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次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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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气温差是很可怕的，刚踏出马房，走到门边你就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准备迈出的步子也变得犹豫，太冷了吧？

已经跑出去准备往放牧地走的母亲突然顿住，牠回过头环视四周，发现你没有跟上来。

母亲连忙拽着士大夫哒哒哒的往回走，直到看见你的身影后牠才缓缓停下，用蹄子刨地。

此时身披橘色马衣，整个马宛如大号毛绒玩具的你还在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牵你的是另外一个士大夫。

“嘿！伯克，你的手脚放轻点，可爱的小驹子还没睡醒呢。”养大追忆往昔的士大夫拍了拍眼前的小年轻。

被称为伯克的年轻人扭了扭帽子：“好的，阿莫斯前辈。”

你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人类聊天，决心等自己缓过来了就努力学习他们的语音，争取几年后可以熟知这些话语里蕴含的意思。

不过那个戴着帽子牵你的士大夫，动作突然温柔了好多，就算你赖在原地不肯走，也不攮着你的腰把你往前拖了，而是拍拍你的腰部，提醒你往前走。

好吧，你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只要自己不难受就行，于是抬起腿小跑着到了母亲身边挨着。

追忆往昔对着伯克象征性地压了压耳朵，年轻的士大夫连忙往后退。

你很快适应了外面的环境，马衣提供的热度足够，在外面跑不用担心被冻僵，士大夫们牵着你来到一片相较于其他放牧地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地方。

在经过那些放牧地的时候，马群里其他的马走到围栏边好奇地看你。

他们都是带崽的繁殖牝马，而像配种的种马大都一匹马一片放牧地。

种马的领地意识很强，而且富有攻击性，正规的大牧场种马站和繁育牧场都是分开的，免得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然也不是说牝马们就很好相处了，带崽的母马可比公马可怕多了，这个时间段小马特别的脆弱需要照顾，母马会本能性排斥其他同类靠近自己的幼崽。

生得早的牝马已经带着孩子转移到了大的放牧地里，同原先一个马群里的大家共同放牧。

生的比较晚的牝马还是先去小放牧地里面单独放牧，等过段时间小马长得够壮了再带去大放牧地放牧。

这片放牧地以人的角度来说其实已经很大了，但马跑得很快，跑的很远，这片圈出来的小地方就显得有些不太够用。

当然，那是对母亲而言，现在的你还没牠腿高，看哪里都像是天边海远。

将你们带进放牧地，阿莫斯跟伯克合力围上围栏。

士大夫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趁着放牧的时候把马房里的稻草翻一翻，铲掉积存的粪便，然后铺上厚厚一层的金灿灿的稻草，比如倒掉沾水槽里污染的水液，再重新把水槽倒满。

追忆往昔把脑袋伸出围栏，枥栗色的骏马在阳光的照射下浑身好像流动的绸缎，呈现出温润安静的姿态。

阿莫斯忍不住惊叹：“好孩子，你真像一颗漂亮的大栗子。”

他伸出手摸摸追忆往昔的头，而信任着阿莫斯的追忆往昔眯了眯眼睛，下唇放松地张开，这按外界的说法应该称作“脱胶”。

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伯克是插不进去的，他和追忆往昔的联系没有那么强，要是贸然靠近肯定会被护崽的追忆往昔狠狠咬上一口。

但是要跟前辈一起做事，得等他才行。伯克干脆蹲在围栏边观察小马驹的行动。

小马驹本马，也就是你，正拿鼻子去拱地上生长的牧草，仔细辨别其中的味道。

放牧地里没什么好玩的，只有青翠的牧草，还有跳动的小虫子，以及中央那堆补充能量的干草燕麦。

你还没长牙齿，啃不动草，所以无所事事的开始了第一次探索，希望能找到什么打发时间的办法。

马的嗅觉十分灵敏，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可以闻见非常细微的气味并且辨别出对方的基本状态。

嗅觉是你打发时间的好帮手。

你浅浅地吸进一口气，这片土地上滞留的信息向你招手。

你嗅到了其他马的气味，不是很淡，他们前不久才刚结束了放牧，从放牧地回去到马房里歇息了。

从气味上来讲，大马领着的小马也是一匹牝马。你想着，继续去闻空气里的气味因子。

在感受这些时，马会用到犁鼻器，而为了使犁鼻器吸收到气味分子，马匹常常半开着嘴，抬起上唇翻起，将气味更好的传递到犁鼻器中。

你本能性的行为落在伯克眼里就是另一副光景。

只见这匹可爱的小马驹眯起眼睛，抬起上唇一副被什么东西臭到了的表情。

无齿小马红粉色的牙龈看着特别可爱，伯克蹲在地上嘿嘿傻笑着，正因为热爱赛马，他才在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厩务员。

另一边阿莫斯和追忆往昔亲密接触完，他拍拍地上蹲着的伯克：“我知道你很喜欢小马，伙计，但我们该做正事了，你也不想打扫马房扫到半夜吧？”

厩务员可是体力活，虽然能和马匹近距离接触，但实际上累的要死，非常耗费时间与精力。

听见阿莫斯的话，伯克倏地站起身子。

他想拍拍自己的胸膛证明没事，但是因为马匹生性胆小的原因只好轻拿轻放，憋住了动作。

士大夫们离开了。

你抬起脑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远处。人类的气味依旧停留在鼻间，你没了仔细去嗅的兴致。

望着妈妈高大的身躯，你想到一件事情。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小马在很小的时候绕着马妈，从牠的肚子下面钻来钻去的视频，不知道我能不能这样做。

想到就去做，你蹭了蹭妈妈，脖子一低，径直就钻过了牠的腹部。刚刚好一匹小马的位置。

妈妈低头悠闲地咀嚼青草，对于你玩耍的行为视若无睹，只在你快要跑出牠的视线范围时低铭一声提醒你别走太远。

找到了玩耍方式的你在接下来的放牧时间里都玩的很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