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们是什麽?”
道长把手伸进宽大的道袍里藏起来,嘴角上扬,用一种轻飘的语气回答。
“她们啊,大概是生命的另一种形态吧?”
喂喂!
赵浑抽了抽嘴角,为什麽感觉这人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她们是诡吗?”
道长扭过头。
虽然眼睛被黄符遮挡,但是赵浑感觉的到,对方在注视他。
“你认为诡是什麽?”
赵浑张了张口,诡不就是诡吗?
就是惊悚游戏搞出来的诡异。
道长把脸上的符纸解下来一圈,露出他那有些空洞无神的眼睛。
赵浑见状有些惊诧,这个道长竟然是个瞎子?
刚才行动间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瞎子。
“诡,不就是诡吗?”
是区别於人类和其它生物的,不该存在於现实中的怪物。
“可惜,看来你没有看透。”
道长高深莫测的话语令赵浑摸不着头脑,拚命的去思考,自己没有看透什麽。
与此同时,赵浑又感觉到一股不适的古怪感一闪而过。
那边。
两个女诡从房里打到了房外。
嫁衣诡的实力与怨女的实力不相上下,它们打的难舍难分,很难分出胜负。
道长看出它们这麽打下去,有他控制的怨女会险胜,但也会元气大伤,需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好。
於是,他不再观战,而是加入进战局中。
道长没有带任何武器,赤手空拳的对上嫁衣诡,他一招一式看似没有多大威力,直到攻击间,他一掌打穿一个景观石。
赵浑倒吸一口冷气,好家夥这一掌要是打在他的身上,他保证对方会立刻跪下来求他活过来。
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又眼盲的道长,武力值竟然这麽高。
有了道长的加入,一人一诡联手,终於能把嫁衣诡压着打。
道长嘴上念咒,似乎在发动什麽道法,手上却毫不客气的一拳打过去。
法术什麽的没看见,全都是物理攻击。
赵浑从一开始看得满脸兴奋,到後来渐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麽,这位道长嘴上念着雷法,驱邪咒,但是却用拳头来攻击呢?
赵浑揉了揉眼睛,对自己产生了质疑,难道,只有拥有能力的人才能看见法术的存在吗?
而他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到法术显示出来的能量波动,这才让战斗中的道长看起来像是在打拳一样。
有点怪。
不过,嫁衣诡阴毒无比的攻击,时不时出现的红绸缎,以及漫天散落的血水,为这场战斗增添了不少可观性。
尽管唯一的观众吓得缩在房间里,不敢踏出去一步。
尖利的指甲擦过道长的脸,脸上缠着的符纸被划破长长一道口子,如果这一下划在脸上,估计就是皮开肉绽的下场。
怨女不甘示弱,也一爪挠过去,撕扯下嫁衣诡的一块肉来。
嫁衣诡支撑不下去,她挡住道长的攻击后,突然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红盖头下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滴落在衣襟处晕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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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我好恨!”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抛下我!”
忽然整座宅院都震动起来。
无数的红绸缎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它们无比的柔韧,怨女的攻击落到它们身上,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撕破它们。
一时不察,怨女就被这些红绸缎捆住。
嫁衣诡掀开了它的红盖头,露出一张上了妆容的脸。
它长得并不难看,相反是那种小家碧玉,江南风水的清秀典雅的类型,此刻,它的眼里流着血泪,竟然带了一丝令人怜惜的柔弱姿态。
“郎君!郎君!”
道长敏捷的躲过那些红绸缎,这些红绸缎彷佛无穷无尽,如蛇一般灵敏的朝他缠上去。
数量太多了,即使他撕破几十条,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红绸缎补充进来。
嫁衣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怨女!展开诡域。”
这座宅院就是嫁衣诡的半完全诡域,在诡域中与它战斗,只会被它耗死。
怨女用怨毒嫉恨的眼神看了嫁衣诡一眼,它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叫,庞大的气息从它身上扩散出去。
周围的景象扭曲起来,庭院中的山水被白色的墙壁覆盖,头顶的圆月被天花板遮挡,白炽灯一闪一闪,彰显它的存在。
怨女的等级是血衣,在诡域的加成下,它立刻挣脱了红绸缎的束缚,几爪下去,把周围的红绸缎撕成碎布。
然後,它极其记仇的朝嫁衣诡的脸上攻击。
撕下血肉。
然後一口咬上嫁衣诡的脖子,开始吞噬起对方来。
直到吞噬完对方的大半力量,怨女这才一脸不甘的放过了对方。
嫁衣诡踉跄的跪在地上,它对着道长张开双手,放弃了抵抗。
道长走到它前面,“恶咒级的诡异竟然拥有这麽高的智慧,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嫁衣诡有一定的智慧,也能清楚的说几句话,对於那些连理智都没有的诡异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道长在嫁衣诡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很强的气息,这只诡异原本的等级绝对不止是恶咒。
估计是在同别的诡异打斗中,不幸落败,被对方吞噬了大部分力量,才导致实力跌落,就连诡域也只能展开半完全的。
仔细看一下,这诡域比起那些真正的半完全诡域来说,又要完善许多。
道长拿出诡异囚笼,正要把这只诡异收起来。
异变突生!
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快的刺进道长的腹部。
是一条红绸缎。
嫁衣诡抬起头,它流着血泪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郎君,陪我一起,去死吧!”
道长用手握住了红绸缎,“有点智慧,但不多,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嫁衣诡脸上的笑容一僵,下一刻,它的心脏被掏了出来。
怨女满脸愤怒的站在它的身後,手里握着的就是嫁衣诡的心脏。
虽说对於诡异来说,这点小伤还不至於让它们死去。
但也打断了它之後的攻击。
道长用力撕断红绸缎,把它从腹部里面抽了出来。
血从伤口处流出。
看得一旁观战的赵浑都感觉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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