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闹出举报者的事。
温钰确实有解决的办法,但管召南没想到,他会直接对协会高层说陆言星是他的徒弟,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他说假装Alpha参赛也是他给陆言星出的主意,陆言星在他的俱乐部里训练,没有影响任何人。
以Omega性别参赛的陆言星如果影响了赛事公平公正,全云城的Alpha选手都应该为此感到羞愧,然后跳河去死。
温钰看台球协会那些老顽固不爽已经很多年了,反正这次骂了个爽。
温大神的一番暴言得罪了台球协会,但台球协会有任何改变,他多了一群死心塌地的学生粉丝,俱乐部里的学员才知道俱乐部的老板之一就是温大神,陆言星竟然是温钰的徒弟。
管召南回到学校写检讨,补课,应付带给学校的负面影响,从陆言星那里打听一下他爸妈对他的态度。
周雪在管召南返校的第二天,把冠军球杆送去了台球室,转赠给其他人也好,留在台球室当纪念品也好,随便管召南怎么处理。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陆言星继续做回高中生,投入高考这场更大的比赛中,那三天的出逃计划像一场刺激浪漫的梦,开阔的不止眼界,还有心胸,他已经能平和地面对这个结果了。
管召南没有继续在俱乐部兼职,陆言星也没有去过俱乐部,但是管召南一直在想办法打听是谁举报了陆言星。
五天没见过陆言星,管召南连挨管随西的骂都提不起顶嘴的兴趣,顶着一脸的阴郁和浑身低气压走在校园里,平常那些见了他就会凑上来打招呼的同学此刻都退避三舍。
管召南冷脸的时候不多,从大一入学开始就一直是学校里的人气Alpha,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有求必应,尤其是他当裁判的那两天,学校论坛上都是管召南那身标志性裁判制服和白手套的照片,反正大家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好狂。
联赛进行到一半,裁判带着选手一起消失了三天,选手还是裁判已经公开过的Omega伴侣,这在云城大学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管召南偷偷登上论坛,把论坛里所有他和陆言星的比赛合照保存了下来。
周五下午没课,管召南回学校是为了去台球室拿冠军球杆,他要去十三中接陆言星放学。
陆言星和俱乐部解约了,以后不会再去训练,但他还可以来台球室玩儿,管召南不会让陆言星无聊的。
体育馆里篮球队长带着队员们训练,要去台球室就必须路过球场,篮球队长把篮球扔给队员,叫住了从篮球场外路过的管召南。
“老管,今天怎么没带你的Omega一起来?”篮球队长擦了擦汗,朝管召南走了过来。
管召南看着球场淡淡地说:“给我腾个位置,我打会儿球。”
不远处的台球室门口,杨知黎挂在柳冰河身上,两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管召南在篮球场上大杀四方。
“也不知道老管的检查写完没有,想去嘲笑他。”
“劝你现在别惹他。”
杨知黎也就嘴上说说,他哪儿敢惹管召南,联赛对学校的影响这么大,管召南最后只是写了几份检讨,都知道是他家里出面摆平的。
和邱骁打扫完教室卫生,陆言星整理着晚上要带回家的作业,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
邱骁抱着书包戳了戳陆言星的后背:“陆言星,你见过唐遥了吗?”
陆言星回答:“到家的那天晚上他就来找我了,我们互相道了歉。”
“原来你是Omega。”邱骁看陆言星的表情里添上了崇拜,“你胆子真的好大,假装Alpha都没被那些真Alpha发现。难怪我很讨厌Alpha但不讨厌你,你们俱乐部里那些学员也是,什么绅士,全是流氓。”
“唐遥也是Alpha啊。”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陆言星意味深长地看向邱骁:“唐遥确实和其他Alpha不一样,他从小到大都很单纯,人也仗义。”
“我可不喜欢他,你不用跟我说他的好话。”邱骁连忙否认。
陆言星没有继续提唐遥:“我本来就是为了打比赛才假装Alpha的,现在好像也没多失落。”
陆言星看着书包里剩下的那支琥珀气味的阻抑剂,管召南给的阻抑剂快用光了,他已经五天没见他了。
班里的同学都走了,邱骁搬着凳子坐在陆言星的课桌旁边,继续八卦地问他:“那你和管召南呢?”
“我们怎么了?”
邱骁怕陆言星被骗,担忧也是真的:“他还有两年就大学毕业了,上层社会里成熟的Omega那么多,处处都是诱惑,你不怕他以后变心吗?”
“不会吧,我是他初恋,初恋比较难忘,他到死都要记得我。”陆言星的暴言让邱骁捧腹大笑。
陆言星拉上书包拉链,把椅子推进课桌下面,叫邱骁一起走。
提前在十三中校门口等陆言星的管召南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管召南摸了摸鼻子纳闷他又没有花粉过敏。
靠近校门,邱骁从人群中一眼看见背着球杆盒招摇的管召南,熟练地远离了陆言星,从校门另一边走了。
陆言星从拥挤的校门口出去,管召南双手插兜站在花坛边上,从他身边经过的学生都在偷偷打量他,但他的眼睛里只有向他走近的陆言星。
管召南没说要来接他放学,陆言星怕被巡查的老师和保安看到,跟着身边学生走到管召南身边的时候拉了拉他的衣服。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人行道往下一个人少的公交站走,并不急着搭话。
三天原来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陆言星觉得自己成熟了,管召南大概也是。
不过管召南顾虑的越来越多,他不想让陆言星接下来的高三生活充满闲谈和绯闻,以后也要减少接陆言星放学的频率。
跟在他们身后的学生越来越少,管召南才加快步伐走到了陆言星身边,今天的陆言星是他信息素的气味。
陆言星问道:“你带球杆是要去俱乐部吗?”
“想送给你。”
“可我以后不打比赛了。”
管召南问他:“陆小狗,你想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吗?”
陆言星没听懂:“什么规则?”
管召南向他抛出橄榄枝:“明年的新生赛规则由你来定,会长你来当。”
“等我考上再说吧。”务实小狗已经快被作业压垮了。
管召南把胳膊搭着陆言星的肩膀上,心情很好地摸他的头发。陆言星没有条件反射地远离,离管召南近一点儿他会很有安全感。
直到管召南手指停在了他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上,故意用指腹去按:“陆小狗,你还要忍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