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矛盾的人性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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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舟的眼神如锋刃般锐利，直刺向宋清河，开口便是一记重锤：“你知道张芸红涉及的那起命案吗？”

此言一出，不仅宋清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就连周婷婷也不禁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震惊。

难道，陆队已经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

周婷婷的目光在陆远舟与宋清河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而陆远舟则继续紧盯着宋清河，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警告你，如果你试图为张芸红隐瞒真相，那可是包庇罪，后果严重！”

宋清河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慌乱与不安。

他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挤出一个字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周婷婷见状，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个宋清河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配合调查，他的心中藏着不少秘密。

实际上，陆远舟心中并无确凿的证据，他的提问更多是出于一种策略性的试探。

在悬疑重重的案件调查中，有时候，一个巧妙的提问就足以让心怀鬼胎的人露出马脚。

所以，他故意抛出“张芸红杀人”这一重磅炸弹，目的就是要观察宋清河的反应。

果然，宋清河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强烈，他的慌张与不安，无疑在告诉陆远舟，他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庆幸。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招“诈术”竟然如此奏效，轻而易举的就让宋清河露出了破绽。

“看来，这个宋清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陆远舟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直接参与了张芸红的事情。”

于是，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地命令道：“婷婷，带他去审讯室！”

说完，陆远舟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宋清河和周婷婷两人站在原地。

宋清河此刻已是面如死灰，而周婷婷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

“呵呵，看来我的老朋友这次可是收获颇丰啊。”老K坐在那间灯光昏黄、氛围压抑的屋子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着刚进门的女人说道，言语间难掩一丝喜悦。

“是的，一切正如我们所精心策划的那样，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女人站在老K对面，目光闪烁，似乎有些不敢与老K那深邃的眼眸直接对视。

老K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人的微妙反应，眉头微挑，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怎么？是心中有鬼，还是单纯地对我这张老脸感到畏惧？”

女人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侵袭。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您言重了，我只是……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老K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警告。

女人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明白，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老K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念在你这次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过多计较了。但你要记住，千万别在我面前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老K挥了挥手，示意女人可以离开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阴冷与决绝，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阻碍他计划的人吞噬殆尽。

女人离开后，老K缓缓从抽屉深处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娃娃，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光芒。

“你放心，那些曾经伤害过你，让你在黑暗中孤独离去的恶魔，我定会一一让他们下来陪你，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孽。”老K的声音此刻变得异常温柔，仿佛是在对照片中的小女孩许下最真挚的誓言。

这一幕，与他平日里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让人难以置信，这样一个背负着无数生命的连环杀手，内心深处竟也藏着如此细腻而温柔的情感。

老K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罕见的柔情，但很快又被坚定与决绝所取代。

他知道，自己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为了给小莉一个迟到的公道，他愿意背负所有的罪恶，直至最后将那些罪恶的源头一一清除。

此刻的老K，既是冷酷的杀手，也是深情的守护者，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构成了他复杂而矛盾的人性画卷。

收起那张承载着无尽回忆的旧照片后，老K缓缓站起身，步伐坚定地走向窗边。

他轻轻抬手，指尖触碰到了那张精心伪装的人皮面具，随后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动作，缓缓将其从脸上撕下，露出了隐藏在下的真实面容，那是一张写满了岁月痕迹与复杂情感的脸庞。

望着窗外那片无垠的蔚蓝天空，老K的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他想起了陆远舟。

“或许，从今往后，我只能永远藏匿于黑暗之中，再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这份无奈与悲哀，如同被囚禁的鸟儿向往自由，却终究难以挣脱宿命的枷锁。陆远舟，我们之间的较量已进入了倒计时，留给我们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短暂。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这最后的契机了……”老K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决绝。

在窗前静立了十多分钟，老K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果决。

他再次将那张人皮面具牢牢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即将要做的事情的认真与决心。

随后，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电话迅速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带紧张的声音，而老K的语气则显得异常冷淡且不容置疑，“时候到了，你该去做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