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猫和老鼠

他们对待案件的态度近乎苛刻，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都不愿放过，仿佛那是通往真相的唯一桥梁，只要有一丝光亮，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追寻。

就拿周婷婷和李浩东来说，他们根据前期侦查的线索，得知张芸红经常光顾一家隐秘的麻将馆，于是决定以普通牌友的身份潜入，试图从牌桌上的闲聊中捕捉到有关张芸红的蛛丝马迹。

说来也巧，他们刚踏入麻将馆的大门，就如同被命运之手牵引一般，恰巧撞见了这群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张芸红。

“咦？你们说的张芸红，是张姐吗？”周婷婷恰到好处地插入了话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

“你也认识张姐？”周元梅，一位中年妇女，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姑娘。

她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戒备。

毕竟，在这个小圈子里，新面孔总是能引起人们的格外关注。

不仅是周元梅，就连老宋以及坐在他对面的王三强，也同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作为麻将馆的常客，他们的记忆里似乎从未有过这位姑娘的身影。

尤其是看到她和李浩东以夫妻的身份出现，更是让他们感到意外。

周婷婷见状，心中暗自窃喜。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接下来便是如何巧妙地引导他们谈论起张芸红的话题。

“我其实不怎么来打麻将，只是偶尔消遣一下。我是做服装生意的，和张姐有过几次交集，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姐是不是头发卷卷的，老公去世了，还有个女儿，但很不幸也离世了？”周婷婷一边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老宋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疑虑。毕竟，张芸红并非什么生意人，怎么可能与做服装生意的姑娘有交集呢？

然而，周婷婷所描述的情况却与张芸红的情况惊人的吻合，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嘿，没想到你也认识张姐啊，这可真是缘分！来来来，咱们打牌。”周元梅热情地招呼着，随即牌局再次热烈起来。

周婷婷欣然应允，她灵活地应对着牌桌上的局势，一边与三人周旋，一边不动声色地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信息点，陪他们打了好几圈牌。

而与此同时，李浩东则径直走向了麻将馆的老板，开门见山地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身份。老板一见，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而惶恐，似乎生怕自己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被牵连进去。

“老板，您先别急，我此行并非为了抓赌，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李浩东语气平和，尽力安抚着老板的情绪。

原本，他和周婷婷是打算分头行动，碰碰运气的。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竟然如此之好，一来就撞上了正在谈论张芸红的牌局。

因此，周婷婷那边已经足够应对，李浩东便转而将目标转向了麻将馆的老板。

“警察同志，您想了解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老板一听不是来抓赌的，神色立刻缓和了许多，甚至开始有些得意地炫耀起自己对麻将馆的了解来，“不是我吹啊，咱们这儿的常客，就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附近的事儿，我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太好了，如果您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们专案组还会尽力为您申请一笔奖励。”李浩东微笑着画起了“大饼”，试图进一步激发老板的积极性。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老板一听有奖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您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就能有机会获得奖励？这样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呢？

“当然是真的，我怎会欺骗您？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张芸红的情况。”李浩东话音刚落，便立刻切入正题开始询问。

他们专案组确实设有专项经费，对于能提供有效线索协助破案的人员，都会给予相应的奖励。

这一点，李浩东并没有夸大其词。

“张芸红？她出事了？”老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与惋惜交织的神情，“我早就觉得她会惹上麻烦，她做的那些事情，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老板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绝。

李浩东见状，连忙打开了录音笔，并拿起笔开始认真记录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其中的确透着古怪，仿佛聂晓娥早已预知了自己的结局，提前准备好了认罪书。”王思乐点头赞同了陆远舟的分析。

他们两人抵达聂晓娥的居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

但据他们了解，这并不是警方搜查所致，而是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如果她真的有意认罪，那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杨帆坦白，但杨帆至今对此一无所知，我故意没告诉他。”陆远舟向王思乐解释，看到王思乐一脸疑惑，他又补充道，“聂晓娥其实是杨帆的一个线人。”

“所以，你认为这是老在故意制造混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王思乐好奇地问道，同时她更加不解的是，“那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看过《猫和老鼠》吗？”陆远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让王思乐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谁没看过啊？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王思乐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

“汤姆作为捕鼠高手，怎么可能抓不到杰瑞呢？每一次，杰瑞都差点落入它的陷阱，而汤姆也深知杰瑞的每一次戏弄。”陆远舟一边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一边对王思乐解释着。

“在这个比喻中，老就像是汤姆，而我们，就像是杰瑞。他总是在暗中观察我们，试图用各种手段来迷惑我们。”陆远舟最后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张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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