作很慢,两双漂亮的眼睛都在盯着她。
空气不知不觉烧了起来。
温楚耳朵都红透了,扛不住了,语气也有些着急了,“你到底想干嘛?”
姬墨亲昵地蹭着她脸:“宝贝今天偷看他们好几次了吧。”
温楚这种事被当面揭穿,两个对象现在还给她表演脱衣服,场面太尴尬了。
她干巴巴解释:“……我只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双胞胎,以前没见过。”
姬墨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他们长得还不错吧。”
这话好奇怪,温楚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但是现在看见他们在解皮带,裤子要脱下来了,真的羞耻地快哭了:“我不想看。”
姬墨看她委屈得眼睛发红:“不用再继续脱了。”
双生子停下了解皮带的手,松松垮垮的皮带也没抽出,就这么跪在了床前。
温楚看过去。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赤着上半身,面容同样俊美,脖颈修长,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人鱼线线条流畅性感。
裤腰松松垮垮地卡在裤腰上,皮带半解着,能看见一点黑色的内裤边缘,画面格外引人遐想。
荷尔蒙炸裂,又欲又痞。
他们没有说话,眼睛晦暗不明,却仿佛在无声地勾‘引她。
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们就会一起爬上她的床。
温楚手指不由抓了抓怀里的尾巴,眼神飘忽。
姬墨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唇角,咬着泛红她的耳垂,感受她身体轻颤,低低笑着,如同情‘欲恶魔般诱惑着她:“宝贝加入我们小队吧,你不是喜欢他们吗?我让他们一起服侍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