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大事。”
听到他们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再盯着那边,除了盘腿坐在办公桌上的眯眯眼少年,他穿着侦探装,手里拿着玻璃汽水,笑的像猫一样盯着被拽飞的太宰治。
“幽灵的委托又结果了吗?”
国木田独步举起手里的档案袋,“有点眉目了,具体报告在这里。”
这边聊着关于工作的事,那边的小水母已经准备开吃大餐,这时候的程度肯定不是之前那种浅尝即止的情况。
心心念念到连家都不想回的美味怎么能就那么放过,一开口就是猛吸,将人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雾肉眼可见的多出一个大缺口。
被捆住的男人浑身哆嗦着没了动静,脑髓像是被吸空,暖意从心脏处迸发,眼前瞬间闪烁着各种颜色星光,视线慢慢模糊,四肢发软,身体用不上力。
整个身体全靠捆绑住的触手没有倒下。
大脑放空,磅礴袭来的舒适和满足感开始充斥全身,这样强烈的刺激让他感到恐慌,灼热的雾气从他的鼻息间翻涌而出,嘴巴微张,无意识开始发出细小的声音。
躯体似乎在这一刻不再属于自己,每一个举动和反应都不受自己控制。
放空的思绪浮动着,闪烁着,慢慢出现某个熟悉的人影。
眼睑颤动,早已涣散的瞳孔因为本能还在不受控制的溢出液体,他挣扎着集中仅剩不多的意识,逐渐看清眼前那个只在记忆中见过的大叔。
“zh....”
第91章
“求你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太宰先生变回去吧!”中岛敦抓着小水母一顿挼搓,语气中带着几乎崩溃的哀求。
“唔咕咕咕,这,唔,这样不好吗”
莱洛含糊不清的回答,身下的触手重新缠住他的手腕,想要将自己解救出来。
“你确定这是好吗?”中岛敦无视掉缠在自己手腕上不停用力的触手,举着小水母转了个方向,将他对准办公桌旁低头浇花的男人。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男人抬头,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眸中安宁又温和,在橘黄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好相处。
原本就貌美的外表在此刻呈现出一副美人春色图。
像是花店里善良温柔的店主,也像隔壁友好温和的邻居,但就是不像太宰治自己。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太宰治放下水壶,无比真诚的向他们询问。
中岛敦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说着带着还缠在自己手上的小水母跑了出去。
大门发出清脆的声音,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太宰治一个人,他并没有生气,环视一圈,拿起办公桌上半开的资料翻了翻。
“新委托...看来是有事先出去了,在他们回来前,我也帮忙...”
楼下咖啡厅已经坐满了人,所有社员早就在这里找了个位置。
国木田独步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写着理想的笔记本,非常认真的阅读着,眼神认真,眉头紧锁,看起来非常严肃专注。
只是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甚至封面上理想二字都是反的。
旁边独自坐在椅子上的与谢野晶子眼神发愣,盯着自己手里的透明杯子,手指慢慢磨蹭着杯壁。
就连福泽谕吉社长都变得很奇怪,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杯,半天不喝。
“他不是变得积极向上,热爱生活,还会主动给你们帮忙呀,”已经将自己从中岛敦手里挣脱出来的小水母气呼呼的飘在他们面前,“这难道不是美好的品格吗?”
中岛敦瘫倒在靠椅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积极向上,热爱生活,主动帮忙,每一个都是很好的品质。”
小水母听后更加不解,“对呀!所以...”
“但是,”中岛敦打断他,“这些词就每一个适合出现在太宰先生身上的。”
“太惊悚了,简直就是恐怖片!”
带着蝴蝶发卡的女人突然站起来,拿起身边放着的电锯,语气坚定,“要不然我去给他做彻底的治疗,给他重置一下脑子!”
“不用治疗呀,”小水母摸摸脑子,“他现在非常健康,身体机能完整,心里健康也处于最安全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呀。”
“很多人应该都会喜欢身边的朋友发生这样的变化吧?”
很显然,对莱洛来说,他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这种变化,为什么这些人会表现的这么夸张。
摇晃着透明汽水瓶子,里面的珠子上下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那个笑眯眯,穿着侦探服的少年对这些问题只是解释了一句,“可这都不是太宰自己。”
是的,现在的太宰治不管是从性格还是心性上都要比原来塞满黑泥的人要好得多,可武装侦探社的所有人都清楚。
这已经跟换了个人没什么区别,不管拥有再多的美好品质都已经不再是太宰治本身的存在。
他们认可的太宰先生可不是现在的这个人。
“太宰先生是变异了吗?!”
腰间细着红色衣服的橙发少年突然推开咖啡厅的大门,气喘吁吁的对着里面喊道。
他的侧面带这个简单的发卡,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脸上更是像吃了s一样恐怖。
“还是说他又有什么别的整蛊计划?”谷崎润一郎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顺便还诚惶诚恐的质疑自己,“太宰先生居然主动给我冲咖啡,还想帮我做完我的工作?”
说完只觉得整个世界变得更加魔幻,“说话温温柔柔的,还笑的那么亲切,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抬起看向自己的手掌,犹豫着想要举起,打算给自己一巴掌强行清醒一下。
好在中岛敦提前打断他的动作,“不用试了,你没做梦。”
谷崎润一郎下意识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头,露出自己半边还印着巴掌印的脸,上面已经涂好了药膏,此时无声胜有声。
显然是他已经替人试过了,中岛敦顺便还补了一刀,“药膏也是太宰先生帮我上的,他甚至还问我疼不疼,用嘴给我的伤口吹气。”
第一次觉得文字也能显得惊世骇俗,这比做梦还要不现实。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因为出外勤并不在社团的谷崎润一郎心里打着鼓,不会是被人控制了吧?
还是又吃了什么毒蘑菇,所以精神不正常了?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扭曲,中岛敦赶紧跟他解释前因后果,打消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就因为他?”
不大的小水母窝在咖啡师给的一个高脚杯里,细小的触手搭在杯沿上,慢慢蠕动着,加上伞帽里的星河,就像是一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