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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月的肚子十年没动静,怕是根本不能生,若府中两个嫡子都是她肚里爬出的……
谢晚晴心中一荡,原本被夺权整治的闷气瞬间没了。
有了助孕药,若是能与戚修玉同房,哪怕一次,也是有可能怀上的。
等她怀上后,目前的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侯府轻易动不得两个孩子的母亲,谢明月更是没有资格与她争权。
罗氏总是会老的,到时候,这内宅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晚晴紧紧握着丹药,下定了决心。
“青花,”她冷着嗓子,目光如炬,“明日你去外面找个好些的医馆问问,有没有药可以让伤了腿臀的男子恢复快些,就算药性烈一些也无妨。”
谢晚晴心底毫无波澜,此事皆因戚修玉的摇摆不定而起,代她受过,是他应得的。
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要怪,就怪顺清侯与罗氏瞎了眼,赏识一个哪里都不如她的贱女人。
青花一愣。
二夫人这是……不顾二爷的身子了?
她有些被谢晚晴的冷漠吓到,但还是乖顺点头:“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琼华院中,梧桐为谢明月磨墨。
“夫人,您怎知二夫人一定会用那助孕丸呢?”
她不理解谢明月为何要她去同青花交好,青花那种人,吃里扒外的,绝不可能听话。
谢明月平静地落笔:“她只有怀孕一条路可走。”
谢晚晴的脾性,谢明月再熟悉不过,善妒而多疑,却又不够聪明。
凡事动脑子,也只动一半,知道青花不是谢明月的人以后,谢晚晴就不会再多想了。
她的捕兽夹已经下了,就是不知道,能捕到一个什么样的猎物。
取出记着仇家的那本册子,谢明月的目光落在谢晚晴与戚修玉的名字上,细细琢磨。
不给他们安排一个精彩些的结局,真的很难打消她这些年被偷走人生的恨意。
她在两人的名字后,分别添了几个字,随后妥善放好册子,静心睡下。
临睡前,谢明月听到梧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外面似乎有金河还是玉江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不清晰。
是戚缙山有事?又应酬醉了?
她靠在软锦枕上睁眼听了片刻,待梧桐回屋后问:“怎么了?”
“可是奴婢吵醒夫人了?”梧桐吓了一跳,“没什么,就是和守夜的婆子叮嘱了几句。”
梧桐说谎。
谢明月微微皱眉,也不知戚缙山的小厮跑来说了什么。
要不起身去瞧瞧?
她的脸刚一离开软枕,想到白日里戚缙山那气死人的话,动作一顿,又重重落了回去。
她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妻子,他亦觉得她未将他当做夫君。
那他们这夫妻做着有什么意思?
许是夜里寒冷,谢明月的心也有些冷。
就这样吧。
她双眼一闭,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
可过了一会,谢明月又爬起来。
“梧桐,”她语焉不详,“给我拿壶青梅酒来。”
睡不着,脑中都是今日花树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谢明月只能借着喝酒,以期忘掉这事。
*
夜深,戚缙山步入栖海院,手中把玩着一根玉簪。
玉江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
这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料,大爷好不容易从淮亲王那弄来,若是摔了,拿什么去送给夫人?
戚缙山靠在院里的树下,修长手指抚摸着玉簪,眼神随着斑驳的树影飘动。
“大爷,夫人已经睡下了。”
金河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见戚缙山这副模样,顿时放低声音。
“嗯。”
戚缙山意味不明地轻应,依旧在树下,感受着夜里的凉气一点点浸入身体。
所有的外界纷扰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他却感到体内隐秘地生出一点抽痛。
伴随着白日谢明月那隐约失望的眼神。
戚缙山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根部的一道浅痕,轻轻笑了一声,将玉簪放进怀里。
“去琼华院。”
琼华院早已熄灯落门。
金河极轻地敲开了门,戚缙山径直走到房门前,梧桐在外候着,见到他,顿时惊诧地行礼。
“别惊了她。”
戚缙山轻声开口,颔首示意梧桐开门。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谢明月今夜饮了酒,才睡下。
夫人在大爷面前好脸面,若让大爷知晓夫人睡前饮酒,怕是要不高兴。
戚缙山缓缓步入拔步床内,床外柜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灯火,透过重重幔帐,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
谢明月窝在被褥内,呼吸均匀,戚缙山微微轻嗅,嗅到一丝酒气。
他一哂,伸手为她拨开黏在颈上的青丝。
一摸到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就有些放不开手。
戚缙山呼吸渐重,正要抽身离开,谢明月却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抱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五指瞬间触到一片浑圆的柔软。
“唔……”
谢明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眼波迷茫湿润。
“戚……缙山?”
“嗯。”戚缙山恍了下神,忍不住俯身吻她。
谢明月一个轻颤,脑子有些混沌。
戚缙山不是戚家的庶子么?怎么在她床上?
她使劲回想着,却被男人炙热的唇瓣打断思绪。
“你怎么在这?”
谢明月伸出手,搭上戚缙山的肩膀。
“还、还变好看了许多。”
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阴沉脸,很不一样。
“喝了多少?”
戚缙山看出她醉了,将她从肩头撕下来,塞进被子里。
“好好歇息。”
谢明月只感觉身前一冷,于是嘟起嘴,不依不饶地重新缠上他。
“在梦里还这么讨厌,我怎么梦到你了?”
她嘴上说着讨厌,手指却一点点描摹过戚缙山绝色的面容轮廓。
“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谢明月忍不住软下声音,“算了,本小姐心情好,特许你留下。”
“为何高兴?”
戚缙山被勾得浑身冒火,瞧见暗光下玲珑毕现的曲线,轻轻摁住在怀中作乱的人。
谢明月顶着粉腮轻轻笑:“戚缙山欺负我,被我骂走了。”
他失笑:“欺负你?”
谢明月似乎认出了他,蹙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负气地卷着被子转过身。
怎么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孩子似的。
戚缙山长腿一抬,连人带被拉到怀中。
“我并未欺负夫人。”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尖,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谢明月被吻得细细颤抖,发出小兽般呜鸣:“欺负了……”
她呜呜咽咽地小声哭着,直让戚缙山满心冲动膨胀,正要将她挖出来多亲几处,指腹摸到温热的潮湿,他一愣。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