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K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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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调中，既有对计划偏离轨道的不满，也暗含着对未知变故的深深忧虑。

男人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的双眼隐藏在阴影之下，无法窥见其表情，但那沉默中蕴含的压迫感，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岁月的风霜磨砺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承诺过你的，定会兑现！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将屁股给擦干净，你已经被盯上了！”

“什么？！”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骤然拔高，即便是这幽暗的角落，也无法完全掩盖她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恐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更加低沉，如同深渊中传来的呼唤，让人心生寒意，“现在才感到害怕？记住，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你的结局，将与他无异。”

提及“他”，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缩影。

“我……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去处理……”女人慌乱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她的声音依旧颤抖不已。

“慢着，”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真面目吗？今日，便让你一睹为快。”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一条腿似乎有些不便，跛着步伐，一步步走向那微弱的灯光。

随着他的靠近，女人的目光逐渐聚焦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被岁月和苦难深深雕刻的脸庞，狰狞的疤痕交错纵横，半边脸颊被烧伤留下的痕迹扭曲了五官，显得格外骇人。

这是她认识老K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

“很震惊，对吧？”老K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了，去吧，把屁股擦干净，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后果自负。”

言罢，老K重新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那沙哑而冷漠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女人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恐惧，也有好奇，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随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而老K，则缓缓从黑暗中探出头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谋划着更加深沉的布局。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恐怖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陆远舟在离开了会议室后，便朝着关云山给他发的地址驶去。

刚他给关云山发去了消息，而关云山也给他发了地址。

只是这个地点，让他有些意外，居然是在吾悦广场的天台。

这个地方，陆远舟着实没有想到。

抵达吾悦广场，电梯门缓缓开启，陆远舟踏上通往天台的阶梯，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未知的迷雾之上。

天台之上，风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关云山，那个曾经雷厉风行、正义凛然的刑警队长，此刻却孤身一人，身着褪色的环卫服，背对着他，坐在天台边缘，身旁随意摆放着几份卤菜和几瓶啤酒，画面显得既突兀又凄凉。

陆远舟缓缓靠近，心中五味杂陈。关云山的背影，仿佛承载了太多未言说的秘密和沉重。

“师父～”，他轻声呼唤，声音在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关云山没有回头，但显然已察觉到来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来了？过来坐吧。”

陆远舟依言坐下，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并非处于天台真正的边缘，下方还有一层隐蔽的平台，像是特意为防范意外而设的安全网。

这个发现让他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对关云山的心思多了几分揣测。

“怎么？你以为我会毫无顾忌地坐在悬崖边吗？没有那份保障，我可不会这么冒险。”关云山终于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笑非笑地说。

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在故意引导着什么。

陆远舟正要开口，却被关云山打断，“陆队长，如今你已经是能独当一面了，对于这起案子，你有何高见？”

话语间，他随手为陆远舟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时，手指轻轻触碰，传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老K再次出现作案，不是一个人，他有帮手。此外，他这次行凶的目标跟学校有关。”陆远舟在叙述时，刻意挑选了两个最为关键的线索，而关于老K的种种传言，他选择性地保持沉默，以防泄露过多信息。

关云山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陆远舟：“那么，关于老K的真实身份，你目前有何新的发现？”

陆远舟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他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这让我感到……我们内部或许……”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突然中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些猜测，一旦说出口，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甚至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因此，陆远舟选择了沉默。

关云山见状，并未追问，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驱散心头的阴霾，“十三年前，我曾亲自带队实施抓捕行动，在那次行动中，我与老K正面交锋，甚至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你知道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将陆远舟带入那个难忘的夜晚。

随着关云山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陆远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关云山脸上，期待着下文，同时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与不安。

老K当年究竟说了什么？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