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救,我心中自有办法,这个你无需担心。我想让你帮我几个忙。”
“你说吧,无论啥忙,我都会帮你。哪怕要了我这条贱命。”
老姜的话语,着实让孙坚心头一暖,但他肯定不会让老姜白白送死。
“你帮我先去打探消息,要是能打探到我三位妻子的消息更好,要是打探不到,那你就打探地牢在哪里就行。”
“那要是夫人不在地牢呢……”老姜有些担忧的问道。
“如果不在地牢,那句说明,人在知府的府邸。但我猜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杀了那么多官兵,这事情已经太大了,知府儿子就算再好色,没有李代桃僵之前,他还不敢把人往床榻上带。”
“好吧,那我得知消息后,如何告知你呢?”老姜继续追问。
孙坚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突然发现了不远处有一栋名为“百花楼”的酒楼。
这处酒楼比街道其他楼宇都高,装修的富丽堂皇,十分显眼。
孙坚指了指百花楼,“看到那楼没有,若你有消息,我们就在那间酒楼见面。”
“可……”
“别可了,明日午时三刻,不论有无消息,我们门口碰面。”
“我这里还有一些铜钱,你拿着。够你吃几顿饭的。”
孙坚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了一些铜钱递给老姜。
这些铜钱还是之前用猎物皮换第一批谷子时获得的。
“可……好吧。”
老姜欲言又止,纠结半响后才转身离开,打探消息去了。
孙坚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通为何自己钱也给了,碰头时间也交代了,老姜还有啥唯唯诺诺的?
直到他踏进了名为“百花楼”的酒店大门后,他才反应过来老姜为啥一个劲“可”了。
这特么压根就不是什么酒店,而是青楼!
还是整个弘农郡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楼!
自己兜里的那点铜币,都不够在这青楼点一壶茶喝的。
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各种很浓的胭脂水粉味和酒香,耳朵还不断传来各种女人的浪笑声。
还不等他掉头离开,一个画着浓妆。嘴角一颗黑痣的老鸨,就摇着团扇扭着屁股快步走了过来。
“哎呦呦呦,这是哪家俊秀的公子爷呀。”
“瞧瞧这身段,这体格,这长相,得迷死我百花楼多少姑娘呀…”
老鸨围着孙坚走了一圈,眼睛滴溜溜的在孙坚身上不断扫来扫去。
虽然她嘴里不停的夸着孙坚,但实则是在观察孙坚到底有没有钱,身上的服饰值不值钱。
服侍是汪县令精心准备的,虽比不上达官显贵,但也不哪家大户人家公子哥差,那老鸨自然识货。
孙坚兜里没子不想过多停留,可那老鸨却认定孙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挽着他的手臂,硬拽着他就往里走。
“哎哎,你别拉我呀。”
“公子爷,别害羞呀!进都进来了,难不成还想走呀?”
“快来,快来!在我们百花楼呀,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就有什么样的姑娘,想找哪种乐趣就有那种乐趣。”
“任何男人进到了这里都不想回去呦,老身保证让您满意~”
“可是……”
“哎呀,公子爷,来都来了,别可了。”
“公子爷,在郡城里任何一家青楼,只要进来了就要给茶水费的噢,您该不会是想走吧?”
“我……”
孙坚瞬间欲哭无泪。
你大爷的老姜,老子总算理解你为什么可了。
现在就算是不来都不行了,此刻调头回去,自己压根付不起茶水费……
老鸨一股脑就将孙坚带到了一处红色客房内。
“哎呦呦,公子爷,您先坐,老身这就给您沏茶。”
“来人呐,还不快给公子爷上一壶好酒,弄一桌好菜!”
“咳咳……”
孙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盘算着等会自己怎么偷偷离开。
用武力闯出离开太引人注意了,他接下来还要劫狱,能不跟人起冲突,那就尽可能不要起。
“公子爷,您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若没有相熟的姑娘,喝完了这一杯茶。老身带您四处逛逛,兴许呀,看着看着您就有喜欢的姑娘了。”
“我们百花楼呀,好玩的多着呢。什么高山流水呀,春意盎然呀,抚琴,千吟,对弈,投壶……”
孙坚此刻哪有心情逛青楼呀,他的三位夫人还生死未卜呢。
就算是逛,那也是以后有时间来,偷偷来逛。
“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少爷我先自己逛逛,等会有需要了我再喊你。”
“这……”
老鸨迟疑了一下,她有些猜不透孙坚心中的想法。
哪有进青楼纯逛不找女人的?
“听不懂我说话?”孙坚瞪了老鸨一眼。
“那行吧,公子爷您先逛,有需要喊我。”
老鸨留了一个心眼,临走前特意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老鸨走后,孙坚开始到处乱窜,寻找着从青楼脱身的办法,可转来转去,不是误闯入别的房间看光屁股男女,就是被各种美女拉着开房,弄得他头皮发麻。
“擦,怎么出去呢。”
刚走到一处拐角,孙坚分神没看路,直接就跟一名青年男子撞在了一起。
脑袋碰脑袋,两个人纷纷被撞翻在地,头晕目眩。
“哎呦……”
“谁呀,眼瞎了吗?”
“疼死本……本少爷了。”
那名青年男子被撞翻后,旁边一名面容清秀的随从,一脸惶恐的将其扶起,赶忙询问有没有事。
确认自己家公子无碍后,直接站在孙坚面前,就要讨个说法。
“你竟敢撞我们家少爷,不要命了!?”
“我擦,明明是他先撞得我好不好?要不要脸了?”
孙坚捂着脑袋站起身反驳道。
“你说谁不要脸,你有胆子再说一遍!”那青年男子踉跄起身,一脸怒容。
孙坚一听乐了,“呵呵,我还从未见过有你这样主动求骂的人,喜欢受虐?那行,那我就听你的再说一遍,你要不要脸?”
“你……你!你太放肆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很显然那青年男子从未如此被人侮辱过,一时间气的说话都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