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差不多的。
这总有一种被阴影中的某些东西追踪的感觉。
晚上来到这种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两人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杀人抛尸,残害居民,偷吃腐尸,甚至连可能藏着专门制造这种生物的生化实验室都想到了。
呼啸的竣风中混着草屑和土腥味,还有隐隐约约找不到方向和来源的腐烂臭味,也许是因为他们的错觉,但这样的现状更加加剧了他们对即将面对的画面的不妙预感。
“国木田君,我们不会看到很极限的画面吧,比如什么尸体堆什么的。”
“不知道,等会就能知道了。”
“什么?这么快!?”
摆放在最中间的追踪器上的小红点已经停在了原地不再移动,那里,就是水母此行的目的地。
夜晚的深林包容着万物,每一位前来此处的生灵都能为自己找到一处安息之地。
它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为施暴者提供完美的庇护所和实施暴行的场地,纵容着这些充满恶意者的疯狂,它也包容着被迫害者的归宿,为这些死去的尸体和灵魂寻找最温暖的巢穴。
连续的枪响短暂的点亮了周围的树木,软烂瘫倒在地的尸体上布满了抢孔,变为凌乱布条的衣物遮不住下面堆满肉泥的破败躯体。
深林带走了他的灵魂,而还活着的人却无人在意他的死活,几匹快速奔跑的骏马飞速从他身上踏过,被保养的漂亮又结实的铁蹄利落的捅进了他的胸膛,三四根肋骨因此直接断裂,刺破边缘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
“你注意一点!利亚昨天才做了马蹄保养,粘上那些肮脏的血肉会很难清洗!早知道就不借给你了!”
旁边骑在黑色骏马身上的男人大声抱怨着,只是眼里的野性还在疯狂蔓延,边说着还在不停的向远处射击。
被他抱怨的目标是个红头发的壮硕男人,他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反而高声道,“好马养来就是用来骑的,与其跟我抱怨,不如在多打几个'猎物',你现在还差我二十多只。”
这话立刻激起了男人的胜负心,用力加紧双腿开始加速,一下冲到了人群最前端,远远的还留下挑衅的话。
“马上就不是了,”又是一声枪响,“现在是十九只!”
其他人也都被挑起欲望,大笑着跟上了他们,这些人体内的血液沸腾着,因为兽性的释放而疯狂,心脏也因此快速鼓动,肾上腺素的疯狂分泌让他们觉得自己如同原始森林里最顶端的凶狠捕猎者。
用最残暴血腥的方式撕裂啃食那些弱小的猎物们。
远离狩猎中心的森林边缘处有一个高大华贵的庄园,里面的佣人们忙碌着为他们的主人准备结束狩猎后的晚餐。
银白发的老者独自站在狩猎场的入口处,身姿挺拔,穿着得体,随时关注着手腕上手表里的时间,确保自己能够及时去准备好主人们回归时需要的服务。
“救救我!”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朝着老者靠近,身上的衣服沾满各种血迹和泥土。
站在狩猎场入口的这位老者就像是他眼中的救世主,他喘息着,用沙哑破败的嗓子求取帮助。
“我是原生集团的项目经理,我只是来横滨出差的,几个被他们打晕拐到了这个地方,里面都是些杀人魔,快去报警,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可无论他怎么叫喊,那老者都没有理会他,似乎是以为老者不相信自己的身份,男人感觉补充道,“我真的是原生集团的,你可以上官网查,上面就有我的简介和照片...”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银发老者抬起手,他欣喜若狂的道谢。
“谢谢!报警之后...”
可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一颗子弹,毫不犹豫穿透了他的头颅,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似乎还看到了自己的脑浆飞溅的画面。
老者淡漠的将手枪收回怀里,“原生集团的项目经理可不能是你这具尸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在老者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一个瘦弱男人,尖叫着向老者袭击过去,“你也是跟那些杀人魔一伙的!我要杀了你!”
他手上闪着寒光,是一把匕首,就这么直直的出现在老者面前,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脑门心,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匕首像是卡在什么东西里一样,无论瘦弱男人怎么用力都无法拔出。
这时候银发老者一脚踹到了男人的腹部,逼迫他松开匕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冒着冷汗的脑袋挣扎着抬起,和眼前这个居高临下蔑视着自己的老者对上了视线。
他拿起对讲机,“进来将这人带走烧掉。”
很快现场就进来了几个黑衣服的守卫将这人拖走。
“管家。”作为守卫领头的男人恭敬的站在老者身边,低着头等待新的命令。
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被称为管家的老者对着入口挥挥手,莹白色的线条过后,入口处多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他将手枪丢到守卫领头人的怀里,转身走向庄园的方向。
“所有靠近入口的‘猎物’全部杀死,带走处理掉,不要让主人们看到后坏了心情。”
“是。”
这里是专门处理那些不被需要和不允许存在人的屠宰场,也可以成为狩猎场。
他们会将需要处理的人的资料和需要钱财交给接应的人,任何找理由让他们来到横滨,比如出差,免费度假什么的,之后就会被这里的人打晕带走,丢到狩猎场里作为猎物,供这里的主人猎杀取乐。
因为这种活动的刺激性,非常受到庄园主人的朋友们的追捧,所以经常会被用来当做招待朋友的娱乐项目。
狩猎场外围很远的位置,有一辆飞速行驶的车辆在快速靠近,而狩猎场内部的一个小角落里,草丛中躲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红色小短裙,但款式像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样式,现在已经没几个人记得,她听着不远处出现的马蹄声和枪声,紧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却又被她用力忍了回去。
不能哭,她对自己说,如果哭出来的话就没力气逃跑了。
在今天之前,小女孩还是爸爸妈妈怀里最幸福的小孩,下午还将爸爸妈妈原来的小孩接了回来,大人们说她要有弟弟了,所以她很高兴。
早上一家人一起来了这边的度假村庆祝,自己只是出去买了杯水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她用力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以此来找寻安全感。
爸爸妈妈现在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会不会现在就在到处找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