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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夕千念(3)

作者:七句流言 字数:6072 更新:2025-01-03 15:05:46

极重的药香氤氲着整间卧房,贺玉舟倚在床头,已缄默许久了。

太医嘱咐他,三日内不能再随意下地行走,须得卧床静养,即使过了头三天,也应多多休息,避免一切剧烈的活动。

坐在床前的贺玉心忧心忡忡,终是开了口:“我听人说,你跑出去追圆圆,却晕在大街上?街坊四邻都传开了,贺大人,贺侯爷,你丢不丢人?”

贺玉舟摇了摇头,也不作声,不知是在否认姐姐的哪一问。

“圆圆回趟娘家,又不是不回来了,何苦连累你自己的身体。”贺玉心指了指小桌上的几样东西,“我刚好做了几样点心,你便尝一尝吧。”

新春将至,书院已放了假,贺玉心得以歇到明年元宵,可以在家里做一些喜欢做的事。

“谢谢阿姐。”贺玉舟瞥了眼点心,没什么胃口,兴致也恹恹的,说话时有力无气。

姐弟俩默契地安静下来,许久之后,贺玉舟谨慎地问起一件事:“阿姐......你和姐夫,感情好吗?吵过架吗?”

类似的问题,贺玉舟和贺意嵘从前都经常问。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彼此关心,再正常不过。

然而今日再问,意味却有所不同了。

贺玉心的亡夫,是已化成了白骨的人,贺玉舟再提起他,不是在关心贺玉心本人,而是借着追忆往事,替自己问一问。

贺玉心笑了笑,神色柔和如水,恰逢日光轻轻地洒进来,为她的面庞添上一二分暖意:

“没有。他从来没有对我红过脸、冷过脸,永远笑眯眯的,哪怕躺到棺材里,也像是在笑,好似马上就要坐起来。”

手指稍稍用力,抓住了床单上的褶皱,贺玉舟想坐得直一些,多向姐姐问几句。

“你真是出息了!”

一却不想一声怒斥,硬生生断来他的念想,是贺意嵘猛力推开房门,携着半身寒意进了屋。

贺意嵘与卫淳一样的习惯,训斥后辈时,会用食指接连戳点对方的额头,力道颇重:“成亲才多久,你就把圆圆给我气跑了!说,怎么一回事!”

“......母亲,我叫她伤心了。”贺玉舟垂眸,任贺意嵘泄火。

“你真有本事,”贺意嵘冷笑,“名声道义统统都不要了?等你将来死了,我看你哪来的脸见你祖母!”

贺玉心瞠目,拦了拦母亲厉害的口舌:“母亲,不要说这种话......您看看玉舟的伤,可不就是差点就死了?”

贺意嵘气息一沉,掀开被角,往儿子小腹上瞅了一眼。

密集又蜿蜒的缝线痕迹,蜈蚣似的趴在贺玉舟腹部,好似要啃食干净他的精血,当真刺目。

贺意嵘顿时变了脸色,不忍再看,默了默才道:“玉舟,等你能下地走路,便到卫府去,向你卫姨和圆圆道歉,亲自把圆圆接回来。

她叹了一口短气,又道:“你这伤,恐怕要养上不少时日,而且还要留疤了。”

区区一道疤而已,又不是留在脸上,贺玉舟刚要说无妨,便骤然想起卫疏星最嫌弃他身上的丑地方,那这道把…………

好几个夜晚,他和卫疏星同床共寝。每逢女郎手冷了,她便会将双手揣到他怀里来,在胸口小腹上摸一遭,笑吟吟地叹道好暖和,好舒服,说要一辈子都这样暖手。

“有没有,能有效祛疤的药物?”贺玉舟看向母亲和姐姐,诚心地求助。

贺玉心思索了几息:“我那儿倒有,抹着用,稍后叫人给你送过来,还挺管用的。”

见贺玉舟不太想作声,贺意嵘也不打算逼他,又多叮嘱了几句话:“腊月二十一了,往年除夕都是与你卫姨一起过的,今年也照旧。你和圆圆好好的,不要闹脾气,大家都过个好年。”

语罢,她便要离开,贺玉心忙追上去,挽住母亲的臂弯,只回头简单叮嘱了弟弟两句。

待出了门,贺玉心才低声问及:“母亲,还是没有琼儿的消息吧?”

“不必提他。”贺意嵘心平气和道,“我自认不曾少过他的吃穿,也没有因为你父亲的缘故苛待他。他既离了这个家,平安与否都和我们无关。”

“我随便问问罢了,我肯定和亲娘一条心,谁真正关心一个异母的半路弟弟啊?”贺玉心连忙称是,将母亲手臂搂得愈发紧,母女二人慢慢走进细雪之中。

卫府。

雪在马车停稳的时候开始落下,卫疏星却不觉得冷。

她一路小跑着,终于找到了钟尧在哪,不禁莞尔一笑,冲上前去:“哥哥!”

“圆圆回来了。”怕她摔倒,钟尧扶了她一把,“下雪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昨晚全城搜捕刺客可有吓着你?”

卫疏星略略怔愣,刺客啊......就是那家伙,捅了贺玉舟的小腹一刀。

心向下沉了沉,罢了,邓蒙既是去宫中请的太医,想必等卫淳回来,她便能知晓贺玉舟的真实伤情了。

她笑得并不如方才灿烂,甚至有几分勉强,却还是捏住兄长的袖口,要和他分享值得高兴的事:“我没有吓着。哥哥,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低着点头。”

钟尧笑着垂首:“小人洗耳恭听,大小姐请讲吧。”

“明年春天,我和你一起回老家!”

钟尧暂且不清楚背后的缘由,只柔声答应了妹妹:“当然好,姨姥姥定然想你了。”

这时候,卫疏星才说出后半句话:“哥哥,其实我不想和贺玉舟过了,要跟他和离呢。”

反复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妹妹的话,钟尧近乎目瞪口呆,失了往日平和的神情,甚至还打心眼里升出浓烈的不安来:“圆圆,他欺负你了,惹你不开心了?”

不及卫疏星回话,钟尧便迫不及待拉她坐好,兄妹俩对坐在八仙桌两侧:“我记得你嫁他的时候很欢喜,说你很喜欢他,想和他天长地久的。这是你自己说的话,还记得吗?”

“我后悔了,不想跟他天长地久了。我立刻给姥姥写信,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久之前才说过的话,卫疏星怎会忘记。

她从小到大万事顺利,应了她的小名“圆圆”,除却学业,就几乎没有遇到过坎坷风波,便自然而然地做过恩爱白首的美梦。

钟尧抓着她,不叫她就此离开:“圆圆,你要考虑清楚,和离绝非小事。你待贺玉舟,半分感情都没有了,对吗?”

卫疏星定了几分神思,摸了下自己鼻尖:“半分感情都没有......倒也不至于。”

和离,是她在短短一天内定好的心思,也是成亲的近一个月里慢慢积累的失望。

她断定了,贺玉舟不是她要的如意郎君。

“可是哥哥,姥姥教过我的,做生意应学会及时止损,我学会了,且今日就要用。我自己,比贺玉舟重要的多嘛。”

卫疏星绽出最澄澈的笑,往兄长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放宽心:“往后几天我肯定会时不时难过,哥哥你快准备好法子,到时候哄我高兴。”

钟尧注视妹妹良久,待到眼眶都酸了,才松开她的手腕,柔柔一笑:“写信去吧,寻赶路最快的信使寄出去,早些叫姨姥姥知道。”

卫淳是中午过后回的府,她未料到女儿也在家里,还以为这等特殊的时分,卫疏星定会陪在女婿左右:

“我见到贺府的人来请太医,听说是静川受伤了,伤得不轻,还不知怎的,原本缝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卫淳捧起女儿的脸细细打量,以确认她没有哭的痕迹,颤声道:“圆圆,心疼坏了吧?”

卫疏星到底是个心肠软的姑娘,若说一点点心疼都没有,万万不可能,可她忍住了七八成的心软,否认道:“娘,他都不心疼我,我何必心疼他?”

卫淳蹙眉,指了指一旁的钟尧:“阿尧,你来说。”

于是卫疏星早些时候向表兄说的话,又往卫淳耳里落了一遍,即使不通其中细节,她却仍气愤到嘴唇发抖。

她这么好的女儿,出嫁头一天晚上与她挤在一个被窝里,说找到如意郎君了,余生定会过得很幸福。然而那晚过去不到一个月,她的女儿便回了家来,说女婿不心疼自己,想要和离。

“好,真是好极了......”卫淳蒙住眼,悔青了半副肠子。

她不该同意这门亲事的,她该给女儿找一个出身崔州本地的男子,好拿捏的,又有真心的,门第家世低一点,一辈子都向卫疏星低头。

“娘,您怎么了,快叫我看......是不是在哭啊?”卫疏星慌忙去扒母亲的手,要看看被手蒙住的双目是否真在流泪。

“我不要紧。”卫淳松开眼,握住女儿温凉的手,“圆圆,有些事情,我得问仔细………………”

“大人??”匆匆进门的侍从将母女间的话打断了,“贺家老夫人和娘子来了。”

来得正好,卫淳直接命人请了二位客人进屋,片刻过后,两户人家,五个人,一并在屋中坐定了。

贺意嵘并不因尴尬的气氛羞于开口,温柔道:“我知道圆圆想家了,想回来住几日。这没什么,娘家离得近的确方便,圆圆想住哪里,便住哪里吧…………”

“意嵘姊姊,”卫淳扶着额头,只短暂瞥了一眼多年的挚友,“你我之间不必一味讲好话了吧。”

她做了先讲坏话的那个人:“我女儿不想再与静川过日子了。我为人母,必以她的想法为主。叫两个孩子和离也好,分居也罢,暂且不要再让他们见面了吧。”

卫淳?出来的是一道选择题,只能在“和离”与“分居”之间选择。

若和离不容易,分居也可以,反正都是两不相见,先保卫疏星不再受委屈,日后再慢慢谈和离的事。

贺意嵘犹豫了一会儿:“都是玉舟的错,是我们家的错。圆圆嫁过来过得不高兴,我们总得再寻个机会弥补,不能叫她白受委屈了。”

“不如,”贺意嵘一字字试探,“就先让两个孩子分开住一段时间?圆圆,你同意吗?“

“我早晚要和离的,姨母,为何要多此一举呢?”卫疏星明白贺意嵘的想法,各人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同,贺意嵘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与她商谈。

“可是圆圆,和离是大事,会惊动到你姥姥………………淳儿,你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吧?”贺意嵘面露难色,轻轻打量卫家母女。

卫疏星咬了咬下唇,她已经写好要寄给姥姥的信了,母亲都这么伤心,姥姥又会如何?

她有些不知所措,母亲与贺姨交好亲厚,若因此事生分疏远了,等她回了老家,母亲在京城岂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贺夫人??”始终缄口的钟尧坐不住了,字句清晰道:

“您不必提我姨姥姥,她的身体一日日好转,年轻时还见过大风浪,没有您说的那样脆弱不堪。是贺侯爷自己做不了贤夫佳婿,不应该由我妹妹,我姨母来承担良心的谴责。”

闻完,贺玉心立时呛声道:“我母亲在问圆圆和卫姨,钟公子且闭一闭嘴,您是姓卫还是姓贺啊?这门亲事又和您有什么关系?”

她自从进了屋,除却与长辈卫淳见礼,便直至此时才出声,只因脑子里装着烦心事。倘若她的女儿宝宝长大后也找了像贺玉舟一样的郎君,跑到她面前哭,她势必不能轻饶了那人。

故而她并不想多替弟弟说半句好话,只是见不得钟尧待贺意嵘如此无礼。

再放任下去,恐怕钟尧与贺玉心便要呛个没完了,卫淳当即高声问:“圆圆,和离还是分居,你自己做主!”

卫疏星握了握拳:“那就先行分居。姨母,我不会跟你回家,我就住我自己家里。”

“都好,都好。”贺意嵘并不敢笑,只点了两下头。

贺家母女给卫疏星带了一份厚礼,其中一些东西以贺玉舟的名义赠送,只求卫疏星少些介怀,毕竟他们还是夫妻,即使以后和离了,但两家的情谊是轻易断不了的。

夫妻?分居的事便由卫疏星独自定下来。

腊月二十五。

新年一日日近了,卫疏星也忙得很。

卫家染坊近三个月的账本寄了过来,只因那份家业往后都归于她,她必须心里有数,是以这几日熬红了眼睛,又有其他的零碎事情要做,竟忙得不可开交。

如此一来,早晨打太极便是难得的放松时刻。

她记性好,许多过去的事都历历在目。

比如贺府兰苑也有一棵这么高的大松树,她有时在树下练拳,风一吹,拂落满枝头的雪水,恰巧砸在她头顶上,她便乱叫一通,跑过去让贺玉舟替她擦头发。

三四天过去了,贺玉舟的伤应当已经好转不少了?卫星拍了拍脸蛋,除夕那晚两家人一起过节,到时候,问问他吧。

“圆圆,别走神。”钟尧在一旁监督妹妹练太极。

“哦,知道啦!”卫疏星轻轻推出了一拳,又侧过身,脚也跟着动。

拳法打到一半,外头的门童来通报,竟提到一个令兄妹双双咋舌的消息??姑爷来了,贺侯爷来了。

“他定是来寻你的,或许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钟尧放下书本,观察着妹妹的情绪。

卫疏星用帕子擦了擦颈间薄汗,轻声嘀咕:“什么回心转意呀......他又不喜欢我,依我看他是上门推动和离的吧。”

钟尧有一双火眼金睛:“不高兴了?”

“有一点点吧,”卫疏星坦诚极了,“哥哥,你说他的眼光差不差,眼睛瞎不瞎?”

“嗯,挺差的。”钟尧忍俊不禁,唤她坐下歇一歇,“当然了,我们圆圆的眼光也不算太好,当初居然会喜欢他。”

“哥哥你??”卫疏星张牙舞爪扑上去,不许他这么说自己,“你懂什么?他皮囊生得好啊,风评也好,都说他是谦谦君子呢,我年纪轻轻的,最容易上这种当!”

听见“谦谦君子”四个字,钟尧心里不是滋味,就是这四个骗了他妹妹?

呵呵,在外头还不知骗了多少人,恐怕在百戏楼里遇到的安华郡主,也上了和卫疏星同样的当。

“要不要去见他?”纵然不喜贺玉舟,钟尧还是让卫疏星自己拿主意。

卫疏星答得倒干脆:“见一面吧。你先过去,我衣裳汗湿了,换一身就过去。”

因此,钟尧就成了那个先见到贺玉舟的人。

多日不见,贺玉舟已不像百戏楼外那样意气风发了,苍白的脸,颧骨凹了几分,更不用谈精气神了,这是根本找不出来的东西。

钟尧按捺住满心的吃惊,还算彬彬有礼:“侯爷来了,有失远迎。听闻你受伤了,你伤势如何?”

“已能行走了,不碍事。”贺玉舟已从姐姐那里知晓了卫疏星的决定??分居。

还好,只是分居。

“舅兄,”贺玉舟没有绕弯子,“圆圆人在哪里?她不愿意见我吗?可否请你......“

钟尧寒声截断他的请求:“这里就是圆圆的家。她不会跟你回去的,侯爷请回。

“她是我的结发妻子。”贺玉舟决心已定,不肯白来一趟。

以后他一定好好待卫疏星,一滴眼泪都不让她留了,否则就让他……………

贺玉舟一怔,忽想起数日前卫疏星说过的两句话。

??“你就只会说“以后‘。我伤心一次,你说一次。”

??“为什么只有我在伤心啊?贺玉舟,为什么说“以后的人不是我啊?“

他仍然只会说“以后”,似乎永远都只会说“以后”,贺玉舟懊恼地掐了一把手臂,从前、过去、现在,那么那么多机会,只要他抓住了一个,圆圆也不至于要和他分居。

钟尧冷笑一声,眸底浮出轻蔑之色:“她是我的妹妹。”

贺玉舟伤后体虚,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却能在撞上钟尧的眼神后,生出更坚定的决心来:“圆圆??你出来见我一面!”

“住口!”钟尧气极,世上哪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未作多想,大步冲上前去,抓住贺玉舟的衣领:“你现在知道演情深义重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婚前就成日念叨你,连她的鹦鹉都会念你的名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会伤得她连见你一面都不肯!”

咣的一拳,不偏不倚在贺玉舟脸上。

力道重得惊人,速度却不快,若贺玉舟有心要躲,完全绰绰有余。

他硬生生承受下这一拳,继而是第二拳、第三拳......圆圆喜欢他,卫疏星喜欢他!可他不知道,他误会了那么久,错误地以为妻子心仪的,是这个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厅堂里的仆人们吓坏的,偏偏钟尧力气大得吓人,疯了似的,根本拦不住!

“快去请小姐,快去呀!”

“小姐来了,都让开!”

卫疏星赶来的时候,几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失语。

有一瞬间,她真怀疑贺玉舟已经死去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躲,不喊疼,更不还手呢?

忽的,那双空洞的凤眸转过来,深深望了她一眼。

“......!“

“你不要打他!放手!”

“你快放手,钟尧!”

卫疏星扑上去,竭尽全力想要推开钟尧:“会打死人的!哥哥,你会打死人的,会进大牢的!!!“

她与几个仆人合力,艰难地将两人分开,钟尧擦了擦因怒而生的眼泪,背过身,走到一边去,不疾不徐道:“去请郎中。”

“......圆圆。”贺玉舟被了卫疏星揽在怀里,这怀抱很暖,却在剧烈地发着抖。

“是我不好,圆圆……………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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