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我们来看秦钟的隐射,其实我们在前三回就已经开始为介绍秦钟作铺垫了。
所以这一章需要结合上一回的浑河血战来看,还需要结合下一章。
在前面我们说过,作者将辽东早期的战事,汇总一次写在第九回。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一回中的顽童打闹,就是在隐写崇祯之前明朝与后金在辽东进行的一系列战事。
在宝玉去“上学”时,作者先特地写了秦钟这个人物,那么秦钟也是参与辽东作战的一支军队。
作者安排的秦钟身份是“秦业”之子,也就是秦业的儿子,秦业,就是大秦的丰功伟业!
秦皇统一六国,车同轨,书同文,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使华夏大地各族从思想上彻底融合成一个统一的国家。
从此以后,我们华夏民族的最高追求,都是一统天下,征服四方。
那么作者把秦钟作为秦业之子,也是很合理的吧!
他就是重庆忠州的苗族秦家和石柱土家族土司马家,以及酉阳的土司军,领军人物就是明末女将秦良玉。
土司就是南方少数民族的自治区,明初朱元璋收复西南时,石柱土司归附明朝,洪武皇帝设石柱宣抚司,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克用为宣抚使。
所以秦钟与宝玉一般大,明末时,由于丈夫马千乘早亡,秦良玉代宣抚使,授五军都督府左都督。
宝玉在去上学之前,首先要把秦钟叫上,就是大明去征辽东时,一定要把秦良玉所练的白杆兵叫上一样。
现在我们先看作者写浑河之战的部分:
可巧这日代儒有事,早已回家去了,又留下一句七言对联,命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贾瑞【蒙双夹批:又出一贾瑞。】暂且管理。
(此处贾代儒就是指熊廷弼,他因党争去官回家,所以说他有事不在,贾瑞代为管理学堂,就是指辽东领军的杨镐,袁应泰,王化贞等腐儒,此处就是指袁应泰,后文我们再详解。)
妙在薛蟠如今不大来学中应卯了,因此秦钟趁此和香怜挤眉弄眼,递暗号儿,二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说体己话。
秦钟先问他:“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蒙双行夹批:妙问,真真活跳出两个小儿来。】
(按浑河之战,此处秦钟代指秦邦屏率领的白杆兵,香怜代指他们要救援的沈阳军民,川兵与沈阳城内联络,前来救援。金荣突然出现咳嗽一声,并说“我可也拿住了。”
此处作者说香怜的名字未考查真切,蒙府批语说:一并隐其姓名,所谓“具菩提之心,秉刀斧之笔”。
意思就是本来就是香菱,作者不忍直写其名,怕亵渎了香菱的纯洁,所以“具菩提之心,秉刀斧之笔”,隐去他的真名。
后文我们有解释,香菱就是英莲,与此处的香怜一样,都是隐射华夏子民。
一语未了,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蒙双行夹批:太急了些,该再听他二人如何结局,正所谓小儿之态也,酷肖之至。】
二人唬的忙回头看时,原来是窗友名金荣者。【蒙双行夹批:妙名,盖云有金自荣,廉耻何益哉?】
(以金为荣,直指后金,不需要再做解释。)
香怜本有些性急,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两个说话不成?”
金荣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先得让我抽个头儿,咱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奋起来。”
这里就是他发现了渡河的白杆兵,以为轻易就能拿住了,还要先抽个头,就是乘他们渡河之机抢攻,抽个头功若是不乖乖服软,咱们就大干一场。
秦、香二人急得飞红的脸,便问道:“你拿住什么了?”
(意思就是川兵反击了,所以说“你以为你们几万骑兵打我们几千步兵会很轻松吗!你拿住什么了?”)
金荣笑道:“我现拿住了是真的。”
说着,又拍着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秦钟香怜二人又气又急,忙进来向贾瑞前告金荣,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两个。
(秦钟向贾瑞告金荣,就是向袁应泰告急,求援。)
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蒙侧批:学中亦自有此辈,可为痛哭。】
此处还暗点了袁应泰图便宜,没有大战略,后面详解。
后又附助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这段暗说的是白杆兵在前作战,袁应泰不帮忙,那实质上就是在帮金荣了。)
偏那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又有了新朋友,把香、玉二人丢开一边。
就连金荣亦是当日的好朋友,自有了香、玉二人,便弃了金荣。近日连香、玉亦已见弃。
故贾瑞也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说薛蟠得新弃旧,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补他,【蒙双夹批:无耻小人,真有此心。】
【该批:前有幻境遇可卿,今又出学中小儿淫浪之态,后文更放笔写贾瑞正照。看书人细心体贴,方许你看。】
这里说明了贾瑞为何无人帮衬,看后文贾瑞正照风月鉴就明白了。
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也正在醋妒他两个。今儿见秦、香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不自在起来,不好呵叱秦钟,却拿着香怜作法,反说他多事,着实抢白了几句。
(袁应泰不去怪金荣,反怪沈阳防守不利,这种时候,正是要命的关头,既然打起来了,就一定要使出全力,而不是讲什么理,追究谁的责任。所以作者写贾瑞劝大家不要打了,历史上,袁应泰确实也是一直让援军停止支援。)
香怜反讨了没趣,连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坐位去了。金荣越发得了意,摇头咂嘴的,口内还说许多闲话,玉爱偏又听了不忿,两个人隔座竟具唧的角起口来。
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子里……”
再看原文如何写战争经过:
金荣气黄了脸,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和你主子说。”便夺手要去抓打宝玉秦钟。
(金荣打宝玉秦钟,这个非常明显,后金攻打大明和石柱秦家白杆兵。)
尚未去时,从得脑后“飕”的一声,早见一方砚瓦飞来,【蒙双行夹批:好看好笑之极!】并不知系何人打来的,幸未打着,却又打了旁人的座上,这座上乃是贾蓝贾菌。
飞砚的是沈阳城投降军,刚刚还是明军,现在却向明军开炮,作者知道他们是谁,如今只能说不知道他是何人了。把开炮写成飞砚瓦,所以批语说好看又好笑。
贾菌亦系荣府近派的重孙,【蒙双航夹批:先写一宁派,又写一荣派,互相错综得妙。】其母亦少寡,独守着贾菌,这贾菌与贾蓝最好,所以二人同桌而坐。
这里的荣府,属于明朝,是西府,当时称东北为辽东,称后金为东虏,所以在此处把他们归为宁国府,就是书中的东府。
谁知贾菌年纪虽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蒙双夹批:要知没志气小儿,必不会淘气。】
他在座上冷眼看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飞砚来打茗烟,偏没打着茗烟,便落在他座上,正打在面前,将一个磁砚水壶打了个粉碎,溅了一书黑水。【蒙双行夹批:这等忙,有此闲处用笔。】
贾菌如何依得,便骂:“好囚攮的们,这不都动了手了么!”【蒙双行夹批:好听煞。靖眉批:声口如闻。】
骂着,也抓起砚砖来要打回去。【蒙双航夹批:先瓦砚,次砖砚,转换得妙极。】
贾菌飞砚砖打回去,是指浙兵开炮还击。
这里的蒙批,是说飞砚台是开炮,瓦砚台与砖砚台是不同的,来提醒浙兵的炮,与对面的炮不同。)
贾蓝是个省事的,忙按住砚,极口劝道:“好兄弟,不与咱们相干。”【蒙双航夹批:是贾兰口气。】
贾菌如何忍得住,便两手抱起书匣子来,照那边抡了去。【蒙双夹批:先“飞”后“抡”,用字得神,好看之极!】
终是身小力薄,却抡不到那里,刚到宝玉秦钟桌案上就落了下来,只听“哗啷啷”一声,砸在桌上,书本纸片等至于笔砚之物撒了一桌,又把宝玉的一碗茶也砸得碗碎茶流。
【蒙双行夹批:好看之极!不打着别个,偏打着二人,亦想不到文章也。此书此等笔法,与后文踢着袭人、误打平儿,是一样章法。】
贾菌便跳出来,要揪打那一个飞砚的。金荣此时随手抓了一根毛竹大板在手,地狭人多,那里经得舞动长板。
我们现在可以看明白了?贾菌是浙兵,开炮写成飞砚台,贾兰是虎皮驿与凤集堡的援军,眼看着友军被打,距离最近时,不过三里路。嘴里却说:“好兄弟,不与咱们相干!”这就是见死不救。
更多秦钟的细节,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