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8年3月21日,高婧仪顺利入门,成了总督府的侧夫人!
而高明成也经过一段时间的生活,深深的爱上了这块自由而又闲适的土地,彻底将清廷的所有过往抛弃。
为了感谢总督府的热情礼遇,高明成最终决定留在了汉阳府,成为了汉阳的一份子,并付诸努力。
至于远在大陆的亲人,总督府也做了妥善的安排。等下一次移民署的船队返回大陆的时候,高明成亲自赶回直隶永平府,将父母、妻子和儿女一并接过来。
从此以后,高家人将在汉阳府正式落户定居。
对此,韩青云表示了高度赞赏,并予以最好的奖励,说道:“婧仪,这事你办的好,不过还需要再接再厉,为韩家添丁增口。”
事实上,如此看重高明成,也不完全是因为高婧仪。
现阶段韩青云的权力根基不稳,非常需要亲族和外戚来巩固权力。奈何亲族人丁单薄,又毫无建树,不堪任用,只能培养外戚,以此来巩固权柄。
就像老丈人孟雄,韩青云给予了极大的信任。不仅管着工业署的差事,还兼职大都督府左都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恩宠。
可能高婧仪也是这个思路,有意将高明成或者其子嗣培养成才,享受了一波韩青云的恩赐之后,才有点慵懒的说道:“夫君,我今天是危险期!”
危险期,这个说法是韩青云普及的,目前在汉阳府奉为圭皋,尤其已婚妇女。
现在从高婧仪嘴里吐露出来,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明示,就像冲锋号一样,给了韩青云极大的动力。
一时地动山摇,昏天暗地。
次日早上,陪着高婧仪吃了早饭,韩青云才赶到妻子孟钰的房间,很贴心的吻了吻孟钰的额头,以示奖励,说道:“钰儿,你怀着孕,不易劳神。”
“府里的事儿尽量就交给婧仪去办,你负责拿主意就好!要是闲不住,就派人去叫孟婕过来陪你。”
“她性子活泼好动,对你和胎儿都有好处。”
其实,孟钰刚怀孕也没多久,倒也不用如此小心谨慎。只是韩青云第一次做人父,有那么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就显得有点婆婆妈妈了。
本来就是夫妻,孟钰岂能不明白丈夫的小心思,白了韩青云一眼,说道:“夫君,我昨晚没睡好,想再睡会儿,你去忙事吧!”
明晃晃的赶人,韩青云也是看到明明白白,笑了笑,说道:“好,我先去忙事,今晚过来陪你!”
怀孕的女人,就爱吃醋!
刚到总督府前堂署衙办公,财务署署长陈安国闻着味找了过来,向韩青云汇报着近期筹款的进展,说道:“总宪,备战的筹款已经全部到位,共筹集资金130万块银元。”
“再加上移民偿还的贷款,汉阳银行现有的存银210万块银元,可以调用90万块银元用于备战工作。”
银行存银+筹集资金,共计220万块银元。
220万块银元,看着确实很多的。可是备战工作一展开,这银元就跟流水一样,完全经不住花,尤其还要年移民10万人。
钱的事情完全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不过,财务署总算是筹集到了第一笔220万块银元,勉强能用一段时间了。至于后续的备战资金,只能在金矿想办法了。
等财务署署长陈安国离开,韩青云派人将新任矿业署署长崔文正叫到了办公室,询问着金矿增产的事情,说道:“崔署长,金矿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将矿石产量往上提一提,工业署淘金厂可是干等着黄金矿石呢!”
矿业署崔文正也想增产,以便尽快坐稳矿业署署长的位置。只是金矿的矿工就那么一点人,还是啥也听不懂的土著矮黑人,属实有点难。
也是借着韩青云增产的由头,矿业署崔文正直接抛出了矿场的难处,絮絮叨叨的,就像一个泼妇,说道:“总宪,真不是金矿不努力,实在是金矿的伤亡有点大。”
“自我接任署长以来,金矿已经有30多个矮黑人死亡了!若是再加上铜矿、煤矿、铁矿、铅矿等矿场,这个数字还要往上翻几番。”
开矿是要死人的,这个无法避免,韩青云也明白,说道:“崔署长,你可别叫难,矮黑人我可没少给你。”
“而且,计算矿场工人的时候可没算进去,只算了华工。你要是说矮黑人的伤亡,那我就要给你算算矿场工人的数量了!”
当然,这个工人数量就是华人和矮黑人的总数了!
会叫的娃有奶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能是摸清了韩青云发展汉阳府的总思路,崔文正也是有所依仗,抱怨着矿场的诸多难处,说道:“总宪,真不是我叫难,实在是这几年矮黑人伤亡太多了,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要不是华工顶上去,矿场绝对会减产的。”
“总宪,要不总督府再引进一批矮黑人劳工,卑职保证绝对完成增产的任务。”
听了这话,都快被气笑了。
不过,韩青云也明白,这是崔文正忠于王事,无奈的说道:“崔署长,周围几百公里的矮黑人早就没了,我现在上哪给你找矮黑人劳工!”
矿业署崔文正也是真想做事,硬顶着韩青云的决定,说道:“总宪,汉阳府附近确实没有了,但其它海岛多的是!”
能用早就用了,还用等到现在嘛!
像看着一个愣头青似的,韩青云还是解释了两句,说道:“海岛是很多,但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好引进的,要是双方起了战端,这些岛屿附近的洋人就会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到那时,汉阳府又该如何应对呢?”
“现在我们备战,就是因为汉阳府已经有了暴漏的风险,不得已才展开了备战工作,以防洋人来犯。”
可能是急于做出成绩,也可能是真的为了汉阳府的备战工作,矿业署崔文正不甘就此铩羽而归,说道:“总宪,既然都有发现的风险,那么此时引进一批矮黑人劳工,汉阳府的情况也不会更差了!”
很明显,风险和风险是有区别的。
韩青云所说的风险是指亨利·霍尔特登上港口的事件,担心亨利将汉阳府的事情提前上报悉尼总督府。
虽然有可能发生,但也有可能没发生,可能性非常小,其概率为0.1左右。
而矿业署崔文正所说的风险,则是指汉阳府与岛屿上的矮黑人发生战争。这种战争规模虽然不大,但时间拖延较长。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好几个月。
如此长的时间,洋人发现是必然,那么汉阳府被发现也就成了必然,其概率为1。
两个不同的风险指数,形成了两种可能性概率。很明显0.1小于1,这就是风险与风险的区别。
韩青云琢磨了片刻,考虑到悉尼总督府殖民西部的决心,也准备将错就错,说道:“崔署长,劳工是你提的,矿业署就按月产10万两黄金做劳工方案吧!”
“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干脆一点。金矿、煤矿、铁矿、铅矿等矿场的所有华人矿工从矿业中全部撤出,由劳工负责矿业署所有矿场的开矿事宜。”
没有人,就是金疙瘩放在眼睛底下,都没办法换成想要的物资。至于黄金增产,更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韩青云此举,用南洋海岛的劳工解决矿场增产的问题,也是有意将华人从艰苦的矿业工作中解放,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为保障汉阳的安全做出更重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