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他有所耳闻,这时候却忽然想到:“可是对着猫型的涂鸦过敏,真的可能吗?”
这时手机忽然一响,是重要的邮件提示,他的思绪被打断,点开一看,发现是梅斯菲尔德回复过来的邮件。调香师在邮件中说自己将在下个月抵达中国,到时候期待一叙,还附带了一个地址,就在北京。
仔细看完了邮件,方思弄又下意识点开手机相册,再次确认,手机里并没有梅斯菲尔德那张照片。
调香师的那张照片,在“琵琶记世界”中发挥了邪门的作用,而“时钟世界”因为全员裸/体,手机自然也就没能带进去,他暂时还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不过,仅“琵琶记世界”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说明问题,梅斯菲尔德肯定与整个事件有所关联。
希望到时候的一些问题能得到解答。
第二天,方思弄刷到机场路透,知道玉求瑕回了苏州,胸中梗着的那口气便略略泄了一些。意识到两个人已经不在一个城市,他生活得就更平静了。
接下来的工作非常顺利——或许只是对他一个人顺利,之前编剧组开过好几场大会,黎暖树也是为这个来的,但大改后的新剧本一直没有拿出来,拍摄却依然在继续,别说一些新人,就是方思弄有时候也会觉得茫然,但傅和正这段时间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没关系,按你想的来。”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顺风顺水地拍下来了。
一个月后,到了跟梅斯菲尔德约定好的日子,方思弄提前请了一天假,前往梅斯菲尔德给出的地址。
一路上他的心跳都有些杂乱,呼吸也有些没底,仿佛回到了高考那一天,即将迎接一件足以改变他人生的重大事件。
第115章幕间19
然而事实却叫他大跌眼镜。
梅斯菲尔德发给他的地址是北京郊区一座古宅,瞧着很有故都遗韵,现在改成了高端民宿,海棠花开了满园,是他们这种有些审美有些地位的人爱来的地方。
方思弄停好车,在小巷里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按了门铃,梅斯菲尔德通过可视联络让他直接进去,门没关。
方思弄进去没多远就听见了激情四射的音乐,转过两个屏风见到了游泳池内人头攒动的场景,他也立即意识到停车场里那一水儿的名车是打哪儿来的。
显然这栋附庸风雅的古宅里正在举办一场party,这让他心里有些奇怪,以他过往与梅斯菲尔德见过的那寥寥两面来看,他没想到梅斯菲尔德是喜欢这些活动的人。
当然他立即就纠正了自己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活动,最需要牢记的一条真理就是人不可貌相。
他一眼扫过冒着热气的碧蓝水波、穿着清凉身材姣好的人群,看到了泳池对面的梅斯菲尔德,调香师正从沙滩椅上起来,一路应付过好几个人的撩拨,披着雪白修身的浴袍走到方思弄面前。
调香师未语先笑,绿眼睛在满园海棠与碧波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率先开口道:“你好,方先生?”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方思弄其实记不太清梅斯菲尔德一般怎么称呼他的,但直觉不是这么生疏……或者奇怪的也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上一次在景明选的那个酒吧相见,梅斯菲尔德给他的感觉像一个熟稔的老友,可这次,却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方思弄含糊地应了一声:“您好,梅斯菲尔德先生。”
“进来说吧。”梅斯菲尔德忽然伸手来揽他的肩膀,方思弄并不确定这种举动在更开放的国家文化中代表着什么,便忍着不适,顺着梅斯菲尔德的力道往屋内走,梅斯菲尔德还在说,“何女士向我推荐了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说得没错,你看起来确实很好。”
他口中的何女士应该就是刚跟方思弄工作室有过合作的影后何莹,这依然是一句单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可在此情此景下,方思弄仍是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理论上来说,他认识梅斯菲尔德是在何莹提到他之前,可梅斯菲尔德现在的意思,好像是通过何莹听说他的一样。
可这又是一种无法提出来的感觉,毕竟他总不可能揪着别人说:梅斯菲尔德先生,我感觉你对我不如以前亲切了呢。
当然有的人倒是很适合说这种话,只是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梅斯菲尔德带着他走进室内,那也是一处接待客人的地方,有一方地域风格明显的原木色吧台,在里面活动的却是金发碧眼的调酒师,设备与酒品的摆放也完全是西式的。
两人在粗糙的大藤椅上坐下,梅斯菲尔德用方思弄听不懂的外语点了酒,调酒师动作利索地忙碌起来。
方思弄用英语说:“先生,大概三年前,您在西藏送过我一瓶香水,现在想来我依然很感激您。”
“西藏啊……”梅斯菲尔德的眼睛转了转,表情显得有些轻佻,“我的确去过,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这时调酒师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用那种方思弄听不懂的外语嘟囔了一句话。
梅斯菲尔德便与调酒师调笑了几句,方思弄坐在一边只觉得有些尴尬。
“所以。”梅斯菲尔德终于转向他,“方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方思弄赶走心里一切不合时宜的感觉,毕竟他跟梅斯菲尔德也就只有两面之缘,还是别给自己加太多戏才好,直奔主题道:“我想问问您送我的那瓶‘尸体派对’的事。”
“等等,等等。”梅斯菲尔德又重复了一遍香水的名字,眼睛有些惊讶地睁大,“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方思弄也被他的反应弄得很不自然,点头道:“是的,我当时也感到震惊。”
梅斯菲尔德还那么看着他,一只手还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抱歉,方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记错了,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香水,也许是你听错了香水的名字,也许是你记错了送香水的人。”
“不可能。”方思弄笃定道,“就是在去年的10月4日,你亲手交给我的。”
“具体是在哪里呢?”
方思弄报了那个酒吧的名字和地址。
梅斯菲尔德却道:“那这就很清楚了,我去年十月的时候可不在中国,更不在北京。”
方思弄说不出话,下意识掐住手心。
梅斯菲尔德忽然凑近,放在椅背上的手轻飘飘逡巡过他的远端肩头,这是一个半环抱的姿势:“当然你记错了也没所谓,美人有记错很多事的权利……何女士给我看了你的作品,有才华的美人更是让人心生向往……”
方思弄额角青筋一跳,霍然起身避开他的气息,用尽涵养才忍住了脾气,冷冷道:“抱歉,不过我想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