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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沈霁远的口里听到这样的话。
沈霁远一向都玉洁冰清,孤高自傲。
不说过去,不管怎么逗他,他都紧紧咬牙。
哪怕被逼到眼泪横流,浑身发颤,他也开不了这个口,他甚至连低喘声都不愿让她听见,听两句话都会面红耳赤,羞愧欲死。
时晴笑沈霁远是修道士做派,古板单调,总是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高洁模样。
不过虽然他总是表现得束手束脚,时晴也挺喜欢。
这样玩弄三贞九烈的总裁,看他屈从于强迫之下,明明很有感觉却还死不承认的模样别有一番滋味。
可现在,沈霁远哭得眼神失焦,坦诚心意,急不可耐地求她要了他。
他伏到在沙发上,像一条展开了自己雪白肚腹的鱼,在任人采拮。衬衫下,是冰凉如雪,引人犯罪的身子。
这个世界的宠儿,出生就站在世界顶点的天之骄子,抛却了一贯的高傲不可一世,俊美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平常的冷漠疏离,如此急切的祈求她。
这样一具美丽的身体,送到她面前。
如果再忍下去,岂不是显得她很无能?
可是。
时晴迟迟不动。
沈霁远看出了时晴的犹豫,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还是一下子就急了,坐起身紧紧抓住她的衣襟,“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的?是不是,你其实又在要我??”
他都已经忍耐着羞意,摆出这么难堪的姿势,如此无底线的诱惑她了。
时晴是个做事完全随心的女人。
就像之前半年,她对他体贴温柔,格外照顾,令他沉醉其中,轻而易举俘获了他的心。
可时晴也转眼就不留情的把他丢在a市,一句解释都没有的忽然断联。
她的心思实在难猜。
就算现在,时晴已经对他解释清楚了一切,他也相信了,可是只要她一迟疑,他开始害怕,心中惊惶?
她是不是又在骗他,其实这些也是她刚才随口编出来敷衍他的谎话吧?
时晴无奈:“你怎么这么想?”
沈霁远双眼红肿,呜咽流泪。
他已经够狼狈了,也不在意在她面前露出更多难看模样,“你就是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
“那你说,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意?”沈霁远将头死死抵在她怀里,热乎乎的眼泪浸润的她的心口都一片热意,撒泼撒痴,“你说,快说!”
时晴长长叹了一口气,手指穿梭于沈霁远的黑发间。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刚才又哭又闹,现在发丝都是潮湿的,鼻尖上也覆着一层薄汗,气喘微微,泪眼婆娑,像是半融化的寒冰,玻璃杯身带着的水汽。
时晴怜惜的抚摸他的脸,垂下眼帘,“太瘦了。”
仅仅半个月,居然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衣服挂在他身上都嫌空大,下巴尖了,脸颊上软软的肉也没了,更显出眼睛黑亮的惊人,像是受了虐待,好不容易找回家的可怜兮兮的家猫,瘦到让她觉得可怜。
身上都没几两肉了,抱着都轻飘飘的。
时晴怀疑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刚才情绪如此激动,哭到现在,她怕沈霁远现在实在禁不起折腾。
如果是过去,她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可正因为现在对他上了心,才多了这份怜惜。
她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耳垂,轻声诉说的语调那么缱绻,沈霁远心神震荡,睁大眼睛,眼泪不知不觉间溢出。
他没有想到,时晴竟然是在顾惜他。
沈霁远知道这是她珍而重之的心意,知道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索要的话,就显出他的索求无度,欲求不满,像个饿过头的浪货。
“不,我不要等了,我现在就要!”
但他实在是已经被时晴折腾的怕了,已经快要应激了,现在时晴说什么,他都无法摆脱那无尽的惊恐。
只有现在就吃到肚子里,他才愿意相信,时晴没有骗他。
“我想要,我想要的快发疯了。”
他哽咽着索吻,胡乱凑上去亲时晴的下颚,“求你......要我吧,就是死在你的床上我都愿意。”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时睛望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递到沈霁远的手里,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温声:“喝一点,补水。”
哭到现在,她怕沈霁远过会脱水。
沈霁远脸色发红,垂下眼不敢吭声,小口小口啜饮。
时睛一直耐心等他喝完。
等沈霁远放下水瓶,她就将他一把抱起,丢到卧室的床上。
房间的窗帘紧闭,已入夜,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光亮。
时晴在系统留下的商城中挑选着道具,稍稍花了点时间,沈霁远已经自己把台灯打开了,她刚想说如果害羞,把灯关上也行,一转头就愣了一下。
沈霁远已经脱掉衬衣。
因为瘦了许多,高档且柔软的衣料很丝滑的落下,堆积在身侧。
台灯微弱的柔光下,两条腿骨肉均匀,修长劲瘦,白到晃得人眼前一花。
沈霁远不愧是故事主角,天赋异禀,即使骤然瘦了许多,也依旧很美。
原本紧实柔韧的腹肌因为消瘦而消失了,他的腰细的惊人,小腹肌肤雪白,仿佛牛奶冷却后,上面那一层薄薄的奶皮。
冰凉的床单被褥垫在身下,沈霁远的眼眶微红,咬着嘴唇,一脸难堪却又迫不及待的表情,自己将腿微微向外张开。
他的腰腹,脚踝都在发颤。
“晴晴,快.....”
时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此刻迷离的痴态,终于在他忍不住要哭出来时,覆身靠了过去。
她脱掉了外套,露出笔直的肩。沈霁远的视线落在她衣服下,细细的黑色肩带上,一刹那心旌摇曳,如痴如醉。
时晴的气息,也随着她的靠近袭来,如兰似麝,温柔将他笼罩。
她的长发,她的眼睛,都是这种环境下,最无法躲避的魔咒。
沈霁远紧缩的脚趾难耐的磨蹭着床单,等待的时间是这么漫长,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急切。
终于,在心跳已经快要失速的时候,时晴终于紧紧搂住他。
强烈的充实感让他一下失了神,睁大了眼睛。
时晴轻轻吻他的眼角,温柔的安慰他,关掉了台灯,给他适应的时间。
微弱的光熄灭的前一秒,沈霁远那双第一次见面,就吸引了她的目光的那双白得晃眼的腿,紧紧勾住了她的腰。
他不等适应的时间过去,就迫切希望更强的节奏,来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被占有。
时晴满足了他的索求。
一波接一波的感觉袭来,沈霁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快被冲走的小舟,他紧紧贴着唯一的依靠,轻声低泣着,索取温柔的安抚。
哪怕这一切的感觉,都是她造成的。
粗暴的占有是她,温柔的安抚也是她,一切一切的感觉都被她把控着,他能够做到的,就是靠在她的怀里,失神的呜咽。
他甚至自己抬起腰,向时晴贴近。
时晴吻了他,品尝他嘴里的雪松香气,沈霁远呜咽时,会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碎音,因为之前哭泣太久,有些沙哑,像是带着小勾子,听得人心里更痒了。
时睛很爱听他像小狗一样的呜呜声,就一边欺负他,一边还耐心的安慰他,哄他在怀里哭。
沈霁远恨不得融化在时晴的怀里,使劲往时晴身上凑。
他们的身体紧紧依偎,沈霁远甚至不需要抚慰,磨蹭着得到强烈的感觉,前后的已经快到极限。
他怔怔望着时晴的脸,她漆黑的眼睛带着笑意望着他,伴随着被撞出来的金色烟花,眼前一阵一阵发白。
这就是他一直,一直,一直想要的………………
沈霁远抖得厉害,朝着时伸出手,索要牵手,索要亲亲。
时晴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背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时晴也吻了他,怜惜的吻在额角,眼睑。
沈霁远仍不满足,仰起脸,嘴唇微启,递隐约可窥口腔内粉色的舌尖。
时晴知道饿他一段时间,他会变得很可口,却没想到会让他急出这副既青涩又急色的模样,美味到她兴奋得心脏怦怦跳,简直就是饕餮盛宴。
时睛忽然起了兴致,想逗沈霁远开口。
沈霁远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会说,过去在这种时候他只会强忍着,将所有声音紧紧锁在口腔内。
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
只要教他,他一定会说的。
一点一点把一个高洁单纯的天之骄子填满,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时晴现在就等不及了。
不过,在教他说点什么之前,她又起了别的坏心眼。
“沈霁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温柔诱哄沈霁远,明知道他没有经验,不知怎么开口,还是故意如此,想听听仍一张白纸状态下的他会口吐什么样可爱的言语。
这可是此次限定,以后就听不到了。
她怜惜的吻他的鼻尖,“什么感觉?说点什么,什么都行,我想听你的声音。”
沈霁远失神的望着她,他似乎已经有点傻了,半天才理解她的意思,哼哼着出声。
“......“
“嗯?”
时晴微笑,凑近他,听见他低声重复了几次“药”,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沈霁远断断续续在时晴的耳边说,“药......那个药,我扔掉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含糊。
“我想怀孕。”他说,“晴晴,我想怀你的孩子………………”
时晴一怔,力度没控制住陡然加大,沈霁远被这一下弄得意识仿佛都飞出了身体外。
啊,真像是要死了。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眼泪从失焦的眼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