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星哪儿想到他们会来跑路这一出,被撞倒的瞬间用手撑了一下,虽然没直接摔倒,可腰磕在了饮料台上,疼得他险些没喘过气来。
管召南脸色骤变,一步跨到陆言星身边扶住了他,正当他要喊外面篮球队的人拦住他们三个的时候,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反把三人撞倒在地。
门是跑回学校看戏的许砚踹开的,外面训练的篮球队员是听到他们这边有动静才围在门口的,刚好把人堵了个正着。
陆言星没忍住骂了一句:“那傻逼是吃了头野猪吗?这么能冲。”
管召南扶着他的腰站了起来:“怎么样?”
“腰疼。”
管召南看到的时候陆言星眼泪都快出来了。
许砚在门口看戏:“牛逼,等了两年可算等来了闹事踢馆的。”
管召南咬牙切齿地说:“别让他们跑了,我先带陆言星去看看。”
杨知黎走过去拎起寸头男生的衣领冷笑着说道:“大学可不是高中,Alpha的精英阶层你会的那点儿东西有什么用?靠你那两个小弟侮辱Omega?”
柳冰河双手抱胸神色淡淡地补刀:“说不定他就会这一样。
管召南拉着陆言星要进休息室,陆言星回头看了眼门口被抓个现行的三人,倔脾气突然上来了:“他还没跟我比。”
管召南一愣:“比什么?”
陆言星一咬牙:“比赛,他还没道歉!”
被事态发展震惊得说不出话的长发男生理智上线,急忙跟陆言星道谢,疯狂摆手说:“不用了,你先看看有没有摔到哪儿。”
陆言星的胜负欲和愤怒积攒在一块儿了,大有不跟寸头男生比一桌就不罢休的意思。
管召南清楚陆言星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把陆言星给扛起来了:“现在我说了算,听我的。”
围观群众听到路过的两人的对话,一时不知道发表什么评价好。
陆言星趴在管召南背上,怒气未消:“他妈的,气死了!”
管召南:“那你咬我一口解解气?”
陆言星一口咬在了管召南的脖子上,但是没下狠口,也就磨了下牙而已。
结果这个举动引得围观群众连连惊叹,这下也不用演了,陆言星要不是管召南的伴侣,他能给他咬脖子?
“我果然跟你犯冲,搬个行李也遭殃。”
管召南推开休息室的门,把陆言星放下来,不忘告诉许砚和杨知黎等他出来再处理。
脚一着地陆言星就觉得腰有点儿直不起来,扶门的时候管召南把手递给了他。
陆言星抬头看了眼管召南,心虚地别开脸,管召南在关门的时候顺势开了灯,陆言星才发现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没那么严重,我装的。”陆言星说道。
管召南把陆言星拉到沙发上:“上衣脱了我看看。”
“外面有人。”
管召南自己上手帮陆言星解扣子:“没人进来,又是我的锅,对不起。”
他这一道歉反而让陆言星不好意思起来了:“那也是我要帮那个学长出头的。”
管召南手一顿:“你叫他学长?”
“有什么问题?”
“你都没叫过我学长,我还是跟你同一所高中的学长。”
陆言星奇怪:“你在纠结什么?”
管召南继续解扣子,看到陆言星身上还有他中午在宿舍留下来的印迹,因为一个称呼而冒出来的胜负欲又散了。
陆言星好像突然明白管召南纠结的是什么了。
看到管召南是真的担心他碰伤了腰,陆言星示弱说道:“管学长,我腰疼。”
第32章是不是担心我
陆小狗的一句“管学长”一下激起了管召南的保护欲,他还以为要很久才能把这只小狗养熟。
可是陆言星怕管召南又做什么出格举动,拨开了管召南的手,将管召南解到胸口的扣子重新扣了回去。
“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陆言星背对着管召南,毫无防备地撩起了后背上的衣服。
不管看多少次管召南还是觉得陆言星的腰身很容易吸引他,无论是他在球桌上弯腰击球的动作,还是他在被自己触碰时的反应。
领子碰到了后颈上的伤口,分不清到底是脖子疼还是腰疼,陆言星心里疑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管召南在脑子里无限循环着“管学长”三个字,手上的医药箱盖子快被他捏坏了。
陆言星听到“咔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了,催促管召南:“我说了没事,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管召南盯着横在陆言星腰上的那条红痕说道:“这还不严重?”
“就是借着冲撞力撞了一下。”
管召南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气得牙根痒痒:“台球室里的装修是我找了设计学院的同学设计的,所有的陈设器材都是我采购的,饮料吧台是大理石台面,不严重?”
问严不严重的时候管召南轻轻掐住了陆言星的侧腰,而陆言星下意识配合地抬了一下腰,好像是方便他抓。
这个看起来像习惯性的动作一出来,管召南微愣了几秒,粗糙的指腹碰到经常被遮挡起来的皮肤,他就坐在沙发边上看着陆言星把头埋在胳膊里,他碰到的那片皮肤慢慢红了。
他们是在休息室,陆言星随身带的阻抑剂不多,而身体里的阻抑剂气味又会随着表层皮肤的发热而蒸发,管召南担心泄露陆言星的信息素。
虽然这是大学,除了他没人认识陆言星,就算告诉别人他是Omega也没事,可管召南私心不想让别人闻到陆言星的信息素气味,一点点也不行。
陆言星趴在沙发扶手上再也不敢动,腰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管召南碰了还是撞伤了,又热又疼。
管召南舍不得松手,故意用指腹摩擦着手掌下的那片皮肤:“疼就跟我说啊,忍着干什么?怕我说你娇气?”
“你全家都娇气。”陆言星想起身反驳管召南,谁承想撞伤好像比他的自我感知厉害,腰不太能使得上劲,落下去的时候还把下巴磕在了沙发护手上。
刚趴下去,头顶就传来管召南的一声嗤笑,陆言星面子掉了正想发作,下一秒身体下面被管召南塞进来一个抱枕。
“扶手有点硬,垫一下。”管召南说道。
陆言星找了个不吃力的姿势趴着,再次对管召南不同以往的过度关心习以为常。
以前陆言星怕被人发现他是Omega,冷淡到拒绝所有人的触碰。
后来他也不习惯管召南每次见他时的过分举动,但自从标记那晚开始,陆言星好像每次都对管召南的触碰产生了一点期待。
想到管召南装作对台球室一点也不熟的一样,陆言星没好气地问:“骗我很好玩儿吗?”
管召南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