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作用的福克西被归入了水手群体。
自己的恐怖之船重建还需要人手。
布鲁斯同样对那里有份归属感。
冰箱的设想落空。
好在银狐海贼团的船上还有从商船打劫来的红酒、香槟。
颜色纯粹比自己船上的朗姆酒好多了。
总比没有好。
极少喝酒的布鲁斯在海上也不得不喝上一些。
等到夜晚的时候，面色阴沉的阿布萨罗姆就指挥着僵尸水手们动起来了。
加上商船那二十来个护卫队尸体，惊魂号一下补充了近四十号僵尸水手。
人手顿时充足了起来。
划桨的速度都快了速度。
银狐海贼团的船则跟在后面，算是收编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
布鲁斯收到了照美冥的回信。
是当初光团留在自己影子上的印记，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有些像是消息提示。
看来必须要到群体深层意识空间才能取到这封回信……
布鲁斯摸着下巴，思考如何在常规状态下实现意识深潜。
心灵的海洋即使是现代心理学都是一个十分神秘，充满了未知的领域。
他上次的尝试也是十分大胆了。
“深潜.....”
布鲁斯走出船长室，站在船楼的回廊上，目光莫名投到蔚蓝大海上。
上次深潜给他的感觉，就很像是在深海之中。
福克西缩在甲板下，小心地躲过阳光。
这家伙已经换成水手衣服，负责甲板清洗。
布鲁斯想起他的海贼游戏，好奇问道：
“你上次提到说海贼游戏是要向戴维·琼斯发誓，戴维·琼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传说是被恶魔诅咒，只能活在海底的海贼。”福克西老实回答道。
被恶魔诅咒只能活在海底。
而恶魔果实能力者又被大海诅咒，碰到海水就会无力。
这哥俩还挺有默契的。
布鲁斯没有计较传说的真实度，只是默默望着海面。
汹涌海水正不停拍打出一层层白沫。
光团的印记留在布鲁斯的影子上面，隐隐指着海底。
这是要我跳海的意思吗？
布鲁斯有点难绷，能力者掉入海里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
至少，要做一些准备.....
他没有轻易行动，而是等到了深夜。
惊魂号上仅有的几个活人都回到甲板层下，船面活动的都是完全服从于他的僵尸的时候。
布鲁斯才尝试着行动。
他把阿布萨罗姆找来。
对于莫利亚来说，这个世界有两个人是他绝对可信的。
一个是佩罗娜，他一手带大的养女。
另一个就是阿布萨罗姆了。
之前败给草帽小子的时候，就是受伤的阿布萨罗姆将昏迷的莫利亚带了出来。
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伙伴。
“不是，船长？”
“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海？！”
阿布萨罗姆惊呆了。
自家船长突然想不开要跳海怎么破？
“放心，我还没想找死呢。”
布鲁斯在自己身上捆紧麻绳，将另一端的线头交到了阿布萨罗姆手上。
这种信任对他来说很难得。
在以往自己身边，也只有阿福会有这种信任。
但他现在是海贼莫利亚。
“船长…”阿布萨罗姆脸色凝重，“你还有没有什么藏宝图要交给我的，还有佩罗娜，她吃很多的。”
他对布鲁斯行为不理解，但尊重。
大海贼死前留个藏宝图不是常规操作吗？
“我活得好好的，把钱藏起来干嘛。”布鲁斯有些无语，又交代道：
“两分钟后，拉我上来。”
这个时间在安全范围里。
确定身上绳索系牢后，布鲁斯站到了船舷边上，低头望了眼幽蓝的海面。
真的很像是深层空间里的潮水。
那种好似迷失的感觉…
布鲁斯闭上眼，直直跳下去。
阿布萨罗姆赶紧将麻绳在自己身上绕了两圈，抬脚抵在船舷上。
绳子要是掉下去，他可没办法将布鲁斯捞回来，他也是个能力者。
“娘的，怎么下雨了！”
大海风云突变，雨水滴落的同时，风也跟着起势，阿布萨罗姆感觉自己手中的麻绳更重了。
“你也不怕给海王类吃了！”
他默数着时间。
麻绳的另一端。
布鲁斯在跌入海水的瞬间，那种被黑暗包围的压迫感就再度袭来，身体霎时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竭力睁着双眼，原本能捕捉到十五米的见闻色被压到只有面前三四厘米。
视野中满是幽暗。
大海望不见底，而他在一步步深入，深入幽暗与漆黑之中，就在这种近乎迷失的五感之中。
布鲁斯再次见到了那漆黑的洞穴。
他轻车熟路地钻进去，淌过暗河，在见到小丑的时候随手一拧。
在洞穴中的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纵身一跃，进入洞穴深处的地下暗河之中。
布鲁斯好像再度沉到海里。
不过这次是意识的深潜。
黑暗的潮水再度将他包围，不过这次没有了气味的锚点。
但有另一个指引。
布鲁斯见到一抹亮光，在极致的黑暗中为他指引方向。
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深潜过程中好似得到了某种延展。
很快。
布鲁斯来到了个体意识的边界。
光团，或者说千纸鹤的指引就在这里。
没有上次的巨鲸。
千纸鹤就停在潮水的边缘。
看来确实建立起联系了。
布鲁斯等了一会儿，都没再见到有巨鲸游弋，群体空间里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影子站立。
仰着头，似乎注意到他的存在。
跌进去的话，或许就是真的迷失了。
布鲁斯没有轻举妄动，将思绪放在了千纸鹤上。
“你是死神吗？”
“净土真的存在吗？”
“不过，谢谢你。”
看来对方这次的处境好了许多。
布鲁斯略感欣慰。
并不打算回复。
能确定这光团能成为自己新的锚点就可以了。
布鲁斯猫在边界，想要等待巨鲸的出现，最好总结下规律。
他将深潜视为一种新的锻炼方式。
自己的精神似乎随着深潜时间持续而得到了一定增长，反映到现实中，就是见闻色霸气在增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次的运气真的很好。
布鲁斯这次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巨鲸出现。
在他考虑要不要再度尝试跨出边界的时候，潮水却一下沸腾起来，就像他上次那样。
自己的极限就到这里？
布鲁斯来不及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千纸鹤还是一如既往呆在那里，心中就安定许多。
下一刻，沸腾的潮水就将他驱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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