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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晗大二暑假进了东央演艺集团实习。
国家级的艺术团队,虽然跟院里有合作,但今年门槛提高,一个系只分得一个正式实习名额。
简历层层筛选,她顺利过了初试,终面也完美通过。
一份Offer提前落进她邮箱,她是唯一一个被选中的。
好几天缓不过神,觉得是在做梦。
放暑假前最后两周,返校上文化课准备考试。
温书晗最近忙着复习,偶尔又被某人弄得昼夜颠倒,整个人蔫巴巴的,只好趁着课间趴桌休息。
隐约听见后排有人疑神疑鬼:
“啊?已经定下来了?”
“是啊。不过我听说,她私下是苏令贞的学生,会不会走后门了,让苏老师给她写推荐信什么的?”
“有可能,不然怎么会把今年唯一的名额给她呢,给大三大四的才合理吧。”
“啧,表面不争不抢,原来是背地里做足了功夫。
片刻,温书晗抬头揉了揉眼。
刚睡醒,懵懵的不想说话,也懒得跟人计较。
同系的赵妍坐她旁边,听不得别人说她,转身回怼:“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前几届青年比赛你们被她虐的还不够惨啊?今年实习竞争本来就大,谁有本事谁就能上,有时间蛐蛐别人不如埋头多练,下个腰都费劲,还一天到晚调嘴弄舌,你用嘴跳
舞啊?“
“......“
后排几人顿时吃瘪,翻个白眼闭嘴了。
温书晗摆脱困意,静了会儿,把自己没开过的甜牛奶递给赵妍:“你一到点就会饿,先喝这个垫垫吧。”
赵妍知道她在表达谢意,坦然接过去,贴过来说:“好羡慕你,情绪真稳定,平时都不骂人的,但真正出事也不会让着别人。”
她浅笑摇头:“不是的,没有人能一直情绪稳定,我也有难过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只是现在觉得,在跳舞这件事上做好自己就够了,越在意无关紧要的人,自己的路就会受影响。”
至于陷进争吵里就更没意义了。
她记得好清楚,从小父母吵得快要打起来,最后也没有谁真的赢,徒劳一场。
“而且我也不是从来不骂人,偶尔也会骂人‘有病‘的。”
赵妍一脸诧异。
“不是吧,这有什么攻击力啊!太温和了。我猜你长这么大,一定是被爱你的人保护得很好,没有经历过太多人心险恶。我可快被生活锤炼成火药包了,看不爽我就要炸谁,我炸炸炸!”
温书晗支着额头想,她确实一直被陈言肆照顾着,保护着。
那她拿到实习名额这件事,主要原因难道是......
突然心里没底了。
终于等到下课。
颐彰公馆已经装修完好长一段时间,公寓里的东西陆陆续续搬过去,两人已经默认住在这儿。
温书晗傍晚直接回去,快速上楼,敲了敲书房门。
??“直接进来,敲什么门?”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脚步未挪,先往里面探个脑袋。
陈言肆在桌前操作笔记本,两人远远面对面,他掀起眼皮看她。
眼底淡淡一层倦怠,在看见她时逐渐拂去,多了一丝兴味盎然。
他轻挑眉梢:“今天不让我去接,回来倒是直接找我,想我了?”
“……...……自恋。”她直入正题,“你是不是,跟东央演艺的董事吃过饭?”
他事情多,想了想才应:“就一次,谈交响乐团的事儿。”
“......“
陈言肆起身把笔电关了,一手撑着书案边缘,另手指关节抵着鼻梁一侧按了按,清除积聚已久的懒怠,眼风扫过来:“有想认识的人了?突然问这个。”
温书晗双手扒着门沿,犹豫几秒:“不是,我是想知道,你真的没给我开小灶吗?”
他虚眯了眼:“什么小灶?”
她抿抿唇说:“就是走后门,关系户。东央的实习名额,不会是你私下给我预留的吧?”
静了会儿,陈言肆兀地被她气笑。
“温书晗。”
“你能不能自信点儿。”
她轻微怔住。
原来真是她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到的机会。
她敛眸思索,站在门后不挪窝。
陈言肆不急不缓走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她拉进去,一个倾身将她抵在门后,砰一声房门紧闭,他捏住她下巴二话不说吻下来。
“唔!”
她仰头承受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他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尖急切探入,搅得粗暴凌乱,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明明就一天没见,像隔了一年。
她呼吸加快,被他抱着,抚摸着,尽情索取着,一颗心满得快要炸开。
他逐渐清晰的反应给她一记意识冲击,她微微颤动的手指攥在一起,吻得淋漓尽致,她索性将双手攀上他肩膀,搂住他,喉咙深处逐渐燥热,溢出让他愉悦又亢奋的几声柔软轻碎。
他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原本宽松,此时被他充血的身躯出紧绷轮廓,肩背结实而滚烫,她情难自控地掐下去,呼吸急促升温,呼应他蓬勃血涌。
终于,陈言肆在她浑身难捱时退开一点距离,目光牢牢黏住她,一手探在她腰侧意犹未尽,闷喘着说:“下个月你生日。”
她眼里水雾朦胧,略失神地望着他:“嗯,我知道……………“
他捧起她泛红的脸,在她唇角反复啄吻,沉声问:“一起过?”
她恍惚一摇颤,听出他话里深意。
声线飘忽地应:“好,我们一起过。’
暑假到来,温书晗开始实习。
团队里有前辈带着她,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参与剧目编舞,写写日报周报,按时提交实习心得。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
不料一周之后,更上一级的领导开始注意到她,非要带她去应酬。
温书晗优秀又漂亮,又是认真乖巧的实习生,没有哪个领导不想把这样的下属带在身边撑场面。
领导再三邀请,爹味十足,美名其曰让她“多学习”、“见世面”。
她心想去就去吧,就当锻炼交际能力了。
不过演艺圈实在复杂,资本链交错重叠,聚在一起都是为利。
利满思淫,那帮高层龌龊惯了,觉得全世界的女生都该被他们“挑选”,受他们“玩弄”。
这会儿在饭局上,他们一看见有新来的小姑娘,就想施展自己祖传的猥琐技能。
身旁一个中年人酒酣耳热,吐着酒气问她:“小温今年大几啊?”
她往旁边避了避,语气冷淡:“明年大三了。”
“哦??”对方拖长音,“果实成熟了。’
饭桌上静了几秒,忽然一阵哄笑。
谁都听得出这是一个隐晦黄腔。
等他们笑完了,温书晗平静回:“那像黄总这样年近五十的成功人士,是已经落在土里化作春泥了吗?”
众人一愣,黄总的脸色也有点微妙变化。
温书晗自圆其说:“有一句很好的诗,我小学时候学的,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文化课挺一般的,夸的话不太精致,黄总见谅。”
大家一顿,复又轻松一笑。
“老黄,小姑娘夸你呢,还不快碰个杯!”
温书晗早料到要喝酒,自己给自己斟了小半杯,迎上去:“黄总,我敬您。
这姓黄的秃头还挺诧异,觉得她怪懂事的。
但晃眼一看,她那杯白酒根本没斟满,他又不悦了,非要给她倒:“来,我给你加满。”
她笑着挡住酒杯:“不用了黄总,今晚很高兴认识您,不瞒您说,我酒量真的很一般,记性又差,要是喝醉了,就不能记住您对我说了哪些话了,毕竟我年纪小见识浅,还想趁这次机会跟您多学习学习,咱们就少喝点,多聊点,好吗?”
黄秃头一瞬间浮起愉悦的笑,仿佛被漂亮姑娘崇拜到心坎儿上了。
“好好!咱们多聊,多聊!”
温书晗点点头,敬完小半杯白酒,心里松了一口气。
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她是真的很不适应,但又得竭力应付。
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
她一直不知道,当时在包厢门口守着的,有陈言肆安排的人。
事情及时传到他耳朵里,他很淡地笑了下。
她最先回应的那句话,要是粗暴点解释,就是“老登你快没了,还好意思捉着年轻女孩搞性.暗示”。
但又可以圆成她在夸对方事业有成,都这么成功了,本可以退休享福,却一直忙着事业,饭局上还不忘提携后辈。
敬酒的时候也挺机灵。
陈言肆靠着椅背划开手机,看着屏保里安静乖巧的睡颜。
眉目一展:“挺好,没白教。”
他原本还担心有人欺负她,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她处理得不错。
只是饭局结束后,她整个人都很累,蔫蔫地,洗完澡钻进他怀里,莫名依赖。
陈言肆靠坐在床头,抚摸怀里一团暖烘烘的馨香。
假装不知情:“受委屈了?”
温书晗摇摇头,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
“不是,只是觉得长大好累。”
“那就不长大了。”他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哄着你。”
她仰起头,下巴搭在他胸膛,一双小鹿眼无辜地眨啊眨,软声说:“可是我明天就要开始长一岁了。”
陈言肆眉梢轻挑。
哦,原来还记得。
她好沮丧,在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空茫道:“没有人是可以一直不长大的。
陈言肆懒笑一声,又揉揉她脑袋:“温书晗可以。我说的。”
她睫毛颤了颤,直勾勾看他。
空气忽而沉静。
陈言肆喉结轻滚,看她许久,一手自然而然地撩开她轻薄睡裙,抚上她后背。
她轻微哆嗦了下。
他微阖着眼皮,视线逐渐暗下来,深邃而涌动,她抬眸撞进他愈加浓重的欲念里,她心潮微晃,手指动了动,双手攀上他胸膛。
慢慢游移,勾住他脖子。
随着她的动作,她领口悄然往下偏移,细腻已满,白皙有余,旖旎之间藏着一道暗影。
陈言肆凝眸看她,喉结又滚了一遭。
片刻,他伸手往床头柜一拨,卧室里光线全暗,只剩月光浮沉。
她心跳开始加快。
最开始,是一个缱绻湿柔的吻,她乌黑长发披散在枕边,陈言肆挡在她身上吻她,他掌心的燥热在她脖颈周围流连往返,慢慢地,范围扩大,开始肆无忌惮。
终于,温书晗眉心一拧,掐住他青筋涨起的手臂。
陈言肆吻得过分温柔,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吻过她,从前都凶得要死。
“乖,不怕。”
他耐心哄着,蓄势待发但又极尽柔情。
只有陈言肆自己知道,他胸腔已经快被燥意冲破,理智的弦崩断只在一瞬。
温书晗慢慢止住颤抖。
睁开眼,视线迷离,他锋利五官浸在月色里,气息悬在她潮红的面颊上,慢慢地吻到她眉心。
“宝宝,看着我。”
他哄了她好久,直到她化成一滩水。
意识晃晃悠悠,她在昏暗中被亲吻,被抚摸。
突然间,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短短一瞬,她泪水涌出,拼命掐住他充血的手臂,他就在这时狠狠吻下来,咬住她抖动不停的嘴唇,舌尖滚烫纠缠。
零点,落地窗外忽然准时炸起烟花。
一簇又一簇,斑斓光影穿透玻璃,混合着月光,流淌在他背上,落在她紧绷的指尖。
她一直在哭,陈言肆一边不遗余力,一边亲吻她泪湿的眼角。
“宝宝,我在。”
她不停呜咽,陈言肆温柔又犯浑:“还要哭啊宝宝,我是先停还是先哄?”
温书晗鼻梁一热,依恋地搂住他,泪水打湿他起落浮沉的肩膀,轻碎抱怨:“你从一开始就嫌我爱哭,还说我是笨蛋………………”
“没嫌你,喜欢都来不及。”
陈言肆抚摸她头发,吻她,情热难捱地诱哄:“乖,叫哥。”
她羞耻心渐起,别扭了好久才小声溢出来:“......”
陈言肆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喉结涌动,更深地吻住她。
“宝宝,生日快乐。”
“温书晗不是笨蛋。”
“她最聪明,最厉害。”
“是哥最心疼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