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那守着。
陆长生离开了，不过他也很好奇究竟何方神圣比他还要丧心病狂。
这一路，小黑都很沉默，老六却哼哼唧唧的，对於这件事耿耿於怀，毕竟自己腿都断了，很难平静下来。
顾千钧却一句话没说，想都不用想，他料定了陆长生会来。
直到回到宗门，老六去养伤，小黑也去休整，只剩陆长生和顾千钧。
师徒俩相看一眼，顾千钧道：“不当圣子了？”
“师父，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吗？要不是答应了穆荒，秉持原则，我都不稀得去。”
顾千钧笑而不语，看样子，陆长生应该是已经捞不到好处了，或䭾达不到预期。
顾千钧又道：“死了的那些，几个是你杀的！”
“金展，天玉是我乾的，其它和我真没关系了！”
陆长生实话实说。
只是顾千钧听到他斩了天玉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显然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存在。
陆长生也不避讳，将得到的三件神器拿了出来，连同战衣也脱了下来。
“师父，你帮我炼化一下吧，我怕有些问题找不到，着了道！”
顾千钧惊讶，战戟和铜镜就算了，看着镇海印的仿品，还是带着意外。
最後，他全都祭炼了一遍，直到没有任何气息残留。
做完这些，陆长生都没有去找自己两位师兄，而是直接道：“师父，给我找个地方，我想破境！”
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是很小心的，也不怕自己师父窥探了。
顾千钧站在原地，目光看着他，意味不明，似乎有着预料，却还是难以平静。
二十岁的化虚，并非前无古人，却太少，须得在岁月中翻找。
“好！”
顾千钧没有阻止，应了下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四方喧嚣，不管是上界来人，还是下界各教，哪怕是天院也显得很忙碌。
他们在找幕後黑手，这事关重大，死的生灵太多，一些人很重要。
很多人都觉得和陆长生脱不了干系，他或许知道什麽，结果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能怎麽办？直接打上神霄宗，把人给绑来？还是备上厚礼，带上诚意，去打动他？
天院中，一群人围聚，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
“那怎麽办？”
“寻不到是谁出手啊！”
“还是刚才那句话，或许陆长生会知晓！”
说这话也不是有什麽凭据，只是自然而然的跟他联系在一起，毕竟他作为一开始的苦主，黑袍战队也是因为他出现。
结果後面人莫名多了，他还好好的。
也因为一些造谣，说天玉的死和他有关系，种种相加，一群人觉得他或许知道什麽，毕竟就他一个人没事。
“那要怎麽办？去问问他？”
“我觉得可以，而且这人贪图灵石，如果带上灵石，或许能够得到什麽讯息。”
“灵石我们出了，你去吧！”天院之人开口。
天一直接愣在原地。
他只是提议，为什麽是他去。
看向周遭的人，却全都虚了。
他们在小天地里围剿陆长生的，现在去问这位苦主发生了什麽。
西域佛门也有僧人道：“我佛门也愿意出一些，灵石多点，或许真能问出什麽。”
“对！”
“有道理。”
“我们也出一点，灵石多了好办事！”
天一圣地众人愣在原地，苦着脸道：“为什麽让我去，难道我天一没有出手？”
他们可是参与了围剿陆长生，他只是提议，真要自己去，可是不敢。
其馀人似乎也看出了担忧，开口道：“陆长生没说什麽，顾千钧未曾发难，应该是不知道，否则就他那个狗脾气，绝不可能罢休！”
“说的对！”
旁人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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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们在後怕，怕的是顾千钧。
而且不仅是觉得陆长生会知道什麽，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老六也曾被截杀，最後活了下来，说不定知道什麽。
天一众人连连後退，打死都不愿意去。
之前得罪了大荒宫那位圣子，现在又要去得罪一遍顾千钧？
眼看如此，在一旁，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起身。
“不如让我林家之人去吧！”
嗯？
一道道目光看向那里。
正是上界林家之人，小天地一行，他们没有去，而是去了另外几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之前林家林墨手持古灯去试探那位圣子的原因，他们之前一直低调，怕出现问题。
“当真？”有人忍不住开口。
男子道：“让林墨再去走一趟！”
“如此甚好！”
“劳烦道友了！”
各方势力露出了喜色。
林家的确很合适，他们没参与这件事，和陆长生顾千钧没有瓜葛，也许能成。
当即，他们派出了林墨，来到了神霄宗外。
还有一些人等在了神霄宗外，等待着结果。
此时，林墨苦笑，眼中黯然，上一次试探圣子，很危险，这一次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听多了传闻，知道了那是怎样的两位，稍有不慎只怕会有大祸。
神霄宗知道上界来人拜山，没有怠慢，将人请了进来，随後赶忙派人去请。
顾千钧没说什麽。
陆长生则是带着老六小黑来了。
林墨倒是谦逊，拿出了灵石，说明了来意。
在他身上有许多神念落下，随时探听着这件事的後续结果。
老六见到来人，听说是来送灵石的，整个人欣喜若狂，尤其是听到送来整整五千万，只是为了询问的时候，直接惊呆了。
他笑着迎了上去，要接过灵石。
神霄宗众人也感到震惊，什麽事情值得五千万灵石。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陆长生傲然立身，负手看去，一双眼中尽是淡漠。
眸光仅仅是看了林墨一眼，连灵石都不屑去看。
可是在老六刚准备接过灵石的瞬间，他的声音却缓缓响起。
“你们这是何意？”
林墨愣神，开口道：“道友，我等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奉上五千万灵石，想要询问关於小天地中的事！”
“交易？”
“对！”
“尔等把我陆长生看成什麽人了，岂会为了区区一点灵石而折腰！”
“什麽！”
这一刻，老六震惊了，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难以置信的看向陆长生。
“我什麽都不知道，拿回去！”
陆长生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威严，似想震慑众人。
一切如他所想，直接把老六给震麻了。
林墨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这和他们预想中的情况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了，这人只要见到灵石就走不动道，为此还特意多加了两千万，结果就这？嫌不够？
老六回过神来，看向小黑道：“这家伙还是陆长生吗？病了，还是被夺舍了？”
他在追问，实在过於震惊。
小黑却眼皮都不抬一下，缓缓道：“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什麽！”
听着回答，老六再一次震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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